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麗整個人都在顧傾塵上，好像渾的骨頭都被走了，只等著一句話，就能癱倒下去。

“病人已經離危險，況基本穩定。”

一句話，顧麗的骨頭好像又重新長回去了，顧傾塵扶站起來，這才殷殷的看著醫生。

為首醫生下口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真是有驚無險，下次要是再發生這樣的況就真的是回天乏了，以后可千萬不要再刺激患者了。”

顧傾塵趕道謝。

老陳很快就被轉到普通病房，只是人還沒有醒。

顧傾塵拉著顧麗走到病房外面，才開口問：“老陳到底的是什麼刺激？是誰在刺激他？”

顧麗看了一眼，干凈還掛在眼角的淚，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有人刺激他，誰刺激他了？”

“你在電話里跟我說的，有個人說了難聽的話。”顧傾塵目牢牢定在顧麗臉上。

“你聽錯了，我沒說過。或者是我當時急，胡言語的。”

“剛才醫生也說了他是到了刺激。”顧傾塵直覺是跟自己有關，有點來氣了，臉微變，聲音也帶了急，“誰刺激他的，有這麼難說嗎？你要是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

說著顧傾塵轉就要走，顧麗一把拽住：

“那的說你是小三，他們青梅竹馬，是你橫刀奪，說已經懷孕了，你不顧懷孕，霸占著丈夫不放，你非要害得他們母子一尸兩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老陳一時沒過氣來……”

顧傾塵的腦子里馬上就浮現出安禾那張臉。

青梅竹馬，懷孕了，不是安禾是誰？

陳歲早在顧傾塵拉著母親出來的時候就跟在后面了，聞言臉鐵青，“這個不知廉恥到賣屁的人，明明才是小三！肚子里那東西怕是才幾天，還沒型吧，你跟陸景淮已經結婚六年了，到底誰才是小三？真是不怕瘋狗，就怕這種滿是屎的臟狗到！”

陳歲可不是好惹的，自小家庭幸福，人生順遂，恩怨分明，格也是直來直去。

不爽了就直接開罵，罵了不解氣，要直接去找安禾算賬。

“你把地址給我，我今天非要去教訓一下那只不要臉的不可！”

說著氣勢洶洶的走了。

顧傾塵看向顧麗：“照顧好老陳，他醒了給他解釋一下，我不是小三。”

顧麗拉住，眼睛紅：“這麼說，陸景淮在外面有人了？那的還懷孕了？”

顧傾塵見也瞞不下去，只能坦誠，“是。我跟他已經準備離婚了，本來今天是要去登記離婚的。”

顧麗的眼淚一下就跟斷線的珠子似的嘩啦啦滾出來，“這都什麼事啊？這麼欺負人，還不是看你娘家沒人給你撐腰！”

顧傾塵笑著拍拍的背，哄小孩子似的，“沒事啦，你兒能掙錢養活咱們一家子，離婚了照樣能過得好的。你照顧好老陳，我去看看陳歲，怕做傻事。”

“好，你快去，快去！”

“別告訴老陳離婚的事。”

“我知道。”

顧傾塵趕跑去追陳歲。

到醫院大門口，剛好陳歲開著車出來，見到顧傾塵，探出腦袋來，“你不會是要勸我別去吧？”

“不是，我跟你一起去。”顧傾塵的眼睛里有泠泠寒，“別的我都可以忍，但是不該我家人，尤其老陳本來就命懸一線。”

上了副駕，道：“去東錦。安禾現在在給陸景淮當書。”

陳歲握了個大草，方向盤擰得快要飛起來，“這對狗男是人類進化的時候沒帶上他們嗎？是怎麼做到明正大的？厚無恥跟畜生無異，老天爺什麼時候能睜眼劈死他們？”

顧傾塵很是羨慕陳歲這張。

以前高中的時候就很能罵人，加上那時候的顧傾塵也不好惹，“強強聯合，”兩個人在整個高中部都是能上名字的。

陳歲一直罵到東錦門口。

停好車，兩人直接就進了東錦。

這是顧傾塵第一次來，科技的天大樓幾乎聳云霄，東錦占了整整十層。

看得出來，陸景淮這些年在他的領域發發熱，不愧是帝都一顆閃耀的明星。

前臺的孩子看到兩人進來，禮貌的問好，出標準的笑容：“您好，請問您找誰？”

顧傾塵遲疑了一下，沒直接說找安禾，道：“找陸景淮。”

小姑娘愣了一下，“找我們總裁？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那不好意思小姐，要有預約才可以哦，沒有預約我不能放您進去的。”

“他邊那個安書呢？”

“書辦的人都很忙的，也是需要預約的哦。”前臺笑得依舊滴水不。

陳歲口就罵：“艸，見區區一個書還要預約，多大的臉啊，我就說這兩人是出生的時候他娘把胎盤當腦子給他拉出來了，當別人都不知道他們背地里在干什麼呢？！”

年輕的小書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是詫異這張太能罵了，張著愣愣看著們。

顧傾塵想了一下，問：“你可以給陸景淮打個電話嗎？就說我顧傾塵。”

顧客是上帝，前臺馬上就給陸景淮打了電話。

顧傾塵趁著這個空擋，讓陳歲給掃了個充電寶充上手機，怕顧麗有什麼事找。

前臺的電話接通，很快，臉微微變幻了一下，把手機遞給顧傾塵。

電話那端，是陸景淮一貫清冷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顧傾塵，你不是約了我今天一點半來民政局嗎？”他的嘲諷都快要溢出屏幕了，“你這麼迫切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會提前來的呢，都晚了兩個多小時了，怎麼沒見你人呢？”

姜書看了一眼外面的高樓，再看一眼自家總裁一手端著咖啡一手看大盤走勢——這也沒在民政局門口啊，怎麼說得好像他在民政局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一樣？

他可是記得剛才總裁卡著點到，看到夫人沒在門口的時候，他趕開車走的樣子，生怕晚一秒種夫人就從哪里冒出來一樣。

那端的顧傾塵卻不知道這些，以為陸景淮還等在民政局門口等，說了句“抱歉”，“你可以再等我一兩個小時嗎？我現在還有點事要辦，可不可以跟你的書說一聲，讓我進去。”

“你要進去干什麼？”陸景淮冷聲說，“早說你要見我，直接點不就好了嗎？還扯什麼離婚，搞了這麼半天也就是這麼個目的，顧傾塵，你不稚？”

顧傾塵強住心里的怒火，“對，我就是想見你才想出這麼拙劣的借口。可以讓我進去嗎？”

“那你干嘛還讓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兩個小時？你當我時間多嗎？”

陸景淮嘲諷的語氣里還夾著明顯的不耐煩，“別再讓我聽到離婚兩個字，讓人大牙都笑掉了。把手機給前臺。”

顧傾塵想跟他說要不約明天，但是聽他這語氣又怕惹怒他。

眼下見安禾更重要一點，離婚可以稍微緩一緩，但是找安禾算賬刻不容緩。

顧傾塵把手機給了前臺。

也不知道陸景淮說了什麼，掛了電話，前臺馬上就笑著在前面引路：“陸總說讓您在他的辦公室外面等他，您請跟我來。”

陳歲沒說話，靜靜跟在顧傾塵后面，也不知道在憋什麼大招。

電梯上了二十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