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澤爾回答得很干脆,上揚的眉眼充分表明了他的得意和囂張。
“荒唐!”阮梨緩過來,冷嗤一聲:“這種事本不可能發生!”
“誰告訴你實驗功了?你又怎麼確定這一定是真的?”
“澤爾,你不是聰明的嗎?怎麼會在這種事上上當騙?”
此刻的阮梨極力保持淡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毫不在意,甚至帶著幾分嘲諷。
但其實,阮梨垂在側的手早就用力握拳,指尖深深陷進掌心里。
只是在強裝鎮定,想讓澤爾打消之前的猜測。
可澤爾手上已經有實質的證據,阮梨的這點小把戲他一下子就看穿了,本不在意。
“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澤爾直勾勾地盯著阮梨的眼睛。
“我今天說的話你可以信,也可以選擇不信,但希你以后不要后悔自己做的決定。”
澤爾說完就不再開口,端起水杯慢悠悠地喝起來。
可阮梨知道他是在威脅。
哪怕明知道澤爾說的這種可能微乎其微,連1%都沒有,但阮梨也不敢拿這件事去賭。
萬一的媽媽真的還活著呢!
“你想要我做什麼?”阮梨再次在澤爾對面坐下,沉著臉,不再演戲。
澤爾把這個消息告訴阮梨,就是想要威脅,阮梨也不想再跟他多廢話。
“我就喜歡你的聰明,跟你說話很輕松。”澤爾臉上的笑意加深,眼神卻滿是算計。
“阮梨,我要你和我結婚。”
阮梨本來在認真聽他提要求,但沒想到澤爾會突然說出這話。
澤爾的語氣輕松,阮梨整個人卻是懵的,一臉震驚地看著澤爾。
緩過來后,阮梨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可能!”
“只是假結婚,事結束了就離。”
“假的也不行!”阮梨依舊堅定地拒絕。
本來假扮澤爾朋友這事,阮梨已經覺得很對不起傅硯禮,不想再和澤爾有過多糾結。
阮梨有自己的底線,不會再因為任何事放棄這個底線。
“你不想弄清楚我說的這件事?”澤爾并不打算放棄:“這可事關你母親的生死。”
“澤爾,我們打過這麼多次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大概也清楚了一些。”
阮梨冷冷地看著澤爾:“就算我答應你假結婚的要求,你也不一定會幫我。”
“再說,你不能拿出十足的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話,那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阮梨的這番話說得很直接,且有理有據,澤爾的確無法反駁。
不過,澤爾本來也不打算反駁。
“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權利嗎?”澤爾冷笑一聲,語氣帶著威脅:“你已經沒得選了。”
澤爾知道報仇這事對阮梨來說有多重要,為了達這個目的,阮梨什麼也愿意。
所以,澤爾篤定阮梨就算現在拒絕,也還是會改變主意。
“阮梨,你該知道和我合作對你是最有利的。”澤爾的眉眼上揚,語氣里充滿了自信。
阮梨冷冷地看著他,沉默幾秒后再次站起:“你說我沒得選,我就真沒得選嗎?”
“澤爾,之前的合作我可以答應是因為沒及我的底線,這次不一樣,我絕對不會答應。”
阮梨一邊說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外走:“總之還是謝謝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再見。”
澤爾眼睜睜看著阮梨在保鏢們的保護下離開,眉眼里的笑意漸漸淡去,心卻并不糟糕。
其實澤爾被這樣拒絕,心里應該是不高興的,可偏偏拒絕他的人是阮梨。
澤爾不僅沒有生氣還開心的。
他心里覺得,似乎只有這樣的阮梨才足夠站在自己邊。
阮梨并不知道澤爾的這些想法,也沒空去想。
走出包間以后,阮梨整個人還在恍惚中。
澤爾今天說的話信息量太大,阮梨剛才在里面還能強裝鎮定,出來后就沒法再保持了。
媽媽有可能還活著!
這個消息不管是真是假,都足夠讓阮梨激了。
回到車上,阮梨立刻拿出手機給喬景嶼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
電話那頭的喬景嶼同樣也很激,甚至想立刻就來找澤爾問清楚。
“問了他也不會說的。”阮梨皺著眉,認真分析著況。
既然澤爾提到了城堡里的那個人,就說明線索很有可能在上。
阮梨和喬景嶼合計了一下,決定先去查那個人。
他們要確定那個人到底有沒有他們母親的意識!
阮梨不準備把這事瞞著傅硯禮,所以晚上傅硯禮回家吃飯時,就把這些都說了一遍。
傅硯禮聽完也很震驚,但他想的事比阮梨想的還要多。
先不說澤爾這話的真假,他提出想要和阮梨假結婚的要求就足夠離譜。
傅硯禮之前就覺出澤爾對阮梨的目的不單純,澤爾想要利用阮梨,但同時也對存有不一樣的。
今天這事一出,就更加證實了傅硯禮的猜想。
澤爾本來就是一個危險的人,現在他又對阮梨有了這樣的心思,傅硯禮更擔心澤爾會做出什麼傷害阮梨的事了。
“阮阮,以后不要再和澤爾見面了。”
傅硯禮將阮梨擁在懷里,沉著臉說道:“莫恩家族的事我這邊已經有很大進展,我會幫你把這些事解決。”
“阮阮,對我來說,你的安全比功報仇更重要。”
“如果你不答應,我會用自己的辦法去解決,到時候你不要怪我。”
傅硯禮這話說得委婉,但態度很強,不管阮梨選擇什麼,結果都是一樣。
可其實阮梨本沒想過要拒絕。
“我知道澤爾要和我假結婚一定有他另一個目的,莫恩家族的這攤水怕是要越來越渾了。”
“我不想拖你的后,你要我配合的事我都會去做,但也希能把我力所能及的事留給我來。”
阮梨剛說完,傅硯禮還沒來得及接話,他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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