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禮站在門口,目冰冷地掃了眼裴斯年,然后看向喬橙。
“你進來照顧阮阮。”
喬橙被他這話弄得有些懵,不過能夠看到阮梨,自然是愿意的。
“好。”喬橙點頭應了聲,立刻進了房間。
裴斯年想要進去,被傅硯禮給攔住。
“讓開!”裴斯年皺著眉,不爽地瞪著傅硯禮:“我要見小梨子!”
“我要去理沈凝雅,你一起。”傅硯禮冷聲說完,徑直越過他朝著電梯走去。
解決沈凝雅的事,其實本不需要裴斯年跟著一起。
可傅硯禮不想讓裴斯年出現在阮梨邊。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傅硯禮心里清楚,只要自己以這個為借口,裴斯年一定不會拒絕。
和他設想的一樣,裴斯年聽到這話后短暫地愣了幾秒,看了眼再次閉上的房門,最后還是選擇轉追上傅硯禮的腳步。
有喬橙照顧阮梨,裴斯年還是放心的。
整個過程中,傅承溫依舊坐在自己的椅上靜靜注視著一切。
他什麼話也沒說,藏在鏡片后的眼睛里卻帶著晦暗不明的緒。
等傅硯禮和裴斯年找到喬家人時,喬橙的父母已經安好賓客們,宴會繼續正常進行。
但這只是表象,傅硯禮已經派人準備了船,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他擔心阮梨,需要趕把送去醫院做檢查。
“消息傳的很快,沈家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現在估計正趕往碼頭。”
喬景嶼將自己從長輩們那里得到的消息告訴了傅硯禮和裴斯年。
“來不來都無所謂。”裴斯年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沈凝雅傷害了阮梨和喬橙,等于得罪了傅硯禮,裴斯年和喬家。
不管沈家替不替沈凝雅出頭,都已經改變不了的結局。
得到沈凝雅被關的位置后,傅硯禮他們三人一起去找。
救援人員給沈凝雅做了簡單的急救,這會兒已經醒過來了,但是非常不舒服。
被關在一個昏暗的小房間里,沒有任何可以取暖的東西,上還穿著漉漉的禮服,冷得直打哆嗦。
聽到開門的靜,心里一喜,還以為是有人來幫自己了。
結果在看到進來的是傅硯禮他們后,沈凝雅沒來得及收起的笑容僵在臉上,嚇得往后退了幾步,后背著墻面。
“阿禮……”沈凝雅輕聲開口喚著。
本來想要對他賣慘,卻在看到傅硯禮臉上的憤怒和恨意后,生生將話了下去。
直覺告訴沈凝雅,傅硯禮不僅不會幫,還不會放過。
“你們想干什麼!”沈凝雅驚恐地看著他們:“我是沈家的兒!”
“我爸爸是沈家家主,你們要是敢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凝雅通過不斷提高的音量來給自己增加底氣,但效果很不好。
因為心里清楚,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得罪了喬家和傅家,父親不會為了一個兒而得罪兩大家族。
需要去聯姻的時候,是父親的寶貝兒,不需要的時候,就是父親見不得的過往。
此時的沈凝雅,已經是一枚棄子了。
傅硯禮懶得跟廢話,直接讓許明找的幾個中年打雜阿姨進來,對著沈凝雅冷聲說。
“打一下,一千塊,打得越狠錢越多,出事算我的。”
他不打人,但沈凝雅敢那樣傷害阮梨,他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我加一千。”裴斯年冷聲接話。
這話一出,那幾個中年阿姨立刻興地朝著沈凝雅沖了過去。
沈凝雅寡不敵眾,躲都沒地方躲,只能被迫承著一下又一下的毒打。
整個房間里充斥著痛苦的哀嚎聲,但本不會有人幫。
很快傅硯禮的手下就開著一艘游艇趕了過來。
他們將阮梨轉移到游艇上,傅硯禮和裴斯年,以及喬橙和傅承溫一起跟著前往醫院。
經過一番檢查和治療,醫生說阮梨溺水的況還好,沒有大礙,輸幾天加好好休養就沒事了。
聽到這個消息,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寬敞的病房里,阮梨躺在床上還在昏睡中,其他幾人都守在旁邊。
傅硯禮和裴斯年經過剛才理沈凝雅的事,此刻竟然也能夠和諧地待在同一個房間。
“小梨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啊?”
喬橙坐在病床邊,滿臉擔憂地看著床上的阮梨:“都已經睡好幾個小時了。”
坐在病床另一邊的傅硯禮沒有說話,但握著阮梨的手忍不住慢慢收。
阮梨的手的,涼涼的,他不舍得放開。
他也盼著能夠早點醒過來。
“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梨梨不會有事的。”傅承溫控著椅來到喬橙邊,溫地安。
“都怪我,如果我沒那麼容易上當被綁,小梨子也不會被威脅了。”
喬橙非常自責,說著說著忍不住哭了起來。
傅硯禮不喜歡有人在阮梨的病床邊哭哭啼啼,正準備開口,許明卻急匆匆走了進來。
他先看了眼病床上的阮梨,然后快步走到傅硯禮邊,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
“傅老爺子醒了。”
簡單的六個字,卻讓傅硯禮的臉一沉,眉頭跟著皺起。
傅老爺子會這麼快醒過來,完全在傅硯禮的意料之外。
以傅家現在的況來看,傅硯禮此時必須要回去,否則他籌備了這麼久的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但是……
傅硯禮溫的目牢牢落在阮梨上,實在是不舍得在這種時候離開。
“老板。”許明知道傅硯禮心里在想些什麼,只能輕聲勸道。
“我會多派一些人守著阮小姐,現在況急,我們不能再耽擱了。”
“你和阮小姐來日方長。”
傅硯禮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又盯著阮梨看了一會兒后,終于慢慢松開手。
傅硯禮知道,自己必須徹底清除所有障礙,才能夠和阮梨有以后,才能來日方長。
囑托喬橙幫著多多照看阮梨,又留了不人守在病房外以后,傅硯禮立刻趕回京市。
但他沒想到,在自己乘坐的飛機起飛的同一時間,昏迷的阮梨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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