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吃食,也是他嘗過用過再給莊小鈺食用。
那些胭脂水,也都是他用各花親手研磨出來,確保對孕婦沒有任何傷害,才用豬油和各種名貴的藥調製出來,放在梳妝檯上給用的。
可莊小鈺向來對這些東西並不太興趣,且懷孕後鼻息敏,不喜歡聞任何味道,並沒有怎麼用那些東西。
為了保住這一胎,為了能讓莊小鈺順利生產,秦無言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照顧,滿足的一切,哪怕是被病發時一次又一次的弄傷,也在所不惜,無怨無悔......
巫師聞言,皺起眉:「吃喝用度倒是都可以避免,那夫人有沒有出過門接過別的東西,亦或者聞過什麼不該有的味道?」
秦無言:「......」
秦無言哀傷的神一點點被凝重所代替,臨近年關,祭司府一波波的客人,迎來送往。
他生怕莊小鈺出府會出什麼事,一直都讓留在府里靜靜的養胎,那些世家之人過來府里,他也沒有讓接待,只是讓管家打理這些事......
聽聞那日,出去晃了一圈,跟世家的眷在府里過面......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如此百一疏,突然讓秦無言措手不及。
男人拳頭握,指骨崩了青白的,擔憂了整晚的緒仿佛繃的琴弦,被人輕輕一,便徹底斷裂了,秦無言緒的崩潰只在一瞬之間。
巫師站到門外,心裡依然有些後怕,他印象中的秦無言向來克製冷靜,極發脾氣,卻沒料到親眼看到秦無言發脾氣竟然是那麼可怕的一件事。
好在剛才沒有自作主張,保住夫人肚腹里的孩子......
莊青雲站在門外,不敢進門,裡頭的秦無言是什麼鬼樣子,他也無法想像。
太照常冉冉升起,最是一年之初好天氣。
祭司府里沉寂如水,府里每個人走路都生怕踩死了螞蟻,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一點點,生怕不小心到了大祭司的霉頭......
銀鈴急匆匆的跑過來,腳步聲在空曠的長廊里顯得格外響亮。
莊青雲轉過,銀鈴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開口:「青雲爺,夫人......甦醒過來了。」
話音剛落,閉的廂房門被打開,裡面的男人如一陣風颳過一般,影迅速消失在了長廊的拐角。
莊青雲對著銀鈴擺擺手:「好好伺候夫人,去吧。」
莊青雲坐在書房裡,聽著管家描繪當日發生的事:「夫人對著世家夫人說了那番話,也算是敲山震虎,說完後,那些世家夫人便帶著各自府里的小姐上了轎,和婆子丫頭一同離開了祭司府......」
管家努力回想著那日的場景:「老奴記得夫人當時披著狐裘披風,只是說了幾句話,並沒有和誰接,左右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而已......」
莊青雲找不到破綻,又問:「可否聞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
管家想了想,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老奴一介人,只知道那些婦人小姐們上都是有著淡淡的香味,至於別的奇怪的味道,老奴倒是沒有聞出來......」
莊青雲側頭看向巫師:「大人,您可有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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