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歡作樂?和誰,鄭解元??
這是什麼惡心的聯想?
第57章 給我放尊重點
“別!”用腳抵住門,我回憶了下自己剛才的發言,覺得可能是這里出了歧義,“你誤會了,不是那種過夜。”
就算我現在與紀晨風只是普通朋友關系,寄住朋友家的時候帶炮友回來過夜也太奇怪了吧?
我知道紀晨風不信任我,但沒想到我在他心目中下限能這麼低。
一邊護著門,讓紀晨風稍安勿躁,我一邊抓起趴在桌上的鄭解元的腦袋,讓他把臉出來給紀晨風看。
“這是鄭解元,之前你見過的,還記得嗎?”我試圖喚醒紀晨風的記憶,“在大排檔,還有酒店里。”
最近的一次其實是訂婚宴那天的雪地里,然而我不敢提。
盯著鄭解元看了幾秒,紀晨風收回視線,皺著眉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
我觀察著紀晨風的表,想從他冷若冰霜的面容上瞧出一點心虛的痕跡,沒有功。
哪怕鄭解元確實是我的朋友,他似乎也已經認定了,我就是一個沒有底限的花花公子。不管我是不是頭頂“桑家爺”的名號,都本難移。
“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這樣來的人嗎?”松開鄭解元的腦袋,我無奈地問。
“在我心目中?”紀晨風直直凝視著我,忽地笑了下,道,“你難道不是從來都這樣嗎?里說著喜歡,上卻留著別人的味道。今天和男人在一起,明天就跟人訂婚。”
“沒有任何原則,謊話連篇,不擇手段,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當初你能忍著惡心朝我張開,現在為什麼不能為了惡心我帶人回來睡?”
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節,都好像一把鋒銳的冰錐,刺向我的心臟。之前還怕我吵到鄰居,現在大半夜開著門跟我吵架倒是不怕吵到鄰居了。
抿著,等待這波緒過去,我緩緩開口道:“那些確實是我做過的事,我不否認。可我發誓,認識你以后我從來沒跟別人搞過。”
一粒紐扣,再一粒紐扣,我在紀晨風面前袒膛,解開了所有的襯衫扣。
紀晨風明顯地愣怔了一下,隨即刷地黑臉:“我說過的話,你一點不放在心上是嗎?”
“我沒有,我只是解開扣子。”我朝他走過去,住前襟讓他聞,“你聞,我上有沒有別人的味道?”手臂幾乎要到紀晨風的口,他往后退一步,我跟著近一步,“你想檢查哪里都可以,上面下面,正面反面,外面里面……隨時歡迎。”
“你上有誰的味道跟我沒關系……”紀晨風垂著睫,想要手推開我,又不愿到我,胳膊只能抬起再放下。
他這幅又氣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只會讓人更想違逆他的話,把他一點點到無路可退,看他會不會變得氣急敗壞。
我不知道這樣惡劣的想法算不算正常,但比起潔白的雪山,我更想看雪崩。想看他為我崩潰,因我憤怒,被我。別人看不到的,我都要看。
“你要是不喜歡鄭解元,就讓他在外面睡吧,反正大夏天也凍不死。”這個距離很適合接吻,不過就這樣強吻上去的話,一定會被他推開吧。
我更靠近一點,前的住紀晨風的,間生出難耐的意。
“你既然知道我謊話連篇,又怎麼能相信我在氣頭上說的話?說惡心都是騙你的。因為太喜歡了,才不愿意承認。”我吐著氣,差一點就要與紀晨風的相,“今天剛買的套,要不要用?”
眼角泛著還未消氣的紅暈,漆黑的瞳仁里全是我的倒影。蠢蠢,氣氛正好。
可就在這時,門外的鄭解元毫無預兆地從凳子上摔下來,發出不小的靜。
紀晨風被這聲音驚醒了一般,雙眼睜了睜,猛地將我推開。
眨眼間,所有旖旎曖昧消散一空。
我在心里給鄭解元判了死刑。
彼此對視著,息著,誰也沒說話。片刻后,紀晨風看向摔地上都不醒,只是發出了兩聲模糊咕噥的鄭解元,率先打破沉默道:“他擋著路,別人會報警的。”
那就讓他去睡警察局的地板。
“……那就搬進來吧。”心無論多冰冷,最終還是順著對方給的臺階走了下去。
紀晨風點點頭,又站了會兒,轉進了臥室。
對著牢牢關上的門,我長嘆一口氣,為方才錯失的絕佳機會到惋惜不已。
提著鄭解元的后領,我跟拖死尸一樣將他拖進了門。
隨便將他往榻榻米上一扔,沒有給他洗蓋被的打算,我翻出自己的干凈,進了浴室。
一清爽地重新回到客廳,過礙事的鄭解元,我來到自己的床鋪,正準備睡覺,被突然響起的巨大鈴聲嚇了一跳。
下意識瞟了眼臥室方向,怕吵到紀晨風,下一秒反應過來,他晚上不戴人工耳蝸本什麼都聽不到,就算外面有人勁歌熱舞,他也照常能睡,本不需要擔心。
雖然他從未掩藏過自己的殘疾,但我總是會忘記他聽不到這件事,把他當健全人對待。怪不得之前聽到我說“會讓他小點聲,不吵到你”的時候他那麼生氣,他一定是覺得我在挑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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