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看著他們,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早該這麼想的,這群人就該去死!
想到這,阮梨的視線落在面前一個保鏢腰間別著的一把匕首上。
他們沒有帶槍,但每個人都帶了匕首,輕便又鋒利,是很好的武。
阮梨想著傅老爺子和沈老爺子那副得意的丑惡臉,心里的恨意和怒火肆意瘋長。
干脆現在就殺了他們吧。
不管還有沒有證據,殺了他們就算是替家人們報仇了!
阮梨心里這麼想著,手上也開始這麼行。
趁著保鏢沒注意到的間隙,快速將匕首出來。
正準備朝著傅老爺子刺過去時,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抓住的手腕,按下了的作。
阮梨回過頭,看到了慌忙趕過來的傅硯禮。
他跑得很急,還在急促呼吸著,但抓著手腕的手用力收,不給掙的機會。
“放開我!”阮梨短暫愣了一下就回過神,激地喊道。
“傅硯禮,你不要誤了我的事!”
“阮阮,現在不是合適的時候。”
傅硯禮一只手抓住阮梨拿著匕首的手腕,另一只手輕輕將額前散落的碎發別到耳后。
他的作溫,眼神繾綣,語氣里帶著無奈和縱容。
“你想做的事,我會幫你做,但不是現在……”
“你不用說這些,我不會再聽了!”阮梨快速打斷他的話。
現在已經什麼也顧不上了,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他們殺人償命!
傅硯禮當然不會讓真這麼做,手上使了點巧勁,就將匕首從手里奪走,扔給了一旁的保鏢。
不顧阮梨的掙扎,傅硯禮強勢地將抱起,扛在了自己肩上,快步走出大門。
整個過程里,他都沒回頭看其他人一眼。
而剩下的兩家人也都被這一變故給弄懵了。
剛才保鏢擋得嚴實,他們并沒有看到阮梨拿著匕首要殺人的樣子,所以不知道傅硯禮和阮梨到底是怎麼了。
其他人只覺得莫名其妙,而在一旁的蘇婉卿臉十分難看。
這一切似乎都在朝著不想看到的方向發展,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傅硯禮強行把阮梨帶上車以后,阮梨氣得不行,再次對著他又打又踹,還咬了他一口。
可不管怎麼折騰,傅硯禮都沒放手,甚至還讓司機直接開車。
“傅硯禮!”阮梨覺自己快要炸了:“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不管。”和的暴躁相比,傅硯禮倒是很冷靜。
“阮阮,我說過這件事很復雜,并沒有那麼容易辦……”
“我知道,但我現在已經不想管了!”阮梨再次激地打斷他的話。
看著傅硯禮,眼眶通紅,眼睛里溢滿淚水,聲音帶著哭腔。
“我已經知道他們就是兇手,有沒有證據都不重要了!”
“我要殺了他們,讓他們給我的家人陪葬!”
阮梨越說越難過,哭聲更大了:“我太沒用了,這麼久了,什麼也沒解決。”
“找到的證據不能給他們定罪,難道就要這麼看著他們逍遙法外嗎?”
“他們也是過得快活,我就越痛苦,被他害死的家人們也會很痛苦。”
“反正他們也該死,我去殺了他們就行了!”
“大不了殺了他們我就去自殺,大家都一起死了算了!”
傅硯禮看著阮梨痛哭流涕的樣子,心臟傳來一陣痛。
他不顧阮梨的掙扎,將擁在懷里,低沉的聲音也哽咽起來。
“誰說你沒用了?是他們太狡猾,這不能怪你。”
“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這些證據,我們阮阮已經很厲害了。”
傅硯禮說著,想到阮梨剛才說的自殺,抱著的胳膊不由得再次收。
“雖然我說過,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做,但這件事不可以。”
“我會幫助你報仇,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傅硯禮耐心安著,可阮梨此刻的緒已經完全失控,本聽不進去這些。
什麼都不在乎了,只想親手了結了他們的命。
傅硯禮見狀,無奈地輕嘆一聲,最后還是選擇說出自己藏的。
“其實,他們并不是真正的兇手。”
一直在力掙扎的阮梨聽到這句話,揮的胳膊一頓,停下反抗的作,疑又震驚地看著傅硯禮。
“你說什麼?”
阮梨并不相信傅硯禮說的這句話。
畢竟據的調查以及澤爾給的證據,還有傅老爺子和沈老爺子的反應,完全可以看出他們就是兇手。
不明白傅硯禮為什麼要這麼說,難道是覺得這麼好騙嗎?
“我沒有騙你。”傅硯禮過阮梨的眼睛看清了心里的想法,再次無奈地嘆了一聲。
“阮阮,我一直想把你保護在羽翼下,不想讓你到任何傷害,所以才沒把這件事告訴你。”
“的確是老爺子和沈老爺子指使阮鴻俊去阮家放火,但在整件案子里,這兩個人都只是他們的棋子。”
“他們?”阮梨敏銳地鋪捉到這兩個字,皺眉看著傅硯禮:“你說的他們是誰?”
“是一個組織,的我還沒有調查清楚,現在也沒辦法告訴你。”
傅硯禮說到這,抱著阮梨的胳膊再次收:“我從四年前就開始調查,但到現在都只是到一點點邊緣。”
傅家在京市的勢力,還有傅硯禮的實力,阮梨心里都很清楚。
連傅硯禮花了這麼多時間力都查不到的事,阮梨自己更是沒辦法做到。
雖然阮梨并沒有百分百相信傅硯禮的這番話,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真正的仇人是那麼強大的存在,的心里就被滿滿的挫敗充斥著。
“那我該怎麼辦?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逍遙卻什麼也做不了嗎?”
阮梨整個人就仿佛失去了支撐的力一樣,癱在傅硯禮的懷里,聲音哽咽而無助。
傅硯禮看不得阮梨這個樣子。
的每一顆眼淚都砸在了傅硯禮的心里,讓他心疼不已。
傅硯禮抬手,用指腹輕輕掉阮梨眼角的淚水,然后堅定地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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