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答應這個條件。”
安琦注視著傅承燁,眼含淚水,角卻微微上揚:“阿燁,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也謝謝傅硯禮哥哥。”
其實在來之前,安琦就已經大概想得差不多了,只是還沒徹底做決定。
在沉默的這段時間里,安琪完全想明白了,也終于做出了決定。
安琦頓了頓,又接著說:“只是,我還有一個請求,需要麻煩你和他說一下。”
“你說。”
“我想在走的時候,把我哥一起帶走。”
安琦哥哥安杰的墓地就在京市墓園,如果安琦以后都不回京市了,想祭拜他都沒機會,所以安琦想帶著哥哥一起走。
但安琦現在覺得自己已經沒臉再見傅硯禮,剛才就算看到他,也不好意思提這事,只好麻煩傅承燁了。
傅承燁一愣,趕開口:“三哥不會那麼不通達理,你可以每年回來祭拜他的!”
“算了吧,我在京市有太多不好的回憶,也沒什麼值得我留的,以后就不回來了。”
安琦搖頭,拒絕得非常果斷。
傅承燁在聽到這句“也沒什麼值得我留的”時,神一滯,眼睛里是明顯的失落。
但最后傅承燁什麼也沒說,無條件支持安琦的選擇。
“好,我幫你去問他。”傅承燁輕聲應著,微啞的聲音帶著的失落和傷心,可惜安琦并沒察覺出來。
等傅承燁和安琦聊完后,傅承燁又把安琦的請求轉告給傅硯禮,幫著兩人通流,最后達共識。
等到考試結束,不管安琦選擇那座城市,傅硯禮都會幫著把安杰的骨灰帶過去安置,不會讓他們兄妹分開。
傅承燁的父母在得知這個結果時,一開始還是很不高興。
畢竟他們就傅承燁這一個寶貝兒子,現在被安琦傷得那麼重,他們當然不想輕易放過安琦。
但這件事由傅硯禮出面解決了,加上安琦以后會離開京市,遠離傅承燁,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在經過一番糾結掙扎后,傅承燁的父母還是接了這個結果,沒再手這件事。
后續傅承燁就在醫院好好養傷,安琦也回到了原來的學校上學,由傅硯禮的手下監視著保護著。
網上關于“傅硯禮拿傅承燁擋刀”的新聞,也由傅承燁和他父母親自出面接記者采訪,澄清謠言還傅硯禮名譽清白結束。
解決了這件事后,阮梨也終于有時間打電話給喬景嶼,把關于人的事說了一遍。
在聽完阮梨的講述后,電話那頭的喬景嶼沉默了許久,久到阮梨都懷疑電話是不是被掛斷了。
“哥,你還在聽嗎?”阮梨疑又擔心地問著。
見喬景嶼還是沒有反應,又提高音量連著喊了好幾聲。
另一邊的喬景嶼此刻的臉極其難看,握著手機的手不斷用力收,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指尖泛白。
他的腦子里不斷回放著當年母親把他藏起來,和后面他跑出來看到所有親人躺在地上慘死的畫面。
在恢復記憶后,這些畫面一直整夜整夜折磨著他,現在也仿佛讓他陷了夢魘中,整個不控制地開始發抖。
直到聽到阮梨張的,提高音量的詢問聲,喬景嶼這才回過神。
“在聽。”喬景嶼出聲應著,聲音明顯沙啞了。
“我現在就買最近一趟航班去京市,你照顧好媽……,等著我。”
喬景嶼下意識想要喊“媽媽”,但因為還沒親眼見到對方,他也不能夠確定,最后又改口了。
“好。”阮梨就猜到他一定會來,對此并不意外:“你路上小心點,不要太著急。”
“還有橙子那邊,千萬不能放松警惕。”阮梨不放心地叮囑道。
即使自己這邊的事都還沒有解決,阮梨還是很惦記關心著喬橙。
喬景嶼也知道這些,臨出發前又叮囑了喬父喬母他們,還加派了一些人手。
明月得知喬景嶼要去京市,想到自己之前走得匆忙,工作室還有一些事沒有完全理,就準備跟他一起回去。
“我去理一下就回來,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的。”
明月在說出自己的想法以后,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擔心自己離開太久會影響到喬橙的什麼事。
喬父喬母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喬母更是立刻接話。
“你去忙你的事就好,不用有什麼負擔,橙橙這邊有我們在。”
喬母拉著明月的手,非常激:“這幾天辛苦你一直陪著橙橙了,橙橙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的福氣。”
明月并不擅長和長輩流,被喬母這話弄得非常不好意思。
正想著該說些什麼的時候,一旁的喬景嶼適時開口。
“舅媽,月亮和橙橙是雙向奔赴的好朋友,本來覺得沒什麼,您這一說可就給月亮力了。”
喬景嶼一邊說,一邊輕拍了拍明月的肩膀:“走吧,路上給你買票。”
喬景嶼的解圍讓明月非常激,趕點頭應了一聲,就跟著他走了。
兩人坐的最近一趟航班,座位相鄰。
路上,喬景嶼想著阮梨說的那些事,明月想著工作室的事。
兩人各自懷揣著心事,一路無言也算是一種默契。
等兩人到達京市時,天已經很晚了。
喬景嶼本來打算先送明月回去,自己再去找阮梨。
但明月自己就是京市人,不想再麻煩喬景嶼,就果斷拒絕了的好意,自己打車離開機場。
喬景嶼站在原地,看著載著明月的那輛車逐漸駛遠,直到徹底消失在視線里以后,這才轉上了自己的車,前往阮梨和傅硯禮的家。
明月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工作室。
自從安德烈和明月確定關系在一起后,安德烈就一直留在京市,一邊理自己的工作一邊幫著打理明月的工作室。
這次回來有些突然,明月就沒提前告訴安德烈,打算去工作室看看以后再和安德烈聯系。
但讓明月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安德烈會先給一個大大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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