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雲生怕秦無言一氣之下在這個節骨眼上對付閔府,便道:「但凡有頭有臉的婦道人家上染上胭脂花的味道都很正常,不一定就是閔府的人做的,況且,閔府的人也未必敢在這個時候對夫人手......」
秦無言冷哼一聲:「死的是本座的孩子,傷的是本座的夫人,本座寧願錯殺也不會放過。」
莊青云:「......」
莊青雲瞬間噤聲,啞口無言。
是啊,死的是秦無言的孩子,傷的是秦無言的髮妻,就連唯一能同時保住他髮妻和孩子命的鐘大夫也慘死在了他的手裡。
沒有將一切遷怒到他莊青雲的上,大概是秦無言唯一僅存的理智了。
若不是莊小鈺太過虛弱,他需要保持冷靜,還不知道秦無言此時會是什麼樣子。
管家自責不已:「老奴就不知道夫人會突然出現,若是老奴知道必定不會讓夫人靠近這邊了......
那時銀鈴姑娘就在院,說夫人才剛躺下,不會那麼快醒過來,老奴也忙著恭送世家的各位夫人小姐,便沒有顧及那麼多......」
提到銀鈴,莊青雲皺起眉:「銀鈴不在屋子裡伺候著,獨自一人跑去前院做什麼?」
管家搖了搖頭:「老奴不知。」
當晚,莊小鈺的臥房外頭又多了兩個丫頭兩個婆子,銀鈴看著兩個新來的水靈靈的丫頭,心裡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可又無可奈何。
莊小鈺再次醒過來已經到了深夜,側過頭就看到秦無言躺在的側,屋子裡依然還有淡淡的腥味道,上的汗味濃重,又打了中。
子發虛,虛汗直流,莊小鈺又乾淨,不舒服的哼了哼,躺在側的男人便醒了。
秦無言趕坐起,手臂進的後背里,「又流汗了,我用帕子給你一下。」
莊小鈺不肯,「我想洗乾淨些。」
秦無言沉片刻,便答應了,他喊了站在門口的人抬水進了耳房,又尋了乾淨的換洗衫。
銀鈴托著衫和梳子帕子站在屏風的後面。
裡面水聲作響,低垂著的腦袋緩緩抬起來,屏風上印出兩道人的影,男人高大結實,線條優,子瘦弱,病懨懨的,時不時輕輕咳嗽兩聲。
秦無言將人抱進盆里,披散的髮,喊了銀鈴進來,端著水給靠在木桶壁上的莊小鈺洗頭髮。
銀鈴看著穿著白中,衫卻幾乎全部被打的秦無言,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心跳立即不控制起來,低垂著眼簾,眼角的餘卻一個勁的往秦無言的上瞟。
莊小鈺又輕咳了兩聲,銀鈴總算回過神來:「大祭司,不如我來替夫人洗吧,奴會做這些事。」
秦無言避開銀鈴過來的手,冷聲道:「倒水。」
水壺裡兌好的溫水一點一點沖刷掉莊小鈺髮上的泡沫,秦無言將莊小鈺的長髮用乾燥的帕子包好乾,這才抬眸看了銀鈴一眼:「這裡不需要你了,出去吧。」
銀鈴面紅耳赤的從耳房的裡間出來,往偏房走去,新來的兩個小丫頭正在打絛,津津有味的議論著秦無言對莊小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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