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一聞拔的鼻尖差點被房門甩上,他微微擰著眉往后退一步,手擰了一下門把手,但是擰不。
他想,他應該是了解的。
屋子里很快傳來周茵滴滴的聲音:“你晚上別跟我睡!去睡你的書房!”
這一晚上司一聞還真的被周茵關在了外面,甚至接下去的好幾天時間里,周茵都沒有給他什麼好臉看。
司一聞百思不得其解。不至于他晚回家一個小時,周茵就能氣上那麼多天的。看來事并沒有那麼簡單。
經過了解,司一聞從教練Denis口中得知,最近這段時間周茵的訓練到了一個瓶頸期,似乎一直都無法突破,這也讓周茵的心里到十分煩悶憋屈。
司一聞便以為周茵是訓練的時候太疲倦太期,于是有空的時候他就會去給周茵陪練。可訓練時候的周茵是正眼都不會瞧司一聞一下。不僅如此,在家里的時候周茵也幾乎是把司一聞當了空氣,每天早早睡下,連多余的話都不會跟他說一句。
這下委屈的人倒了司一聞了。
問題的關鍵是,他找不到問題所在。
這兩天,司一聞時不時地會在周茵面前晃一晃,刷刷存在。
但是沒用,周茵還會嫌棄他過于礙眼和打擾。
某天早上臨出門前,周茵特地一本正經地對司一聞說:“我過幾天要和Denis出國一趟,Alpe Skig World Cup(高山雪世界杯)開始了,我們準備去觀觀。”
觀看現場比賽,也是訓練的組部分之一。
周茵已經很久沒有趣現場觀看過比賽,所以也非常期待。
司一聞理所當然不會阻攔,甚至還考慮一同前往。不過周茵下一句話將他的后路堵死:“司總你為集團領導人那麼忙,就不用陪我一起去了,我和Denis兩個人去就是了。”
全心投雪之后,周茵也就不用想太多有的沒的。每天訓練的時間好像都不夠,和司一聞之間的見面相也越來越。這樣一來,周茵倒也不用苦惱如何理兩人之間的問題。
綜藝《進行時》節目播出將近過半,司雨專程打來電話邀請周茵和司一聞一起做客節目的直播訪談,不料卻被周茵拒絕。
周茵說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空,接下來都不會參加任何與綜藝相關的活。
要一門心思放在雪這件事上。
司雨使出殺手锏耍無賴,可依舊不奏效。
電話里周茵的語氣說不上是好是壞,但敏的司雨察覺到似乎有點問題。
聰明如司雨,立即轉頭就給哥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哥,你和大嫂吵架了嗎?”
司一聞回答說沒有。
司雨不信:“那大嫂為什麼接我電話的時候語氣有點不一樣啊?”
司一聞說自己不知道。
司雨著急:“哥,你這樣不行啊。大嫂生氣了你就哄嘛!孩子嘛哄一哄就好啦!”
“哄了。”但是沒用,周茵對他依舊還是冷冰冰的。
就拿昨晚來說,司一聞特地早早下班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吃的給周茵。但周茵只是吃了幾口,便稱自己現在不適合進食太多碳水下了餐桌,一桌子的菜沒幾筷子。
這些日子,夫妻兩人別說親熱了,連睡覺的時候周茵就離得他遠遠的。用周茵的話說是不想惹火上,說自己最近訓練已經很辛苦了,沒有辦法再應付夫妻間的事,還讓司一聞多多擔待。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司一聞哪里還敢。
司雨畢竟是個孩子,覺得事沒有那麼簡單,頭頭是道地分析:“那肯定是某些細節的問題你傷了大嫂的心了。哥,你快仔細想想。”
司一聞難得耐著子聽司雨這個臭皮匠慢慢分析。
最后倒還真的讓司雨找到了點問題所在:“哥,大嫂跟你表白的時候你為什麼一點回應都沒有?”
司一聞聲線沉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沒有回應了?”
司雨斬釘截鐵:“我兩只眼睛都沒有看到!”
那天周茵和司一聞袒心聲之后,他直接將抱回了房間用行進行了深切的回應。而房間里的攝像頭是關閉狀態,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的確是什麼都沒有拍到的。
司雨見司一聞難得理虧,一副恨鐵不正剛地說:“哥,是用來干什麼的呢?是用來說話的。大嫂說喜歡你,你這個時候不說話你準備什麼時候說?”
司一聞沉默。
司雨嘖了一聲,于是趁機瘋狂輸出:“你看你看,又不說話了。”
這時候占了上風,刻意將明信片的事忽略不提。反正只要不說,哥也不會想起。甚至也已經想好了這張明信片的用途,屆時在節目里曝,又可以制造點!何樂而不為。
司一聞清了清嗓子,語氣稍有些不自然的別扭。
他對司雨說,很多事并不一定要用說的,實際行更重要。
司雨咆哮:“可是你不說別人不知道啊!人家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啊!還有,你做的事也不見得大嫂都知道吧?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你要表達表達表達!”
問題說到現在,司一聞竟然也難得陷一種及其缺乏自信的狀態。亦如當年,當他以為周茵討厭他時。
見司一聞愈發沉默難堪,司雨愈發有種終于翻農奴把歌唱的喜悅,故意使出激將法:“行吧,你要是那麼有自信就堅持你自己的。反正,我要是大嫂,我大概這輩子都不會搭理你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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