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三姨娘雙手合十，「多謝夫人。」

「可我沒有做手的設備材，這種東西需要三姨太自己幫忙弄到才行。」

「沒問題，督軍的傷就是那個西洋朋友合的，借用一下他的手室應該沒問題。」三姨太忐忑不安：「只是這個手如果失敗，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不會，手失敗至多跟你現在一樣，無法生育。」楚雲瑤耐心又平靜的將為何不孕的原理講了一遍，聽得幾個姨太太目瞪口呆，面紅耳赤。

三姨太用手帕捂著半張臉，臉紅的跟猴子屁一樣：「真是死個人了，原來是這樣。」

楚雲瑤：「......」

這是正經的醫學科普，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二姨太低了聲音提醒道：「夫人，這，這個懷孕的過程就當著我們幾個人的面隨口說說就好了，要是被有心人聽到，會說你不檢點，口無遮攔，犯了這一條規矩的。」

「會怎樣？」

「浸豬籠。」幾位太太異口同聲的回答。

楚雲瑤：「除了我們那個時代的試管嬰兒，這裡的孩子不都是這麼來的嗎？」

所有人都遵守清規戒律，孩子從哪裡來？

這些老大爺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娶好幾房年輕的姨太太，就允許這些男人做齷齪事，還不允許一本正經，心無邪念的傳醫解？

一不堪，該浸豬籠的難道不該是這些滿口仁義道德的男人們嗎？

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夫人，快別說了。」四姨太捂著楚雲瑤的，急紅了眼：「小心隔牆有耳。」

楚雲瑤眼珠子掃了一圈後院，雖沒見到半個不相干的人影，但還是閉了。

免得給這些地位低微的姨太太們惹麻煩。

楚雲瑤收回手，看向二太太，問：「你流產後，是不是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好？」

「是，子一直不乾淨，流了好幾個月的，後來停了大夫開的藥，反倒好起來了，我子也被拖垮了。」二姨太忍不住了眼眶：「流出來的時候，是個型的男胎，我從小干農活，子骨一直都很康健，如果不是被夫人養的那隻猴兒給驚了......」

楚雲瑤敏銳的捕捉到了二姨太話里的關鍵詞：「你是說，你是停了大夫開的藥，子才慢慢好起來的？」

「是呀。」二姨太用手帕了眼角，「我當時悲痛絕，傷心過度，好長一段時間都吃不下飯，大夫開了補子的藥，我也不吃。

督軍怕我想不開，日日過來，親自從嬤嬤手裡端著藥餵給我喝。

後來督軍軍務實在是繁忙，住在軍營里沒回來，我就將嬤嬤熬好的藥都倒進了花盆了，沒吃了。

督軍又接了我妹妹進來照顧我，我每日吃點粥和菜。

這樣過了幾日，沒想到子反而慢慢好了起來......」

「大夫開的藥方子可以給我看看嗎？」楚雲瑤越聽，眉心皺的越發。

二姨太眼皮猛的跳了一下：「是藥方子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