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店員愣住,連聽到我離譜要求的店長也驚得跑了過來。
“客人,這……這我們沒法做啊,太多了,我們做了您的生意別人的生意都做不了了。”
各種組合算下來,說也要一百多杯,還是不重樣的,確實有點多。
“你的意思是你們拒絕為我服務?”
但那又如何,跟我有關系嗎?我不覺得我的要求犯了哪條法規或者道德底線。
我打開手機錄像功能,故意對準店長拍攝:“你能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事后我會將這支視頻做投訴材料發給你們集團和有關部門。”
店長連忙將臉擋住:“唉,客人,我沒這個意思,你誤會了。先把手機放下,我們做的,做的!您找個地方坐一坐,我們這就給您做。”
放下手機,示意店員立馬打單。
付完款后,將收款界面沖著店長晃了晃,我說:“相信你們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的,是吧。”
店長聞言臉都綠了。平均一杯兩分鐘,一百多杯,他們怎麼樣也得不停歇地做個兩小時吧。
我打電話給唐必安,讓他代替我到咖啡店候著,等到所有咖啡都做完了,就給許汐他們送去。
“爺你請許小姐全公司喝咖啡啊?你知道他們多人嗎?”
“我買了一百多杯,他們人再多也夠了。”
“一百多杯?”唐必安震驚了,“他們公司最多也就四五十人吧?你買那麼多喝不掉的。”
我有時候真是覺得他年紀輕輕,但羅里吧嗦的,像個“”。
“那就一人喝兩杯,喝不完打包回去給家里人加餐。”不想聽他再廢話,我一下子冷了聲音,道,“行了,我已經買好了,閉。”
唐必安乖乖閉,我掛了電話。
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呢?
走出咖啡店,依然明,天空藍的沒有一雜質。
那時候我給自己的解釋……是因為心好。紀晨風被罵了,所以我心好,給艾麗婭全員工買了咖啡。
但現在再看,或許也存了一點不平吧。
如果沒有與紀晨風換,過這樣人生的就是我,被瘦猴店長刻薄地指著鼻子罵“投胎不好還不努力”的也會是我。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一個屁也不是的雜種這樣輕視,被踩在頭頂拉屎,就完全沒有辦法忍耐下去。
我和紀晨風不一樣,他習慣了遇到矛盾先退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我,絕不退讓。誰讓我不痛快,我就要讓他更不痛快。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將我從斷片般的睡眠中吵醒。
人還沒完全清醒,手就朝聲音方向了過去。瞇著眼下意識地按了綠的按鈕,直到聽到手機里傳出鄭解元的聲音,才發現自己是接通了電話。
“桑念,怎麼回事啊?你干嘛昨天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信息,不是說好了來參加派對的嗎?你不給我面子啊。”
“昨天臨時出了點事……”我閉著眼躺在沙發上緩了緩神,說話時不自覺帶上了久睡剛醒的恍惚。
鄭解元也有點習慣我這副腔調了,無奈道:“這次就算了。下周六我生日,你無論如何都要來聽到沒?不來朋友都沒得做啊!”
說話間,外頭門鈴忽然響了。
“知道了,會來的。”
我拖著還有些綿的軀起去開門,門一打開,穿著呢大與黑高領,越發像個模特的紀晨風站在門外,朝我出了手。
帶著室外寒涼的掌心著我的后脖頸,見面第一件事,他給了我一個吻算作招呼。
“聽底下的經理說你住進我家酒店了?你自己家怎麼不住?哪天我去找你……”鄭解元的聲音還在繼續,我卻已經無心顧及。
胳膊垂在側,默默掛斷了電話,我攀住紀晨風的脊背,因為不斷深的吻,皺了他平整的外套。
第28章 也該殺殺他的銳氣
穿著浴袍走出臥室,就看到紀晨風外套在一邊,正擼著袖子給小貓喂。相較于我的手忙腳,他嫻地完全可以頒發“金牌爸”勛章。
喂完了,他小心順著小貓的脊背,我坐到他旁,問他這是干嗎,他說在拍嗝。
我裝模作樣點了點頭,其實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現在它們太小了,喂會比較頻繁,等再長大一點就可以逐步拉開喂頻率了。”
紀晨風這些天似乎也沒有休息得很好,眼里紅非常多,上的煙味更是濃郁到像是浸進了骨頭里,連說話音調都出濃濃疲憊。
“怎麼了?”手上仍然輕輕著小貓的脊背,他側過頭看我。
我盯著他的側臉盯得太專注,讓他不免覺出幾分古怪。
“這些天你都在做什麼?怎麼這麼忙?”
“就是……到投簡歷,然后面試。”他錯開眼,沒有說實話。
我故意又問:“現在工作這麼難找啊?”
他這次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嗯”了聲。
看來,我的小狗還保留著毫無意義的倔強,沒有學會徹底地依賴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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