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出臥房門，就見到了管家：「大祭司，有人尋到府上，說是想要照顧夫人。」

秦無言卻連看都沒有看管家一眼，抱著莊小鈺徑直往前走，一口回絕了：「本座早就說過，這府里不會再收任何子進府。」

管家有些為難：「那人容貌被毀，年紀稍大，說是很會做菜......」

只從莊小鈺過世後，秦無言似乎失去了味覺，對所有的吃食都沒有了胃口。

秦無言正打算繼續回絕，可出門檻，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臉上疤痕布的老婦人，老婦人容貌醜陋，聽到靜後，抬起頭，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直直的朝著他懷裡的人看過來。

儘管這人已經毀容毀的面目全非了，秦無言還是第一眼便認出了這人是誰。

已經涌到邊的話瞬間被他吞了回去，秦無言只覺得嚨有些堵，卻淡聲回答：「留下吧，往後本座有什麼事，便讓照顧夫人。」

管家連連點頭，殷勤的送秦無言上了馬車。

莊青雲已經等在馬車裡了，看到秦無言竟然抱著莊小鈺一同前去赴宴，瓣了，想要說什麼，卻還是閉了，什麼都不敢說出口。

自從在祭司府用閔府的銳護衛做祭設了祭壇讓巫師做法之後，秦無言又派人去洗了閔府，卻留下了閔府年輕漂亮的子，同閔慧珠一起，關在了專門研製藥的藥房後院的院落里。

那些人被當庫一樣餵養蠱蟲，藥，確保莊小鈺不腐。

秦無言將莊小鈺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坐著，從馬車的壁櫃裡拿出調好的指甲油，塗抹在莊小鈺的手指上，給保養指甲。

莊青雲垂眸，就看到莊小鈺那雙手越發白了，如削蔥一般，指甲長長的尖尖的，在油的作用下，散發著瑩潤的澤。

莊青雲暗自心驚，怕是個活人，也沒幾個人能被照顧的這般細緻周到了吧？

莊青雲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一幕，偏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秦無言果真是瘋了。

還瘋的極其厲害。

從前他為了保住莊小鈺的安危，生怕帶出了祭司府，向來是將莊小鈺留在祭司府，而只是帶著閔慧珠招搖而過，將懷著孕的閔慧珠暴在危險之下。

如今閔家就這麼輕易被收拾了，震懾的其餘各大世家再也不敢輕舉妄，全部無條件的跪服了，什麼牛鬼蛇神，再也沒有那麼多的絆腳石了。

整個月城跟這輛馬車一樣，在有條不紊的往前滾著。

世家從前覬覦秦無言手裡的權勢和資源一個個在閔止行的鼓下蠢蠢，只從閔府被滅門，秦無言連裡面的眷都沒有放過，各大世家目睹如此腥的一幕，紛紛噤若寒蟬，生怕重蹈了閔府的覆轍，如今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表面上倒是一派祥和，府里辦了什麼喜事，也都給祭司府送一份請柬過來，也算是試探一下秦無言對別的世家的態度了。

車廂太過沉默，秦無言將油進莊小鈺的手指里，隨口問：「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