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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澹聽到弟弟怪自己,眉頭擰,「那換你,你該選哪邊?」
「行了!」微生槐制止,「你們兩兄弟還吵起來了,你們說的都對,國公府未必看得上咱家送禮,這會兒寧寧又是氣頭上,只是年紀還小氣大,只要等時間過去,會心的,會明白親是這世上最難以割捨的東西,將來必然會回心轉意,在這個期間,我們還是繼續給伯府送些錢吧,保持一下關係。」
微生澎:「父親,寧寧住在咱家這半年來,我們都不曾和伯府聯繫,如今貿然送禮,會不會熱臉冷屁?」
微生澹聽聞瞭然一笑,「二弟本不了解,沈家缺了我們,就如魚缺水,沈益這人向來重利,不可能拒絕金銀,只是往年我們都不曾圖謀到什麼,而今明面上有了寧國公府為靠,在沈益面前的底氣也足了,金銀送去,總得謀求些什麼。」
一旁樊氏眼睛一亮,「本來我還想求世子和寧寧,把咱絡兒也送進竹書院,據傳竹書院裡的孩子,要麼天資非凡,要麼就是權貴子弟,絡兒若進了竹書院,未來的人脈關係不可小覷,可惜鬧今日這樣,我也不好像世子和寧寧開這個口,不如就勞煩沈伯爺走走關係?」;
微生槐點點頭,「如此甚好,就這麼辦,阿澹,你過幾日就。」
微生澹應下,又想起什麼,「父親,今日寧寧離開時,我倒是沒再看見晉歡。」
說起晉歡,樊氏也氣得很,「是啊,難怪他一直戴著面,原來是怕我們認出他,自從那日見到他,我這心裡總不舒坦,他接近寧寧究竟有什麼意圖?」
微生澎古怪道:「若是怕我們認出他才戴的面,那為何在那夜之後,他仍舊戴面?」 獲取最新章節更新,請前往sto.c🍒om🎈
微生澎覺得這行為很奇怪,值得深究,奈何他的疑問,無人在意。
沒人在意晉歡為什麼喜歡戴面,相比之下,微生槐更擔心此人會蠱沈桑寧遠離微生家,隨即果決開口——
「不行,他決不能留在寧寧邊。」;
「阿澹,等你去京城見到沈益,稍微些口風,當年與晉歡有舊,沈益早就恨極,苦於沒有發泄口,如今告訴他,他也定容不下晉歡,就讓他們狗咬狗。」
「……」微生澹沒有立馬應,只覺得這做法很危險,「會不會害了寧寧?」
微生槐冷哼一聲,「如今是世子夫人,誰能害了去。」
微生澹點頭,又有些猶疑,「寧寧確實是沈益的孩子吧?」
「自然,你怎麼會問這蠢問題!」微生槐不滿得敲敲拐杖,下了定論,頭也不會地出了廳堂。
次日,天未亮時,謝霖與姜璃抵達京城,在上朝前被陛下宣召宮。
而另一邊,李丞相收到了消息。
上朝前,兩位同黨不約而同來了相府。
禮部右侍郎胡大人吃著李家的早茶,「相爺,裴大人沒有歸京,看來是抗了陛下的旨,再一再二再三,真是仗著陛下的寵信為所為。」;
李丞相在熱騰騰的早點熱氣中一語不發。
吏部尚書鞠大人打了個哈欠,「李相莫不是怕了?」
李丞相朝吏部尚書去,眸複雜,「鞠大人,此子在你部下,以前你對他還算賞識,怎麼如今……」
「哼,」吏部尚書垂眸盯著包子,一手抬起著鬍子,「我還沒退呢,我看他遲早要爬我頭上去,孤傲的年輕人,是要好好教教才能學乖些,況且這次是他出錯在先,也怪不得我。」
胡大人一聽,樂了,覺得很合理,「也對,朝堂之爭,向來如此,裴國公父子又是站長公主那頭的,這太子殿下都回不來了,我每次瞧他們都覺得這幫傢伙是傻缺。」
李丞相轉頭看向吏部尚書,揣測他的機,「昨日午後,陛下召見鞠大人,難道就是因裴如衍的事?」
吏部尚書冷笑一聲,憤慨地揮了揮袖子,「當然,他這次賑災有功,在外半年,明眼人誰不知道,這是陛下給他立功的機會,我聽陛下的意思,是要升,若非他家爵位已是公爵,恐怕還得加爵呢!」;
胡大人倒吸涼氣,暗暗嫉妒,明明都是侍郎,怎麼裴如衍升這麼容易?
見李丞相還是不語,胡大人忍不住勸道:「相爺,這次是送上門來的彈劾機會,我可聽聞,宣王殿下一直視裴家為眼中釘,難道要就此放任不管嗎?」
李丞相當然不想放過,他早就想反擊裴家,只是當下覺得這把柄太過微薄。
而此時,吏部尚書驀然一笑,從袖中出一摺子,「說來也是好笑,前幾日,寧國公府的二夫人給我夫人送了禮,意圖讓我幫著給裴家二爺換個好差事,我正準備上奏稟明此事,讓陛下聖裁。」
說得委婉些是禮尚往來,但這要當事人覺得是禮尚往來才行,當事人若一口咬定是賄賂,那裴家就有口難辯了。
有了「賄賂」這樁罪名,李丞相一掃心中霾,「既如此,我便與鞠大人一同彈劾。」;
吏部尚書見目的達,笑意加深——
「好!這次裴家的的確確是犯了錯,史臺那幫人也一定坐不住,陛下就算想包庇,也是不了,我先在此祝丞相一雪前恥!」
三人聊著,一邊吃著早點,後起乘坐各自的馬車或轎,分道揚鑣朝皇宮方向而去。
吏部尚書一進轎,臉上的笑立即斂去。
那廂。
皇宮,書房,謝霖與姜璃跪在地上,叩拜君主後並未立即起,而是在晉元帝提及前,主解釋裴如衍未及時歸京的原因。
晉元帝安安靜靜地坐在案前寫著字,面上淡漠,仿佛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直到謝霖講完後,晉元帝都不曾理會,在書案上寫了一個安字,一個字,而後才抬頭問,「怎麼還跪著,朕許久不曾見你,你父王近來子可安好?」
謝霖緩緩起,「勞皇伯公掛念,我父王康健。」
晉元帝點點頭,「康健就好,回頭你替朕帶幾句話給他,閒來無事多走,生些孩子吧,他又無皇位傳承,皇家玉牒上都快記錄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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