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言第一次判斷失誤，如此大意，竟然連莊小鈺跟了一路都沒有察覺。

「小鈺！」秦無言反應過來，快步上前，將披風下來，將整個人包裹住：「夜裡風大，你怎麼來了這種地方？」

莊小鈺一把推開秦無言，跌跌撞撞的朝著墓碑衝過去，跪在了墓碑前，捂著，嚎啕大哭起來，哭的肩膀抖，恨不得暈厥過去。

再多的謊言也掩蓋不了已經被發現的真相，秦無言只能的摟抱住，心裡的恐懼如漣漪一般擴散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莊小鈺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房的，只記得哭累了，倒在了秦無言的懷裡，也許暈過去了，也許被悲傷籠罩住失去了意識......

總之，等到醒過來的時候，紅日高升，臥房裡亮堂堂的，秦無言守在屋，正批閱著文書，時不時抬頭往床榻上看一眼。

男人的眼窩下一片烏青，下上青的胡茬冒了出來，眼可見的憔悴疲憊，眉梢眼角藏著濃濃的倦意，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休息好了。

莊小鈺心想，從有了孕，到失心瘋，再到打胎尋找病弱的孩子，被瞞的那段時間，瘋了的那段時間，至是滿足的快樂的，所有的艱難都被秦無言一個人承擔了，全部是他在負重前行......

從那個時候到現在，他大概都沒有安安心心的睡過一個整夜覺吧。

秦無言掀目，視線朝著莊小鈺看過來，見醒了，趕扔了筆，來到床頭，「小鈺，你聽我解釋，昨晚......」

莊小鈺搖搖頭：「不必解釋了，你如果還想用謊言欺騙我，我會恨你的！」

秦無言：「......」

秦無言握著的手：「小鈺，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莊小鈺卻只是冷笑了一聲，把手從他的掌心裡了出來，撐著手臂坐起，披起床......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秦無言只覺得莊小鈺睡了一覺神好些了，似乎已經接了孩子已經過世的事實。

「你忙你的吧，我不會有事的。」莊小鈺梳洗完畢，從耳房出來後，將孩子的百日宴衫拿出來，繼續製，「我還要親眼看著你登上大祭司的位置呢。」

似乎真的如莊小鈺所說的那樣，秦無言提心弔膽的陪了好幾日，莊小鈺卻只是將自己關在臥房裡，沒日沒夜的做小孩子的棉襖。

的針線活並不怎麼樣，拆了，了拆，力求盡善盡。

秦無言諸事纏，又陪了莊小鈺好幾日，實在是不開，見莊小鈺好了些，便又出府去忙了......

莊小鈺將製好的棉襖疊起來，掌心從領上輕輕過，喊來了荷花。

荷花抱著孩子從外面進來，見到莊小鈺的時候，心裡怯怯不安，總覺得夫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也不敢妄自揣測，畢竟夫人最近沉迷做小孩的裳，也沒對說過什麼......

荷花抱著孩子靠近，莊小鈺拿起桌上的棉襖，遞給荷花：「好不好看？」

「好看。」荷花了棉襖的面料和料子裡包裹的暖和的棉花，「著又舒服又暖和，夫人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