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未來人,崔敏崔月以及寒楓和琪妹妹,深知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
們只是歷史洪流的一粒沙,無法更改歷史。
琪妹妹趴在老爺子上哭:“師父,走吧,我們去國去法國,去哪兒都行。我怕死,我真的不想留在這里。師父,您放心,將來中國一定會好。等國家安定,山河大好,我們再回來好不好?”
琪妹妹生懦弱,怕疼也怕死。
以前看戰爭片的時候,會嚇得哇哇大哭,會把自己代到那個腥場景中做噩夢,
來民國以后,一直被黃榕木和幾個姐姐保護得很好,就沒什麼危機。
如今戰爭來臨,也只想著要跟黃榕木出國避難,想著怎麼樣活下去。
黃榕木握住琪妹妹的手,說:“丫頭,我活到這個歲數,已經夠本了。看著腳下這片土地滿目瘡痍,我痛徹心扉。你帶著你七妹離開,你們這些丫頭會洋文,去那邊好好讀書,好好生活。”
日本人侵前夕,碼頭一些資源無法運走,大姐不肯把這些留給日本人,索一把火燒了個。
日軍駐上海,他們的軍艦在戰爭中遭到損壞,將運輸艦運送到造船廠修補。大姐二姐跟魏同黎合作,在這些運輸艦修復好之后,全部炸毀。
運輸艦上所有貨資源一同被燒毀,導致日軍損失慘重。
上海難民千上萬,波涌進租界。
這些人流離失所,崔敏崔月拿錢救民,讓數萬人保住了命。甚至花錢買醫藥品,送往前線。
送藥品去前線如果被日本人發現,黃公館一個都跑不了。
大姐在上海勢力龐大,日本人有意拉攏,在被幾番拒絕后,終于惱怒,給黃榕木叩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日本人將黃榕木押送上斷頭臺,給全上海人看,痛打了崔敏崔月的臉。
黃榕木杵著拐杖立在斷頭臺上,著天,目如炬:“我國如此,斷頭何懼!”
“砰”得一聲槍響,打中黃榕木的雙膝。
他單一抖,努力握著拐杖,撐著自己不倒下:“你們這些倭寇,遲早有一天,會不得好死!”
砰、砰、砰……
子彈打穿了黃榕木的面頰,打穿了他的膛。最終,他的像一塊石頭,重重倒下。
臺下無數民眾摘下帽子,天默哀。
琪妹妹在臺下淚流滿面,捂著哭得泣不聲。
來民國后,黃榕木把他當親閨。
撒,黃榕木寵著溺著。外人口中殺人不眨眼的青幫老大,從來不會重聲重語跟說話。
從前以為,只要他們有錢有渠道出國,他們一家人就會很安全。
可沒想到,黃榕木死也不愿離開。
琪妹妹著黃榕木的尸,仿佛下了某種決定。
寒楓加前線戰場,琪妹妹也加國組織。
以黃榕木干兒的份為日本人走狗,表面上幫日本人做事,實際幫組織收集報。
琪妹妹為日本人走狗,被崔敏崔月唾棄,被青幫一眾兄弟姐妹所不恥。
帶著日本人,在黃公館耀武揚威,目所及之,都是輕蔑的味道。
崔月對失之極:“你難道忘了,師父是怎麼死的了嗎?”
琪妹妹目掃過,冷笑道:“正因為記得,所以我才惜命。你們以為自己能改變歷史,以為能當救世主?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不過都是海中一粒沙!面對狂風驟雨,毫無反抗余力!”
此時的琪妹妹完全變了一個人。
鷙,桀驁。
崔月問:“我們都知道歷史,那你應該知道,我國以后會有多輝煌,而你,注定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為一條狗!”
琪妹妹朝崔月步步近,掐著崔月的下,目冷漠地像冰:“二姐,你怎麼這麼天真呢?當下能活得好,還想什麼以后?二姐,我怕死,我怕疼,我只想活下去,這有什麼錯?”
崔敏坐在太師椅上,一言不發。
最終起,讓手下拿來鞭子,將琪妹妹打到皮開綻。
把鞭子丟在地上,冷冷看:“滾。我們黃家,沒有你這個狗東西!”
至此以后,琪妹妹了被指指點點的日本人走狗。
又過了半年,琪妹妹為了向組織傳遞一個重要報,保護組織另一個同事,榮犧牲。
那時,崔敏崔月因為不愿做漢,跑去香港避難,收到了琪妹妹上級送來的信件,里面是一封琪妹妹的書。
這位同志跟們詳細說了琪妹妹死前的慘景。
日本人為了讓琪妹妹供出其它同伙,用火燙毀了的頭皮,將的指甲一拔下,在上切割出了一刀又一刀。
在極致屈辱下死去。
臨死前,沒有像其它同志那般大罵日本人,也沒有像那些英雄一樣大喝祖國萬歲。
而是痛到喃喃自語:
“大姐,二姐,我好疼啊……”
“師父,琪琪真的好疼啊……”
“我想回家,爸爸,媽媽,爺爺,我想你們……”
“我真的,真的好疼啊。琪琪沒用,琪琪下輩子再也不做人了,做人好辛苦。”
“琪琪……想回家……”
在的書里,有一段話刺痛了崔敏崔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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