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于心，也不是好事。

太過于清晰的記憶如魔咒，倏然困住景園，做個深呼吸往后退兩步，失魂下沒注意腳步輕重，剛轉，后有人：“景園？”

顧可馨恢復溫和的嗓音，和在戲中沙啞迫人的音調截然不同，景園瞬間從記憶中跳出來，斂神，抬眼看顧可馨，點頭道：“巧。”

“巧啊。”顧可馨目落在劇本上：“來練戲？”

景園嗯聲：“把今天沒試的部分練習一下。”

顧可馨笑開：“我陪你。”

“不用。”景園直截了當的拒絕：“我一個人就好。”

顧可馨卻堅持道：“今天是我耽誤試戲時間，應該的。”

景園蹙眉，還沒回話，顧可馨又說：“早點對完戲，我們也能早點回去。”

一句話讓景園沒了聲音，雖然楊青給們定的時間是半個月，但如果們半個月里把劇本過一遍，也算培養默契，是可以早點回去。

想到這景園沒拒絕，說：“好。”

語氣依舊淡漠疏離，側臉繃著，清清冷冷的姿態，不說話不笑時和趙禾有三分相似，但趙禾比多一分明和干練，景園更像是孔雀，清高倨傲，不容靠近，看著很兇，待張牙舞爪時又沒有威懾力。

紙糊的老虎。

顧可馨收回視線，領景園往里走，碩大屏幕上還放【封】片尾曲，是蕭唱的，調子宛轉悠揚，一段戲曲，猶如畫龍點睛，給人無比驚艷的覺。

景園記得當時這首歌刷朋友圈，下載量和播放量居高不下，后來還有嗩吶一響，流氓出場，蕭開腔，天下無雙的稱贊。

“蕭老師的作品。”顧可馨看向屏幕，說道：“你應該很悉吧？”

景園側目看顧可馨，見到和蕭因為妝容越發相似的五有個大膽設想，抿：“你……”

“這部戲應該沒有人沒看過。”顧可馨說：“我還喜歡的。”說完低頭：“我先去換妝。”

景園看從邊過，想問的話還是沒能問出口，等到顧可馨離開之后景園才給趙禾發消息，第一句話就是：“媽，你知道蕭家的那件事嗎？”

趙禾坐辦公室里，看到景園發來的消息眉頭擰起，蕭家的事？

蕭家除了蕭，其他人的事不想關注，景園以前也從不會關注，怎麼突然這麼問？

立馬打個電話過來，景園瞥眼門口接起電話：“媽。”

“什麼蕭家的事？”趙禾放下鋼筆，眉峰，略顯疲憊，景園輕聲說：“是蕭總，……那個孩子……”

趙禾了然：“怎麼突然問這個？”

景園握手機，還不是很習慣在趙禾這里說謊，發這條消息也很倉促，只是一個大膽的假設，還沒想好應對的措辭，好在趙禾沒追著問，而是說：“那個孩子早就不在了。”

景園咬牙：“不在了？”

“是啊。”趙禾聲音很低，顯然提到蕭的事就不高興：“婚，在外面又養了個大學生，把大學生帶回家被發現，后來老公和兒都死了。”

語氣忍，顯然不屑提起蕭。

景園整個人如雷劈中：“都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

趙禾細想：“好多年前了。”都快要忘記準確時間了，景園心跳更快，手心鉆出汗，黏黏膩膩，趙禾反應過來：“你今兒怎麼了？”

這麼多年的事，景園從來沒問過，現在問的這麼突然？

趙禾越想越不對勁，奈何景園這次咬牙不松口，只說：“沒事，我就是問問。”

問問？

誰不知道景家雖然和蕭要好，但是和蕭是敵人，這麼好奇，問蕭的事？

不對勁，很不對勁。

趙禾沒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在景園要掛電話前岔開話題，末了放下手機，按線，直接讓助理進來。

景園不知道趙禾開始調查，皺眉收起手機，想兩秒后迅速打開瀏覽，開始搜蕭，蕭的資料很多，大部分都是緋聞消息，似乎男不忌，今兒拍到和男藝人進酒店，明兒傳出和某個藝人有私，但都是模糊的照片，馬賽克很重，看不清楚。

直接搜蕭結婚的消息，這次出來的很，到幾乎沒有，留言更是寥寥無幾：“蕭到底結婚沒？”“聽說蕭結婚了？”“婚吧？蕭老公是特殊份，兩人各玩各的。”

再一看時間，十幾年前，再搜就什麼消息都沒了。

景園回想，從認識蕭開始，就從來沒聽說過蕭結婚的事，后來拋夫棄也是媽吵架時吼出來的，不知道蕭有過孩子。

瞞的這麼好。

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查不到？

這很明顯是刻意抹掉了痕跡。

景園握手機，后傳來一聲：“景園？”

心尖一跳，勉強鎮定后才轉頭，顧可馨卸掉妝容后和蕭就不那麼相似了，回房換一淺藍休閑服，長發隨意挽在耳后，松松垮垮，劉海遮住眉，那雙漂亮的眸子也藏在影里，景園看不真切，抱著劇本，聽顧可馨說：“開始對戲吧。”

“還是山上那一場？”

景園穩住心神，說：“換一場吧。”

顧可馨沒意見，關掉投影，整個房間安靜下來，無數的塑料模特站在里面，還頗有幾分群演的覺，景園挑出劇本一段：“這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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