廳堂里響起氣聲，片刻後，竊竊私語的褒貶聲不絕於耳。

「哇，原來帥夫人長這樣，不是說醜陋不堪的嗎？」

「真漂亮，一直以為墨大小姐是絕，沒想到帥夫人竟然能跟墨大小姐平分秋。」

「哼，不是說臉上過敏的嗎？分明就是故弄玄虛，心機深重。」

「心機不重，又怎麼會嫁給帥呢？你沒看帥一直在維護，連程小姐都被懟了？」

......

吃醋捻酸者有之。

羨慕嫉妒者有之。

震驚惶恐者也有之。

秦芷盯著楚雲瑤那張跟溫如意三四分相似的面孔，仿佛看到了死去的人，心臟好似被什麼東西揪扯住了，往事如畫面一幀幀的冒出來。

嚇得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幸虧容嬤嬤眼疾手快的從背後扶住了。

「夫人，是楚雲瑤，不是溫如意。」容嬤嬤湊在秦芷耳邊，小聲提醒。

墨中天盯著那張臉，眸底翻湧著薄霧，沉沉如晦暗的深海，似乎想到了什麼，臉頃刻間冷了下來，暗沉如水。

楚雲瑤敏銳的察覺到墨中天上散出的寒意，跟第一次見到滿臉膿瘡的相比，似乎更不待見這幅面孔，看的眼神好似看著一個仇人。

到底怎麼回事？這張臉有什麼問題？

楚雲瑤蹙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早知如此，就應該乖乖聽管家的話，總比被督軍當眼中釘的好。

墨凌淵見攏著細眉，怕不開心，牽著的手腕往外走：「我帶你去後院。」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里，秦芷才回神，瞟了眼著薄怒的墨中天，長長的指甲快要嵌進掌心的里，聲如蚊蟻：「阿蟒該進食了，去把它的出口打開。」

容嬤嬤瞭然點頭：「好。」

......

楚雲瑤坐在花圃邊的涼亭里，手搭在額前往遠眺：「這麼大一片花海，都是你母親親手栽種的嗎？」

「不是，有一半是父帥的幾位姨娘栽種的，不過整片花海都是那幾位姨娘在打理。」墨凌淵指了指從花田裡走過來的幾位子。

「帥好。」二姨娘從手腕上褪下一個玉鐲塞給楚雲瑤：「第一次見面，沒什麼好送的，這個給你拿著，算是見面禮。」

其餘兩位姨娘見狀，紛紛取下隨最好的飾品，遞給楚雲瑤。

「這位就是帥夫人吧？真漂亮。」三姨娘打量了楚雲瑤一番，將一枚紅寶石戒指給了。

「帥往後可要多帶著夫人過來玩。」四姨太取下一隻金手鐲。

就連秦芷都沒給準備什麼見面禮，沒想到這三個原本沒打算見面的妾室竟然會對這麼客氣。

看來這三人跟秦芷大概不怎麼對盤。

楚雲瑤沒想到府里除了督軍夫人之外，還有三位姨太太，並沒準備回禮，也不好接們的見面禮，躊躇的看向墨凌淵。

墨凌淵將那些東西一一拿過來，遞給楚雲瑤：「姨娘們的一片心意，好好收著。」

「是呀，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夫人不嫌棄就好。」三姨娘溫聲道。

「當然不嫌棄。」楚雲瑤只好將東西收好，瞧著幾人的面道：「我沒準備什麼東西回禮，這樣吧，我寫幾分容養補氣養的方子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