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從那雙眼睛里讀懂了一個意思,無事獻殷勤非即盜。
蕭茹瑾咳嗽兩聲,“那個能不能商量一件事?我看你這沒事兒,就是上山打獵的也掙不了幾個錢…”
“我這兒有一個活,你干不干!”
蕭茹瑾主往對方碗里夾了一塊魚,臉上難得浮現起笑意,“我的老家在西寧,離這兒也不算太遠,你只需要護送我到鎮子上,我就愿意付你五十兩銀子…”
這筆錢夠普通人生活好些年了,更何況是一個孤家寡人的屠夫。
“我聽隔壁大嬸說你一直沒有娶妻,有了這筆錢,你還能給自己討個媳婦兒呢。”
蕭茹瑾自顧自的說著,卻發現對方的神愈發的不對勁。
一張毀容的臉好像越來越難看,對方的眼神里似乎抑著怒火,更有著蕭茹瑾看不懂的緒。
屠夫突然將筷子重重的放到桌上,隨后提醒蕭茹瑾,“吃魚的時候不要講話!”
蕭茹瑾,“…”
“還有,不要以為錢是萬能的,別太自以為是了,以為所有人是圍著你轉。”
不幫就不幫,還數落起自己來了。
天上掉餡餅事,對方居然不愿意!
簡直不可理喻!
晚上睡在床上時,蕭茹瑾越想越氣,還所有人圍著自己轉?
生來就是蕭家嫡,金尊玉貴,整個京城找不出比更尊貴的子了。
家里也是錦玉食的養著,從小到大不會讓到半分屈辱。
也不知為何蕭茹瑾聽到這話有些難。
不想讓所有人圍著自己轉,可邊的人卻接二連三地因自己而死。
蕭茹瑾清晰的知道,上絕對沒有半分的公主病,但因為生在世家從小便開始接權力。
上早就已經沾染了世家的通病,于權謀算計,算計枕邊人,算計自己…
許久都不曾想過這些了…
也許是這冰天雪地,大雪無聲,真想在這兒待一輩子。
不知不覺蕭茹瑾便睡著了。
呼吸逐漸平穩,因為室缺氧,臉上也泛起淡淡紅暈。
地上的男人不知何時起,小心翼翼的給蕭茹瑾蓋上被子。
一夜無夢。
蕭茹瑾絕不輕易放棄,上像是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既然屠夫這條路行不通,那就趕忙再去找另外一條路。
只用了幾天的時間,蕭茹瑾便用自己上為數不多的金銀首飾開路。
為了避免被有心之人發現自己的行蹤蕭茹瑾特異,將首飾上面的件拆解下來。
再贈送給鄉親們。
并且功打聽到,隔壁李大嬸過兩日便要去一趟鎮上,他家兒子腳不好,一直在換藥。
馬上就要到換藥的日子了,蕭茹瑾便可以趁機搭乘他們的驢車。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蕭茹瑾對于這個有救命之恩的屠夫還是心懷幾分恩。
打算臨走前給對方留下一些東西。
只是不知為何,這屠夫這幾日看他的眼神總是惻惻的。
終于等到去鎮子的日子了,今天天氣格外的好,冬日里升起一抹暖。
照的人暖洋洋…
一頭小驢拉著一輛小驢車,蕭茹瑾和大嬸兒便這樣一起上路了。
蕭茹瑾對外的說辭是想添置一些品用來報答屠夫。
至于真的假的,誰又會去追究呢?
一直駕駛著旅車的大嬸兒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啊,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我們這小山里的,在外面也有不錯的家世吧。”
說到這兒大嬸兒長長的嘆息一聲,“其實有件事我也不知該講不講。”
蕭茹瑾正襟危坐,“嫂子有什麼話直接講就是了,難不我還會去外面胡說!”
蕭茹瑾有預,這大嬸說的話絕對是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
“就是這王家小子回來之后就變了。”
“以前的小伙子雖然也不怎麼說話,但看到我們也會打招呼,也會樂呵呵的,沒事兒,還會給我們送點皮,或者獵讓我們開開葷腥。”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呢?
哦!對了!
“自從上次失蹤后,我家小子回來雖然還像以前一樣,偶爾會給我們送些東西,但不像從前那般跟我們笑著打招呼了,只是把東西放在門口,便一聲不吭的離開。”
“剛開始我們以為這人經歷了生死自然會有一番新的見解為人事,上面也會有些改變,也還算正常。”
“可是…我們李家村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據說那雪山深,有山…”
蕭茹瑾,“…”
這聽著聽著怎麼還往一些神的方向發展了。
大嬸這番話雖然說得玄玄乎乎的,但蕭茹瑾卻從中抓取到了幾個關鍵信息。
首先是這屠夫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是過于奇怪,其次是他出現的時間未免太巧了。
一個答案呼之出,蕭茹瑾下意識的眼眶酸。
真的嗎?他真的還活著嗎?
那他是不是真的傷了?
那麼那張臉是真的毀容了嗎?
他…會不會恨我?
太多的疑,涌上心頭,蕭茹瑾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相信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真的是他,此時回去發現自己不在了。
一定又會生氣吧,畢竟他氣那麼大!
此時的屠夫,手里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面對的卻是空的屋子。
平時蕭茹瑾也會去村子里閑逛一番,他知道是在打聽消息以及觀察地形。
人太聰明了,也太不安分了。
他獨自坐了好一會兒,耳邊只能夠聽到簌簌落下的雪。
終于男人覺得不對了,他站起來,喊道,“陸辰,呢。”
從屋子部閃現出一個人影,正是許久不見的陸辰。
此時的他看起來有些狼狽,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盛亓眉頭一皺。
“屬下不小心昏睡了一會兒,醒來就沒有見到太后娘娘了…”
盛亓輕笑一聲,帶著無盡的威,“你說什麼?”
“人跑了,你不知道?”
“主子屬下愿意領罰!”
他就是故意的!他不明白主子為什麼要對那個人如此癡迷!
幾次三番的丟了命!還要被當棋子利用,隨手丟掉!
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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