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婆量很瘦小，比在府里曾經做莊小鈺的娘時瘦了整整一圈。

啞婆將桂花糕擺放在桌前，雙手習慣的疊在前，不安的低垂著腦袋，偶爾忍不住掀起眼皮看一眼莊青雲。

莊青雲撿起一塊桂花糕放在裡嘗了嘗，抬眸看著啞婆，眸底卻有些潤了，問：「可會做千層卷？」

啞婆頓了一下，抬手擺了擺，表示不會做但是可以試著學一學。

千層卷是莊小鈺生前最吃的點心。

莊青雲點了點頭：「等你學會了，便給夫人送過去。」

他將沒吃完的桂花糕也一併還給了啞婆：「端下去吧，賞你了。」

啞婆端著桂花糕出了書房，莊青雲抬手著眉頭，再也無心批閱這些文書了。

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致，只覺得灰濛濛的，那些曾經覺得耀眼的花也失去了彩。

似乎只從秦無言登基，莊小鈺自殺後，整個祭司府再也沒有半點明艷的，所有的一切都隨著莊小鈺的離開而失去了意義。

晏青帶著一傷痕回了月城，跪在了秦無言的面前：「卑職沒有完任務，請大祭司責罰。」

秦無言側的矮榻上躺著莊小鈺，手裡握著晏青從錦城帶回來的記錄書冊，一頁頁的翻過，淡聲道：「起來說話。」

晏青起，對著莊青雲行了一禮，開口道：「卑職去時，錦城跟雲城已經一統，戰已經平息，正是肅清細作的時候，那位小醫仙邊高手如林，隨隨便便跟著的一個侍都能在百步之取人命，手極其了得，更別提跟在邊的暗衛了，簡直沒法近。」

莊青雲凝眉：「倒是沒料到這位奇子側的子竟也這般有本事。」

晏青滿臉無奈：「何止，卑職竟是連那子手底下的人都打不過，差點就死在那些人的暗之下，那暗實在是可怕......

那子的份本就高貴，醫更是了得，世人都稱為小醫仙，可剖腹取子，可活人換心，還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簡直可以醫死人，白骨，神乎其神。」

秦無言抬眸看了晏青一眼：「有一子一？」

「非也，有一子兩，卑職本打算挾持的子，可惜的子並不在邊，好像是漂洋過海，去了遠方......」晏青既抓狂又挫敗：「大祭司，那位小醫仙卑職怕是沒本事請回月城了。」

秦無言抬手了自己的眉心，抬眸掃了晏青一樣：「傳巫醫治傷吧，辛苦了。」

晏青離去後，莊青雲看著愁眉不展的秦無言，問：「無言，怎麼辦？」

「這冊子上詳細的記載了當初那寶兒的丫頭從死亡到清醒的過程，所要用到的藥膏的方子......」秦無言瞥了莊青雲一眼：「巫師來祭司府，守著小鈺，安排啞婆伺候小鈺，本座要親自前往錦城一趟，會一會這位醫超群的小醫仙。」

莊青云：「......，你決定了？」

「嗯！」秦無言眸底升騰起寥寥的微弱的芒，「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