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青雲俯，撿起地上掉落的銀簪，只覺得一異香撲鼻而來，他隨手將銀簪給後站著的巫醫，掩住鼻息問：「這是什麼味道？」

「迷藥，能讓人出現幻覺的，還能讓男子產生......」巫醫結結的開口：「初聞以為是子上的花香，男子聞多了會渾燥熱......」

莊青雲將雙手背在後，只覺得又噁心又齷齪，不耐的開口：「這東西竟然是聖的，便歸聖所用吧。

還有，聖若是不小心自戕了，就拿你們的狗頭來陪葬。」

巫醫嚇得說不出話來，莊青雲卻並沒有就此罷休：「把人都出來，一個個盤查，本想知道究竟是誰跟接，誰被蠱，又是誰把放出來的......」

......

秦無言快步回了臥房，一路冷風拂面，將他裡的那點燥熱了下去，可到了臥房，裡面的炭盆燒的正旺，渾的便不控制的開始沸騰了。

秦無言鼻息里又聞到了那異香，他只覺得自己很髒，腥味也若若現。

秦無言疾步去了耳房，了衫，將自己浸在冰水裡，看著漂浮在水面上的白中，肩膀被刺穿，上面沾染了一片掌大的印子。

秦無言輕輕的在冰水裡洗，試圖將這件衫洗乾淨，可儘管已經十二分的小心了，袖子和肩膀的合卻依然在力道的趨勢下，線條斷裂，破了一個大。

這是莊小鈺生前給他製的最後一套中了，白的棉布料子已經被他洗的發黃，料子極好，只是針腳糙，做工沒有半點細，一看便知製這衫的子並不擅長使用針線......

秦無言看著被自己不小心扯掉的袖子，滿是沮喪和懊惱。

待那燥熱散去，秦無言從水裡出來，乾了子，洗掉了衫上的跡，這才回到臥房，將中放在火盆的架子上搭著，燻烤乾水分。

他著上半，翻箱倒櫃的尋找莊小鈺親手為他整理好的衫，卻只是在柜子的最底下看到了竹筐里那件才製了一半的半品中。

秦無言看著那還沒製完好的碎布，不悲從中來：自從跟他生份之後，連一件裳都懶得替他做了。

那麼久的時間，連一套裡也沒有替他做完。

秦無言坐在燈下，拿起針線，對著那套半品中穿針引線，將剩下的一半製好後，小心翼翼的穿在上，這才返回床榻邊。

莊小鈺如以往一般，躺在床榻里的里側，面安詳，無於衷。

燭火搖曳，燈影朦朧。

秦無言躺在莊小鈺的側，被藥水泡過的的指腹上莊小鈺冰涼的臉頰，忍不住將抱在懷裡，重重的嘆息：「小鈺，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你回應一下我好不好？

只要你醒過來回應我一聲，哪怕是讓我當牛做馬，我都心甘願，甘之如飴。

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男人的嗓音里多了一鼻音，聲音越發低低沉沉：「小鈺，你還要這麼折磨我多久，我怕我會支撐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