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雖然見多識廣,可也還是第一次到這般場面,更是嚇得面如土,要不是迫於烈家主的威,也不會強撐到這個時候。
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新娘子應該被送房的時候,秦無言卻執起莊小鈺的手腕。
秦無言將莊小鈺那纖細的皓腕托在掌心裡,慢慢的從莊小鈺的手腕上褪下一個碧綠的翡翠鐲子,放到托盤裡,淡聲道:「這是夫人給你們的賀禮,本座和夫人祝願兩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早生貴子。」
喜婆這才敢拉著新娘子在「送房」的唱喝聲中送這對新人離開了前廳,才剛走到迴廊,新郎就撐不住了,整個人虛一般的撐著圓柱,子往下落,若不是後小廝攙扶著,說不定就坐到了地上。
喜婆也是滿頭的冷汗,只有一直頂著蓋頭的新娘子還算鎮定......
那極好的玉鐲猶如一個燙手山芋一般,雖是賀禮,卻籠罩著死亡的影。
但凡人死了,還戴在上被埋棺材裡的,就是陪葬品了,這塊玉鐲可是從死人的上取下來的,跟祭品沒什麼區別,如今送給他們當新婚賀禮,簡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好在烈家主也清楚自己兒子的子,隨後便急匆匆的跟了過來,將兒子出了新房外,叮囑了一番:「大祭司和夫人給的東西,好生收著,在箱子底下。」
「孩兒今日新婚,卻接一個死人的東西,也太晦氣了吧,不吉利啊!」
「你懂什麼,夫人還沒死,當初巫師用金針護住了夫人的心脈,夫人只是暈過去了,一直沒有醒過來。
你聽好了,夫人送你的東西,可千萬不能損壞了,若是被傳大祭司的耳朵里,一準吃不了兜著走。」烈家主教導有方,如此這般一說,新郎渾繃的神經總算鬆懈下來了。
大堂里,跟剛才的草木皆兵相比,此時已經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了。
都說人的地位是邊的男人對你的重視程度決定的,只要男人鐵了心的護著你,什麼婆母啊男人那邊的七大姑八大姨不相干的親戚朋友之類,就不敢在你面前蹬鼻子上臉。
但凡能對你蹬鼻子上臉的,不是因為男人沒把你當回事,就是你男人也只是那麼一回事,就沒被那些人當回事而已。
從前秦無言帶著閔慧珠出雙對的時候,將莊小鈺藏在祭司府,從來就沒有帶出來過,那些擅於察言觀的人對閔慧珠以及閔府恭恭敬敬,甚至在心底認定了閔慧珠就是秦無言的人,未來的祭司夫人。
此刻看到秦無言對莊小鈺的態度,這些人紛紛回過味來,男人帶著人出來未必就是將那個子真的當一回事,說不定只是需要而已。
細節是騙不了人的,莊小鈺就這麼半靠躺在太師椅上,秦無言端著茶盞餵到邊的時候,還吹了吹茶盞里的茶水,著莊小鈺的眼神里更是有萬般,濃的快要滴出水來......
若只是做戲,沒必要做到這般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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