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蘇立年的目落到蘇靜云上,蘇立夏這才放開他,任由他撲到蘇靜云的懷里。
蘇月兒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下心里那一酸,冷笑著告訴自己:這幫子窮親戚,我可不在乎!
蘇靜云將蘇家眾人的神看在眼里,抱著蘇立年徑自去了后院兒。這里不是相府,不是京城,不需要再時時刻刻克己守禮。
青檸本也想跟去,卻又擔心蘇月兒整出幺蛾子,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在這兒盯著,省得自家小姐又被那壞心腸的人給污蔑了!
得知陳氏的來意,言明笑道:“我只治病賣藥,不賣方子。”
陳氏聲問道:“那月兒的病能治好嗎?”
“原本不斷藥的話,這會兒我已經給換上新藥,再吃個一兩年,也就能好了。可去了京城,這藥一斷,又得重新調理,我也不知道要耗費多久。”
蘇月兒急了:“你怎麼不早跟我說?你當初明明說吃了那些藥就能好了!”
“是海大哥看你總是擔心自個兒會死,所以才我瞞著你。”言明道:“至于沒跟你說,你當初走的時候,跟我打招呼了嗎?跟你爹娘兄弟好好道別了嗎?”
蘇月兒頓住,當初相府來人接的時候,忙著高興和報復那些欺負的人都還來不及呢,哪里還顧得上言明!至于蘇大海和柳氏,總是一副不想走的樣子,看了就煩得很,再說,跟相府比起來,他們又算什麼?
已經知蘇月兒本的陳氏不得不幫圓謊:“這都是我的錯,當時我一心想早日見到月兒,沒能考慮周全,還請言大夫莫要怪罪。”
言明:“呵。”
見狀,陳氏只得更加放低了姿態:“言大夫,月兒與我失散多年,沒能教導好,是我這個當母親的失職,還請您大人大量,莫要與計較。”
“我一個大夫,跟病人計較什麼?”
陳氏忙道:“那您還愿意醫治嗎?”
“只要你肯出銀子。”
“那是自然!”陳氏道:“月兒的藥已經斷了月余,您可否先給開些藥丸,穩固一下子?”
“藥丸我這里有現,一日一粒,一粒十兩。”
聽了這話,陳氏終于安了心:“好說好說!”說完,便嬤嬤去去銀票。一日十兩銀子,雖說貴了些,但還能得住。來之前就有了考量,畢竟是連太醫都治不好的病,可見這位大夫的醫確實湛,多帶些銀兩總是不錯的。
言明慢悠悠道:“是十兩黃金,可別拿錯了。”
陳氏心下一驚,十兩黃金!還是一日的藥錢?這就不是一個人能承得起的了。
蘇月兒目瞪口呆:“怎麼這麼貴?當初你明明一年才收十兩銀子!”
言明冷笑:“你也知道你一年要吃掉十兩銀子?為了每年出十兩銀子來給你治病,你知道海大哥他們吃了多苦頭嗎?這世上又有幾人能做到?可你有半點恩?當初相府來接你,你離開時連頭都不磕一個,還指責他們沒本事,這麼多年委屈了你!”
陳氏并不知道這一茬,此刻聽言明提起,出些許不可置信來,本以為蘇月兒自吃了苦頭又了委屈,子難免驕縱自私了些,沒想竟到這種地步。
蘇月兒張就反駁:“我沒有!你不要說來污蔑我!”
言明抹下臉,盯著蘇月兒:“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好了再開口,我剛剛所言,一字一句,哪一樣不是你做的事兒!”
蘇月兒張了張,到底不敢再,怕言明一氣之下不給治病,或是不用心給治。
瞧著蘇月兒的模樣,陳氏還有哪里不明白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齊齊涌上心頭,自從蘇月兒回府,相府里不知多人明里暗里提點過,可卻從來不聽,只當他們瞧不起蘇月兒的鄙,只當他們想看三房的笑話。卻從不愿去承認,蘇月兒就是天如此。
“陳夫人,藥丸一粒就值十兩白銀。當初我收十兩一年,是看在我海大哥的份上,他每年辛辛苦苦去深山里采藥,有幾次甚至連命都差點兒丟了。說實話,得知這丫頭并不是他們家的親閨,我可真替海大哥松了口氣,好呆保住命了不是?”
“如今你這個親娘來了,我自是要將多年的人債一并收回來。要麼十兩黃金一粒,要麼,你先將那十三年的藥錢和問診費補全了,再按十兩白銀一粒來跟我買。”
屋里,著窗戶往外看的元寶用力揮了揮拳頭:“言大夫這話說的太解氣了!!!就該這麼辦!那蘇月兒真是太過分了,剛剛還那般污蔑云姑娘!”
一門心思掛在院子里的元寶,并沒有看到自家殿下早就不在房里了。
蘇靜云抱著蘇立年坐在院子里發呆,蘇立年聲氣道:“二姐,你別不開心,我以后不會喊錯了。”
“立年乖,二姐沒有不開心。”
蘇立年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指,點了點蘇靜云的角:“二姐都不笑了,小沒有了。”
蘇靜云輕輕笑了:“那不是小,是小酒窩。”
“哦。”蘇立年見二姐笑了,也跟著笑起來:“二姐,剛剛的麻辣燙好好吃。”
看著蘇立年被自己慢慢養得嘟嘟的小臉兒,蘇靜云忍不住手輕輕了:“是嗎?那明兒二姐再做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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