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拖鞋,去外丟到沙發上,我來到廚房,從后頭一把抱住正在料理食的紀晨風,并在他偏頭看過來時,湊上去吻住了他的。
類似于打招呼,告訴他我回來了,這個吻持續時間并不長——自從上次吻著吻著從廚房一路糾纏到臥室,最后導致一鍋食了焦炭,還發了煙霧報警,紀晨風在這方面就很克制。
“你把貓接回來了?”分開了,胳膊卻還是摟著他的腰。
“嗯,可以斷了,就接回來了。以后我會負責照顧它們的,你不用心。”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回正在烹調的排骨湯上,“去洗手吧,可以開飯了。”
親了親他的側臉,我轉進了洗手間。
紀晨風在我吃完飯后,會把碗全部洗凈,給我泡上一杯消食茶再走。
“那我就先走了。”他拿起沙發上自己的外套,向我告別。
“對了,明天我爸要我陪他吃飯,你就不用準備晚餐了……”我停下用逗貓棒逗弄兩只小貓的舉,看向他道。
紀晨風沒有即刻回復我,只是出神地注視著沙發上的另一件外套,我的外套。
這麼喜歡嗎?是不是又想聞味道了?真拿他沒辦法啊,他該不是會把我用過的紙巾收集起來每天回味的類型吧?
“……好,我知道了。”紀晨風回過神,直接穿上外套往門口走去。
若無其事地接著逗貓,結果發現他真的要走了,我不干了,丟下逗貓棒追到門口,在他開門之際一把勾住他的脖頸,不滿地質問他:“紀醫生,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他托住我的腰,怔了怔,眼里升起淡淡疑。
見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角一點點向下,松開他的脖子,抑著不悅,打算回去繼續逗貓。
這種只有自己記得而對方完全沒當回事的覺太不爽了。到底有沒有認清自己的份?就算不能做我肚子里的蛔蟲,提醒到這份上了,怎麼能夠一點都想起來呢?
賭氣地轉,才剛邁出一步,手腕便被紀晨風從后面拽住。
伴隨一聲輕笑,沒有解釋,只是用行表明自己并沒有真的忘記,他將我扯回懷里,低頭準確地吻住了我的,給了我一個臨別吻。
這才對嘛。閉上眼,我摟住紀晨風的脖頸。回家時要打招呼,離家時,自然也要打招呼……
“聽說您把A1-12的位置給了末月?”敲了敲門,彭凡沒有等我應答,推開我辦公室的門便闖了進來。
我停下手中的鋼筆,靠向椅背,問他有什麼問題。
“一個國產裝,知名度怎麼能跟國際牌比?那個位置我早就答應比斯的。”彭凡撕破了多日來對我的偽裝,無論語氣還是神都不再恭敬有禮。
“那又如何?”把玩著手里的鋼筆,我不以為意道,“白字黑字簽合同了嗎?”
彭凡被我問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沒有不就行了。出去吧,下次記得敲門。”
“但我們不是也沒和末月簽合同了嗎?比斯在租金和扣率方面絕對要比末月更大方,而且它可以為我們商場帶來更多年輕的顧客,新鮮的!”他雙手拍在我的辦公桌上,語氣難掩焦急,“末月只是個不流的國產裝,國際上誰認識他們?比斯的知名度是他們的一百倍。”
“比斯會帶來的是新鮮的還是新鮮的黃牛?”他既然不客氣,我只好冷下臉,“我不希在一個高端商場里,顧客每天都看到大量的黃牛因為排隊而爭吵,也不希他們堵在那個位置影響別的顧客通行。”
彭凡似乎覺得難以和我通:“你,你簡直是在搞!”
“我是你的上級,我已經做好決定,就沒有你置喙的余地了。”
“那我們就去桑先生那里,讓他評評理,看我們誰有道理。”他再次用力一掌拍在我的桌子上。
“你以為這是小朋友打架嗎?打不過就找老師主持公道?”前傾,我揚起手中的鋼筆,眼也不眨地狠狠扎下。
彭凡下意識地手,驚恐地看著鋒銳的筆尖扎進木質辦公桌里,一時說話都結起來:“你,你……”
“下次就不是扎在桌子上了。”我朝辦公室門抬抬下,輕慢道,“Getout,你可以去向我父親告狀了。”
彭凡氣得不輕,握著自己的手腕,臉不虞地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晚上與桑正白吃飯,我有預會影響食,畢竟每次都是如此。以為這次會是彭凡的事,沒想到不是。
對于我堅持自己的主張,將黃金位置讓給末月,桑正白并沒有很生氣,反而夸獎我有想法,做得不錯。
“不過你下的功夫還是要再改進,太暴了。”桑正白道,“可以,但是決不允許手,聽明白了嗎?”
沒有挨罵已經很不錯了,也不好要求太多。
“聽明白了。”我欣然應允。
一頓飯有的和諧,眼看就要完收場,桑正白用餐巾抹了抹,又仔細過自己的手指,從西裝側袋里掏出一只紅絨的小盒子,給了一旁的唐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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