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鈺呵護備至的著肚腹，「不知道這孩子生下來會像誰，最好是像你，模樣俊朗，還聰慧至極。」

秦無言眼神里多了一恍惚：「小鈺，你會很這個孩子嗎？」

「當然。」莊小鈺滿臉都是理所當然的篤定：「這可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他？」

莊小鈺著孩子在肚腹里的靜，低聲喃喃：「這孩子，比我的命都還要重要。」

秦無言：「......」

他張了張，想說什麼，可嚨里卻仿佛被什麼東西堵著，滿是苦盡甘來的欣喜和劫後餘生的歡心。

重要就好，至不會想著要將這個孩子弄掉了。

秦無言仿佛被莊小鈺餵了一顆定心丸。

一連好幾日，秦無言都宿在莊小鈺的臥房裡，男人上的傷口恢復的緩慢，莊小鈺依然跟從前一樣，白日裡溫如水，晚上睡著了，卻如夢遊一般，打砸臥房，想要殺人，且力氣大到驚人。

每到夜晚，屋子裡靜實在是太大，除了秦無言，底下的傭人婆子丫頭，誰也不敢過來伺候半夜發瘋的莊小鈺。

秦無言心力瘁，每個晚上都這麼鬧騰一番，簡直疲憊不堪，子日漸消瘦，好在神還算不錯。

莊青雲拿著冊子過來找莊小鈺時，莊小鈺正在吃銀耳雪梨羹，胃口很好，臉頰變得圓潤了一些，肚腹明顯隆起來了，走路撐著後腰，行並不太過方便，一舉一都是小心翼翼的。

只從上次苦勸秦無言搬出來住無果之後，莊青雲雖然知曉莊小鈺院落里發生的事，可卻再也懶得手這件事了，只是安排了巫醫在偏房裡住下，免得秦無言命喪於此。

「這些是大祭司登基時候的流程，如今聖......」莊青雲抬眸看了莊小鈺一眼，話鋒一轉，「點燃聖火的事，便給我，等到大祭司走上天臺的最高後，夫人再走過去，加冕儀式便完了。」

莊小鈺點頭：「嗯。」

莊青雲又拿了另一本冊子遞給：「這是登基時候的服飾，那個時候春末初夏，夫人應該也已經誕下麟兒，衫做出來，尺寸稍微修改一下便好。

夫人若是有什麼別的要求，也可以直接說出來，等到了那一日，我儘量滿足......」

莊小鈺對這些儀式並不怎麼興趣，將手裡的冊子還給莊青云：「沒有別的要求了，你做主便好。」

莊青雲拿起冊子正要出門，卻又被莊小鈺喊住了：「青雲哥，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意見？」

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儘管莊青雲一直表現的有禮有節，可那種骨子裡出來的疏離還是被莊小鈺輕易捕捉到了。

莊青雲連聲否認：「卑職怎麼可能對夫人有意見，夫人切勿胡思想。」

莊小鈺頓了頓，也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想多了，嘆了一口氣，掌心托著自己的下頷，「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跟阿言似乎有什麼事瞞著我，也可能是我懷孕後，想的太多了。」

莊青云：「......」

莊青雲生怕自己將對莊小鈺的不滿說出口，趕拿著冊子起離開了。

大小姐如今只是一個得了失心瘋的病人，他何苦要跟一個病人計較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