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鈺搖頭,拿過丫頭手裡的眉筆,給自己細細的描了眉,又往臉上敷了一層細,塗抹了腮紅和脂,對著鏡子照了照,氣果然已經好多了,看不出半點病容。
丫頭趕給挽了發,又伺候著莊小鈺穿了祭司夫人正裝,長長的黑金暗紋的長袍,袖口寬大,頭上戴著步搖,腰間束著寶石玉帶,妝容有些濃,將臉上的病容遮掩的乾乾淨淨。
秦無言進來的時候,莊小鈺已經打扮完畢了,男人站在莊小鈺前好幾步,就這麼靜靜的微笑著,垂眸打量的模樣,見紅齒白,兩頰如桃花,漆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垂下了眼簾,角不由得翹的越發高了。
「小鈺。」秦無言上前幾步,站到的面前,手牽住的手,「等登基儀式完畢,你便正式為為夫的祭司夫人了。」
說完,他便牽著莊小鈺往外走:「快到吉時了,我們走吧。」
整個祭司府被裝扮的喜慶又濃重,莊小鈺踩著鋪好的地毯,在秦無言的陪伴下一步步的走向祭司府的大門外。
莊小鈺站在豪華的輦座前,回頭看了一眼莊嚴富貴的祭司府門楣,粲然一笑。
這座祭司府,也不知道藏污納垢了多見不得人的東西,還好,往後再也不用踏足此了。
下輩子,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兒,找到一個知冷知熱的夫君,兩人一同為了生計奔波勞累,父母兄弟都能好好的過著普通人的日子。
或許,整個月城在秦無言的掌控和治理下,大多數人再也不用被奴役被當做牛馬,會過上作為一個正常人該有的生活吧。
父兄作惡多端,他們也得到該有的報應的,這報應蔓延到了和的孩子上,怪不得任何人。
秦無言抱著莊小鈺上了輦座,從始至終的牽著莊小鈺的手,在一片鑼鼓喧天和唱呵之中,小聲的跟說著悄悄話:「小鈺,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嗎?但凡為夫能做到,為夫都替你完。」
莊小鈺微微笑著,臉上是見的濃意,的眼神有些恍惚,就這麼側頭靜靜的看著他,可視線卻有些游離,似乎正過他看著另外一個人。
莊小鈺嗓音低啞,「如果我們一開始沒有遇見,會有今天嗎?」
秦無言怔了一下,片刻後,他又斬釘截鐵的開口:「小鈺,我們遲早會遇見的,你遲早也會上我的,就如我從見到的第一眼便對你一見鍾了一樣。」
莊小鈺緩緩點頭:「也對,看來我是逃不掉的了。」
秦無言總算察覺到了不對勁,「小鈺,你怎麼了?」
他這些日子因為登基的事,忙得焦頭爛額,聽聞每日只在佛堂里抄經念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足夠清心寡,便沒有太多的關注到莊小鈺這邊,每晚回房時,莊小鈺已經早早的睡著了。
雖然睡的早,起得晚,可一日三餐,頓頓不落,心也沒有半點起伏,秦無言以為從青玉寺回來後,已經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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