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楚瑞看著他臉上的笑意,立刻反應過來:“跟阮妹妹有關吧?”
畢竟每次在提到阮梨的時候,他都能在傅硯禮臉上看到這樣的表。
傅硯禮“嗯”了聲,將阮梨落水的事簡單跟他說了一遍。
“我最近會比較忙,現在就住在這家醫院,你有空的時候多關照一下。”
傅硯禮雖然也有派人守著阮梨,可他們始終沒有本來就是醫生的楚瑞行事方便。
“好。”
楚瑞答應得很爽快:“這事我知道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多留心的。”
“不過……”
楚瑞笑了笑,臉上寫滿八卦地看著傅硯禮:“你們現在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啊?”
知道傅硯禮對阮梨有著不一樣的心思后,楚瑞每天都在暗地磕糖。
可是這幾天看下來,他怎麼覺都是傅硯禮在單方面的付出?
難道阮梨對傅硯禮本沒興趣?
楚瑞有些不解,本來就是想打趣一下他們。
但他不知道傅硯禮和阮梨之間發生的事,更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如同刀子一樣在了傅硯禮的心里。
傅硯禮垂眸,眼底一片落寞,心里也很是煩躁。
“走了。”沉默一會兒后,他輕聲開口,說完就直接轉離開了辦公室。
此時已經將近凌晨三點,傅硯禮知道阮梨肯定已經休息了,卻還是忍不住悄悄到了的病房外。
擔心會吵醒,傅硯禮沒進去,就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往里看。
阮梨的確已經睡著,傅硯禮看不清的臉,但能看出睡得還不錯。
只要平安無事就好。
不過……
傅老爺子醒過來,傅承煜也擺了殺人罪名,接下來的傅家又要迎來一陣腥風雨了。
他們最近應該是沒有什麼機會見面了。
想到這,傅硯禮又盯著阮梨看了好一會兒,才不舍地離開醫院。
阮梨不知道昨晚發生的事,等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
起床洗漱完,正準備去吃點東西,病房門突然打開。
進來的是蘇婉卿,許媽跟在后。
“梨梨,你覺怎麼樣?”
蘇婉卿張地盯著阮梨上下打量:“我聽說你落水的事,擔心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阮梨有些意外,但相信蘇婉卿說的是真話。
“就是嗆了幾口水,沒什麼事。”
阮梨輕聲回答,下心里的酸,語氣禮貌而疏離:“勞您掛心了。”
蘇婉卿見這個態度,臉上劃過一抹失,但很快又笑了起來:“沒事就好。”
“你這孩子最近往醫院跑的次數實在太多了,我前天去廟里給你求了一個平安符,可以驅邪消災,你帶在邊吧。”
說著,從包里拿出一個包三角形的紅紙遞給阮梨。
阮梨聽到這話,心臟不由得了一下,眼眶也有些酸。
為什麼蘇婉卿總是會在想要和他們拉開距離的時候,做出這種讓人的事?
阮梨不是鐵石心腸,實在是沒法做到無于衷。
“不用了。”沉默了幾秒,移開視線搖頭拒絕:“我不信這個。”
“不管信不信,求個心安也是好的。”蘇婉卿勸。
一旁的許媽也跟著點頭附和:“是啊小姐,這是夫人的一片心意。”
“對了,這還有給你準備的早餐,小姐看看合不合胃口。”許媽邊說邊揚了揚手中的保溫飯盒。
阮梨知道收下了平安符,那自己和傅家就更分割不開了。
想到自己昨天問傅硯禮,阮家火災和傅家有沒有關系時,他回答的那個“有”字,阮梨的心往下沉了沉。
“傅夫人,我想和您單獨談談。”阮梨面凝重地看向蘇婉卿。
有些事,似乎到了該說清楚的時候。
蘇婉卿見這麼認真,眉心一跳,心里猜到要說的是大事。
“好。”蘇婉卿點點頭,給了許媽一個眼神。
許媽放下東西,了然地退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阮梨和蘇婉卿兩人,們面對面坐著,誰也沒有先開口,氣氛也變得越來越凝重。
“梨梨,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最后還是蘇婉卿忍不住先開口打破沉默。
其實一直能覺到,從傅老爺子的壽宴上鬧出的那件事開始,阮梨和他們的關系就越來越疏遠了。
蘇婉卿知道自己當時不應該不相信阮梨,也不應該為了傅硯禮的計劃而舍棄阮梨。
但始終覺得那并不是一件大事,不足以讓們母的變這樣啊。
阮梨看著蘇婉卿臉上的疑,能夠大概猜到心里在想些什麼。
“我不是您的親兒,不信任我也是正常的。”阮梨面上保持淡定,心里卻還是有些酸。
“梨梨,我不是這個意思……”蘇婉卿想要解釋,可又覺得那些話在此刻顯得有些蒼白。
因為阮梨說的的確是事實。
“我想說的不是這件事。”阮梨收拾好緒,認真地看著蘇婉卿。
“我知道這十三年您對我很好,從來沒有虧待我,我欠您的恩,這輩子怕是償還不完了。”
“我從來沒想要你還什麼。”蘇婉卿忍不住接話。
阮梨頓了頓,接著說:“我現在有一件事想要問你,不管事實如何,希您可以跟我實話實說。”
“你放心,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我一定告訴你,絕對不會騙你!”
有蘇婉卿的這句話,阮梨就放心了。
“十三年前,阮家發生的那場火災,不是意外是人為這事,您知道嗎?”
“竟然真的是人為?”蘇婉卿聞言,當場愣住:“梨梨,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傅硯禮也懷疑那個案子,一直在查,但似乎并沒有什麼進展。
原本他們不想惹阮梨想起以前那些傷心事,所以從來沒跟提過。
可現在聽阮梨說的意思,竟然已經知道這件事,甚至比他們還先知道真相!
“傅硯禮說的。”阮梨沒有任何瞞:“我自己也在調查。”
說這些時,目盯著蘇婉卿,試圖從臉上看出一些信息。
沒想到蘇婉卿聽到這話,緒倒是突然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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