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周茵都未曾對司一聞提過半句。
不僅沒有對司一聞提過,周茵從來不會把自己在訓練上的痛苦跟任何人傾訴。覺得這都是自己的選擇,沒有必要對任何人抱怨。
因為傷痛而疼痛難忍時,周茵也只是自己拿著巾蓋著自己的臉,不讓任何人看到的異常,不想讓家人過多的擔心。
司一聞微微嘆息:“能跟我說說新西蘭冬季奧運會的那次意外嗎?”
網上熱搜掛了一整天了,司一聞看著周茵在賽場上跌倒又爬起的鏡頭,看了一遍又一遍。
每看一遍,他的心都會跟著攪在一起。
如今周茵再回過頭來看曾經的一幕幕,倒也并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
一臉輕松地對司一聞說:“那次啊,我真的是太倒霉了。比賽前一周,我腰部意外傷,臨上場比賽的時候打了封閉針。沒想到最后還是作失誤,意外摔倒腳踝又了傷。”
所以才會有腳踝上的那道疤痕,凹凸不平的痕跡是幾次手之后留下的疤痕增生。
司一聞的聲線愈發沙啞:“后來呢?”
“后來我心態就崩了,那是我第一次參加奧運會,本來想著一舉名,嚇你們所有人一跳!”周茵說著自嘲一笑,“沒想到,我卻連預選賽都沒進去,自己過不去自己心里那一關。”
周茵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將那幾年的失意一筆帶過。
或許這就是的一種長,再回首,一切都不過云淡風輕。
“不過現在看來,我的人生倒還是富多彩的。”周茵笑著,“我比大多數人都幸運太多了,出生在一個優越的環境,有一整個我的大家庭。賽場失意后,我還可以隨意揮霍一切,不用擔心任何后果。”
“你現在也不用擔心。”司一聞輕輕吻了吻周茵的臉頰,“未來,有我陪著你。”
周茵一臉俏皮:“我還以為你要阻止我繼續訓練呢。”
“不會。但我會更加注意你的安全問題。”
夫妻兩人抱著一起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周茵靠在司一聞的懷里漸漸的困意涌上來。今天訓練了一整天,中途只有短暫的休息,現在幾乎可以說是疲力盡。本沒有來得及吃飯和洗澡,就躺在司一聞的懷里睡著了。
阿姨做好了一桌熱菜,但司一聞不忍心打擾到周茵休息,就這麼讓靠在自己的上繼續睡,順便繼續幫進行冰敷。
等周茵這一覺睡醒,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司一聞整個肩膀都已經麻了。
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未來的人生道路上,他會陪著周茵一起攜手。無論要做什麼,只要在他能力范圍之,他一定力所能及。他會陪在的邊訓練,跟隨一起走到賽場,不管順境還是逆境,他都將不離不棄。
*
晚上在司一聞的堅持下,周茵連晚飯都是給喂的。傷的是右手,剛好不方便進食。
阿姨炒的幾個菜都涼了,司一聞拿到微波爐里面重新熱過,還擔心周茵不喜歡吃。
周茵這會兒好說話得很:“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氣呢!”
順便還王婆賣瓜自賣自夸:“我不僅不氣,而且非常善解人意。司一聞,你娶到我做老婆,是不是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圓滿了?”
司一聞郁了一整天的心,因為周茵的這句話轉晴。
這就是周茵,無論自己上有多疼痛,還不忘給周圍人一個微笑。
見司一聞遲遲沒有回答,周茵問:“是不是啊?”
“是。”司一聞回答的同時夾了一塊牛遞到周茵邊,“嘗嘗好不好吃。”
如果不好吃,他考慮重新做一份。
周茵一口咬下,滿意地點點頭:“我還要!”
司一聞抱著周茵在懷里,一口一口地喂:“再吃一口西藍花。”
周茵跟小孩子似的指了指米飯:“我現在要吃碳水,碳水使我快樂。”
喂過晚餐后,晚上周茵的澡也是司一聞幫著洗的。
他好像把當了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人,這個也不讓自己手,那個也不讓。周茵在司一聞面前倒也無拘無束,也把自己當了一個被寵溺著的小孩,和白天在訓練場上的完全不同。
周茵坐在洗手臺上看著司一聞給浴缸蓄水,晃著雙笑著說:“壹壹,你這樣好像一個爸爸哦。”
“爸爸?”
周茵警鈴大作:“我說說而已,你可別想太多!”
不過司一聞沒有那種惡趣味,頂多就是讓周茵喊他一聲哥哥。
周茵萬般不解:“為什麼男人總是那麼惡趣味?哥哥就會讓你原地升天嗎?”
“那倒不會。”司一聞說,“只不過虛榮心會得到滿足。”
“那你得到滿足了嗎?”
司一聞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周茵的腦袋:“你今天訓練那麼辛苦,我還不至于那麼禽不如。”
周茵小聲輕哼:“你禽不如的時候多著呢,現在裝好人了。”
“所以,你是想讓我現在當個禽呢?還是裝好人?”
周茵投降:“那你還是裝個好人吧!”
因為晚上回家緩過一覺,等到晚上十二點多周茵還是毫無睡意。
也正是因此,周茵沒有錯過網絡上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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