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阮有什麼事嗎?!”
傅硯禮的語氣有些著急,但又帶著幾分克制。
他知道今天喬景嶼和明月會陪著阮梨一起去看心理醫生。
但傅硯禮和明月的集不多,幾乎是從不聯系,所以他下意識覺得明月找自己一定是因為阮梨的事。
明月也沒拖沓,迅速將阮梨現在的況跟他講了一遍。
傅硯禮還沒來得及聽完,就匆忙扔下工作趕了過去。
來的路上甚至因為太著急,不小心扯到了還沒愈合的傷口,有跡滲過紗布他也沒注意到。
以最快速度趕到心理診所后,傅硯禮見到了還在夢魘中的阮梨。
喬景嶼不喜歡傅硯禮,也不贊同明月把他找來。
但想到阮梨現在的況,再怎麼不喜歡傅硯禮,喬景嶼也忍住了。
三人退出去,偌大的空間里只剩下傅硯禮和阮梨兩人。
“阮阮。”
傅硯禮在阮梨邊蹲下來,握住的手,喚著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知道阮梨前天做噩夢的事,但從沒親眼見過夢魘時的模樣。
此刻,看著阮梨臉上的汗水和痛苦的神,聽著帶著恐懼的呼救,傅硯禮心如刀絞。
他恨不得承這些痛苦的人是他自己!
廖安跟傅硯禮說過,不能貿然醒阮梨。
所以傅硯禮不敢說其他的,只能一遍遍輕輕喚著阮梨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硯禮的存在,總之阮梨的確從一開始的激慢慢平靜下來。
等到徹底安靜,陷沉睡以后,傅硯禮這才松了口氣。
傅硯禮有很多問題想問喬景嶼他們,但此刻的他實在是不放心阮梨一個人,只好暫時將問題擱置,一直守在阮梨邊。
觀察了好一會兒,見依舊沒有要醒過來的架勢,傅硯禮直接手將橫抱在懷里,轉就要往外走。
辦公室門口,喬景嶼他們都在等著。
看到傅硯禮抱著阮梨出來,喬景嶼率先上前:“你要帶梨梨去哪!”
“回家。”傅硯禮停下腳步,直直地對上喬景嶼的視線。
怕吵醒阮梨,傅硯禮還刻意低了聲音:“阮阮剛才痛苦的樣子你們都看見了,為什麼非要著想起那些事?”
喬景嶼也是很心疼阮梨的,但聽到傅硯禮這麼說,還是忍不住反駁。
“你當然不希梨梨想起來!”喬景嶼瞪著傅硯禮,眼底滿是厭惡。
“只要梨梨沒恢復記憶,沒想起來你做的那些事,你就可以繼續惺惺作態,繼續哄騙!”
“傅硯禮,失憶的人只有梨梨,我們還都清楚記得你們傅家做的那些爛事!”
喬景嶼一激,音量就不由得提高起來。
傅硯禮懷里的阮梨聽到這些,眉頭忍不住皺了皺,似乎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察覺到這點,喬景嶼只好也低聲音:“如果不是梨梨夢魘,你以為我們愿意喊你來?”
傅硯禮聽到這些,心里的緒很復雜。
他不知道阮梨和喬景嶼是親兄妹。
此刻聽到喬景嶼這麼激地替阮梨說話,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喬景嶼的目的并不單純。
“阮阮會恢復記憶,但不是靠這種讓痛苦的方式!”
傅硯禮也毫不示弱地回瞪著喬景嶼:“至于其他的,是我和阮阮之間的私事,跟你一個外人沒有任何關系!”
“麻煩你以后不要多管閑事,借過!”冷聲說完這些,傅硯禮直接抱著阮梨快步離開。
喬景嶼礙于他懷里還抱著阮梨,擔心手搶人會傷到。
而且,他知道阮梨失憶后最依賴信任的人是傅硯禮。
就算他們現在把阮梨搶回來,醒了以后還是會去找傅硯禮。
所以最后只能忍著,眼睜睜看著傅硯禮把阮梨帶走。
人不能搶回來還被傅硯禮冷嘲熱諷了一通,喬景嶼是越想越氣。
“他說我多管閑事?”喬景嶼轉頭看向邊的明月和廖安:“梨梨是我妹妹,親妹妹!”
“他傅硯禮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說我多管閑事!”
“是是是,他沒有資格!”明月連連點頭附和。
“對對對,他不是東西!”廖安也趕跟著應聲。
喬景嶼:……
喬景嶼沉默地看了明顯敷衍自己的兩個人,深吸一口氣才將怒火了下去,然后轉也離開了。
阮梨這一覺是真的睡得很沉,等傅硯禮把帶回家放到床上,又過了好一會兒才醒過來。
只是,當阮梨醒過來發現自己從廖安的辦公室回到別墅的房間時,還是有些懵。
不是在接催眠治療嗎?
怎麼一覺睡醒就回來了?
“阮阮!”
傅硯禮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邊工作邊守著阮梨,看到醒了,立刻將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扔到一邊。
“有沒有哪里覺不舒服?”傅硯禮湊過來,握住阮梨的手,滿臉著急地看著。
阮梨的腦子還有些懵,緩了緩才反應過來:“就是頭有點昏,其他沒有了。”
“是你帶我回來的?”
“嗯。”傅硯禮將從床上扶起來:“明月給我打電話,說你夢魘,我就去把你帶回來了。”
“我的確是做了噩夢……”阮梨回想起夢里的場景,忍不住回握住傅硯禮的手。
“我覺得,我一定是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也許這件事對來說是很痛苦的回憶,但同時應該也是很重要的記憶。
傅硯禮聽到這話,握住的手一僵,臉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但想到自己調查到的那些事,又慢慢冷靜下來。
據傅硯禮所調查到的那些容,能確定阮家火災的確是傅老爺子所為,但里面也是真的另有。
傅硯禮雖然已經有了眉目,但實質的證據還是缺一些。
所以他打算趁著阮梨失憶期間,更努力地去調查,爭取在阮梨恢復記憶之前把真相查清楚并告訴。
傅硯禮知道阮梨不會一輩子都想不起來那些事,只有查清真相,他才能有機會和阮梨在一起。
想到這,傅硯禮的指腹在阮梨的手上輕輕挲了幾下,頓了一會兒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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