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鈺披著披風,抱著暖爐,一邊欣賞著雪景,一邊往前院的方向走,穿過長廊,到了拐角,聽到一群正在掃雪的下人正嘀嘀咕咕議論紛紛。
莊小鈺才剛要出去的腳很快又了回來,站在了圓柱之後,耳邊是那些被過去的婆子丫頭的聲響:
「也不知道夫人有沒有察覺出什麼,反正我什麼都沒有說。」
「要我說啊,夫人失憶了也好的,總比記得從前要好得多,整日裡鬧得犬不寧飛狗跳的。」
「如今都有了孕,大祭司對夫人又好,夫人也該知足了。」
「大家都想過太平些的日子,主子吵架,害的都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昨晚半夜,大祭司傷,聽聞青雲爺回了院落後大發雷霆,還訓斥了伺候著的人呢。」
「大祭司傷了,怎麼傷的,傷到了哪裡?」
聽聞秦無言傷,莊小鈺也很驚詫,今早給他送吃食的時候,他坐在椅子上,雖然沒有站起來,可看著似乎好好的,怎麼會傷呢?
況且,就算傷了,也應該告知,為何要瞞著呢?
莊小鈺豎起耳朵,就聽到其中一個老婆子神兮兮的開口了:「你們不知道吧,這事瞞的,還是我兒告知我的。
說是大祭司昨晚宿在夫人屋裡,半夜的時候,夫人突然發病了,就用髮簪刺了大祭司,大祭司哄睡夫人後,便去了書房,喊了巫醫,就因為這事,驚了青雲爺......」
「這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早就掐死對方了,可大祭司也太疼夫人了,不僅沒有半點責怪夫人,反倒還哄著夫人睡後,怕夫人做噩夢,讓銀鈴搬到裡頭去陪著夫人一同睡,順便伺候夫人......」
「嘖嘖嘖,夫人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遇到了大祭司這麼好的男子。」
「好什麼好,誰知道會不會是大祭司心有愧,想要補償夫人......」
「噓噓噓,這件事你也敢提,不怕被割了舌頭......」
......
莊小鈺的膝蓋撞到了圓柱,聽到靜,眾人嚇得一鬨而散了。
等莊小鈺從從圓柱後走出來,穿過長廊到了院的時候,那些人早就跑的不見了蹤影。
莊小鈺站在空曠的院著書房的方向,思索了片刻,攏了攏披風,抬腳慢慢的朝著書房走去。
莊小鈺過來,門口的親衛一般是不會通傳的。
莊小鈺直接推門而,書房裡頭,巫醫正在給秦無言的傷口換藥。
聽到推門聲,秦無言抓起衫,想要將傷口遮起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巫醫將紗布纏綁好,看了莊小鈺一眼,意有所指的開口:「大祭司,傷口在腰腹,雖然傷口不大,但卻有些深,不可浸水,且不宜做稍微大些的作,否則,裡面會出的。」
說完,便擰著醫藥箱退出了書房。
秦無言將衫穿好,莊小鈺問:「你這傷是如何來的?」
「不小心弄得,沒什麼大礙,不必擔心。」秦無言面雲淡風輕。
「誰傷的你?」
「我自己。」秦無言眼神繾綣的著,笑容淺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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