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施皓那狗脾氣,被鄭解元占便宜,還是床上的便宜,清醒后第一時間就該把鄭解元五花大綁塞進行李箱沉海了,怎麼可能容忍他活到現在?
“知道了,不是你,是別人。那你告訴我,直男為什麼認為是自己占便宜了?有什麼……鐵證嗎?”
“前一天兩個人一起喝酒來著,結果一覺起來,就發現我沒穿服……我是說直男發現自己沒穿服,然后邊躺著個人,同樣沒穿服。直男沒有覺得有任何不適,但旁邊那個人看起來就……累的。我……直男沒敢掀被子仔細看,只看了在外面的上半……背上多類似吻痕和牙印的痕跡。”
這個證據……也不算太鐵吧?
“你覺……我是說直男覺有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鄭解元本就氣虛的聲音在我問出這個問題后一下子更虛了:“啊就……約約,好像……有爽到。”
我了太,問:“對方什麼反應?”
“不知道啊,我跑掉了。”
怪不得施皓沒弄死他,也怪不得這幾天他這麼安靜,敢是在“躲債”。
“現在你覺得該怎麼辦啊桑念?”他一點沒發現自己剛剛的“口誤”。
“你去找你爸吧,虹市是容不下你了。”最好把名字都改掉,能出國出國,去到施家的手不到的地方。
鄭解元有些不愿:“……沒別的辦法了嗎?”
還能有什麼辦法?讓施皓打死他出氣嗎?
“有。”
鄭解元神一振:“什麼?”
以我有限的人生經驗,除了跑路,大概只有一個比這更平和,更簡單有效的解決方法。
“祈禱。”
俗稱“聽天由命”。
鄭解元聞言跟只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長長嘆了口氣,沒說兩句便主掛了電話。
走出臥室,廚房的燈亮著,里頭傳出鍋碗瓢盆的聲音,紀晨風正在做晚飯。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我們最好的那段日子,只不過房子換了,貓和烏也不見了。
小雪和橘子在許汐那兒過著神仙日子,不知道還肯不肯跟我回來。家里這麼小,它們能住得習慣嗎?
應該能吧,我都能,它們有什麼不能的。
靠在廚房門口,我欣賞了會兒紀晨風忙碌的背影,見料理臺上擺了不食材,說能做四個菜,笑問:“今天好多菜啊,兩個人吃得完嗎?”
紀晨風聽到聲音偏過臉,道:“不止兩個人。”
不止兩個人?
我站直,不解道:“還有誰?”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我看了眼紀晨風,往門口走去:“我來吧。”
鐵門緩緩推開,先映眼簾的是一只白塑料袋。
“防水給你拿來了,你要這個干……”等門完全打開,我與門外的簡行面面相覷,一時都愣住了。
所以這就是多出來的那個人是嗎?
“……你是?”簡行疑地朝屋里張著。
“他男人。”沉著臉說完,也不管對方什麼反應,我轉往臥室走去。
然而沒多久就開始后悔。
聽著門外模糊的談聲,思緒總是不由自主飄過去。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又不想像個有疑心病的丈夫一樣在門上聽妻子和別人的對話。我死死盯著房門,仿佛只要有足夠的毅力,它終將被我的目焚為灰燼。
就這樣坐了半小時,紀晨風來敲門,讓我出去吃飯。
我一下子站起,沒有任何遲疑地拉開房門,作快到連門外的紀晨風都沒反應過來。
“走啊,不是吃飯了嗎?”說完我先一步往客廳走去。
矮桌被重新架起,四個菜加三副碗筷擁地擺在桌面上,再沒有多余的地方,以至于酒瓶只能委屈地待在地上。
與我第一次在這里吃飯時況一致,三個人吃飯,這張桌子屬實有些擁,更何況這次是三個一米八以上的大男人。
簡行與紀晨風相對而坐,我坐在當中。
“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今天好好喝一頓……”簡行替紀晨風碗里倒上啤酒,抬高瓶口,看向我,“兄弟,你喝不喝?”
我擋住自己的碗,還沒開口,一旁紀晨風就替我回答道:“他不喝。”
“行,那我們兩個喝。”說著,簡行給自己碗里滿上。
原以為,自鄭解元那通電話后,這一日不會再有任何事能搖我心。結果發現我錯了。
簡行不止送來了防水,也送來了紀晨風的。讓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紀晨風的了解并不全面。
第63章 明明喜歡到不行
簡行與紀晨風之間的話題,多集中于寵醫院和過去的學生生涯上。我只有聽的份兒,很難進去。加上不喝酒的總要比喝酒的吃飯快,他們一瓶酒沒喝完,我已經結束用餐。
“去洗澡吧。”紀晨風將簡行拿來的那只袋子遞給我,“里面有防水,你自己一下。”
雖說總把簡行當假想敵,可我自己也清楚,這種猜忌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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