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中天不聲的收回目，冷聲道：「查，查清楚誰放出來的，就在這院子裡揭了他的皮。」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傷痕累累的小廝趴在地上求饒：「督軍，不是我，跟小的無關，小的被迷暈了，醒過來的時候黑蟒已經出來了。」

容嬤嬤對著站在邊的心腹使了個眼。

心腹上前，蹲下來，鼻子嗅了嗅小廝上的味道：「督軍，他撒謊，奴婢聞到他上的酒味了。」

「小的沒喝酒，小的也不知道這酒味是從哪裡來的。」小廝嚇的要死，一個勁的賭咒發誓：「真的跟小的無關，小的被迷暈了，想要害夫人的另有其人。」

墨凌淵聽得不耐煩了，「你口口聲聲說跟你無關，你被迷暈了？那你可知道迷暈了你的人是誰？」

小廝眼尾的餘往容嬤嬤的方向瞟，不敢吭聲。

墨凌淵徹底失去了耐心：「愣著幹什麼？行刑！」

敢在督軍府借蛇殺人，他就敢在這裡殺儆猴。

護衛上前，擰起小廝，將他架起來，了小廝的上，亮出明晃晃的刀片。

一直沒吭聲的楚雲瑤打斷了護衛的作：「慢著，我看他未必是在撒謊。」

楚雲瑤將手裡的槍塞給墨凌淵，撿起被護衛丟在地上的服，盯著上面幾暗黃的污漬，湊近鼻尖聞了聞，濃烈腥臭的汗水味也沒遮掩住酒味的醇香。

「西方白蘭地？」楚雲瑤冷然一笑：「整個督軍府，怕是沒有小廝能喝得起這種高檔的西洋酒吧？」

「夫人，督軍府的酒全部都儲存在酒窖里，白蘭地這種酒，不僅督軍喜歡，夫人也很喜歡呢，上次聽容嬤嬤說，夫人的房間裡還存了半瓶，是督軍特意賞賜給夫人的。

睡前喝一杯，便於助眠。」

四姨太仗著督軍盛寵自己，看到這條蛇就這麼被擊斃了，心裡湧出幾分痛快的覺，總覺得帥和夫人給自己報了仇。

如果不是這條蛇嚇暈了，容嬤嬤和秦芷也沒有機會對下手。

害的不能生育。

虧從前還傻兮兮的以為督軍寵自己，秦芷不敢對自己下手。

容嬤嬤立即反應過來：「四姨太，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是我們夫人弄暈了他不？夫人無論走到哪裡，整個督軍府千百雙眼睛看著呢？

夫人這麼乾淨的人，怎麼會去又髒又臭的地窖里？」

四姨太不怒反笑：「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嬤嬤又何必如此激？我也沒說是夫人指使您去做的這些事呀？」

容嬤嬤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芷止住了哭泣，扶著墨瑾瀾站起，「我房間裡確實有一瓶白蘭地，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只是夫人怎麼確定這小廝上沾染的污漬不是普通黃酒燒酒而是白蘭地呢？」

秦芷言語裡著嘲弄：「夫人年紀小，又出生在鄉下，就是連米酒都沒喝過幾口，卻開口閉口西洋白蘭地，怕是就不知道白蘭地是什麼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