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薄司言的表,沈曼就知道,薄司言也是放不下的。
親人的仇,他們要報。
同時,他們也絕不能讓明會傷害到邊的人。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只能夠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戰不殆。
這些,全都是之前霍云漣給的道理。
沈曼說道:“如果薄司言你害怕,那這件事就我來做。我本來也沒有通知你,我也希你能夠尊重我的選擇。”
薄司言抿了抿,沒有再說話。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他總是喜歡以自己的方式去沈曼,他自以為自己就能夠給沈曼安全,可到頭來,他從沒有尊重過沈曼心的想法。
這世界上有多以‘為你好’為借口,做了很多讓人平添煩惱的事?
薄司言說道:“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可我也要你知道,如果你出了事,你邊的人……不會有人高興。”
“薄總這一點就多慮了,我沈曼是一個自私的人,生死面前,我當然會選擇茍活,肯定不會和背后的人。”
“你自己清楚就好。”
薄司言說道:“有什麼需要的,讓張書去薄氏找我。”
“好。”
見沈曼應了下來,霍云驍直接上前拉住了沈曼的手臂,將拉扯到了后,說道:“不勞薄總費心,即便是沈曼有事,霍家也能夠保護沈曼的周全。”
薄司言不過是冷淡的掃了一眼霍云驍,沒有給予回應,便徑直離開了霍家。
霍云驍看著已經離開的薄司言背影,他毫不掩飾的皺眉道:“真討厭。”
“好啦,人家也是好心。”
沈曼對著霍云驍說道:“這段時間我可能要住在這里,可能還要麻煩你一段時間。”
“你麻煩我多長時間我都不在意,只是蕭鐸……”
“他應該,暫時不會回來。”
提到蕭鐸的時候,沈曼的眸子暗了暗。
躺在床上的厲云霆清楚的捕捉到了這一細節,他沒說話,霍云驍卻說道:“不管他回來不回來,我答應過我哥,會好好照顧你。”
聞言,沈曼疑的抬起了頭。
當看到沈曼奇怪的目之后,霍云驍將眼神移開了,他不聲的轉移了話題,道:“我現在就讓人把房間給你收拾出來。”
“好。”
沈曼沒有多想,等到霍云驍離開了之后,沈曼也準備離開。
厲云霆卻突然開口住了:“沈曼。”
“干什麼?”
沈曼皺眉,道:“事都談完了,你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為什麼撒謊?”
“我怎麼就撒謊了?”
“殺害你父母的人是薄彥,即便是有明會的參與,你也不是那種喜歡主靠近危險的人,薄彥已死,恩怨已清,你本沒必要留在海外。更沒有必要去主調查明會。畢竟他們本沒有打算對你和蕭鐸下手。”
“誰說他們沒有對我和蕭鐸下手?現在我們這個樣子,不就是明會害的嗎?”
“那是因為你們在調查明會,了明會的底線。你清楚的知道我再說什麼,別裝傻。”
厲云霆的語氣冷了幾分。
沈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明會就是一個禍害這個世界的毒瘤,我圣母心發作,所以想要把他們一舉鏟除,這麼說你是不是好接一點?”
聞言,厲云霆突然冷嗤了一聲:“你圣母心發作?圣母這兩個字跟你有什麼關系嗎?”
沈曼氣笑了:“厲云霆,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厲云霆沉默了片刻,道:“是不是因為我。”
說到這里的時候,厲云霆抬眼看著沈曼的眼睛。
原本還有些生氣的沈曼,在看到厲云霆這個眼神之后,也沉默了。
厲云霆說道:“你和蕭鐸本沒必要去救我,我是自愿去的。”
“自愿去送死?”沈曼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們不去的話,你真的就死了,命在你這里,就這麼不值錢嗎?”
厲云霆不以為然的說道:“我這輩子造的孽很多,死了也是我活該,我說了,我是自愿去的,你們本沒必要淌這趟渾水。”
“你是想讓我和蕭鐸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明會既然已經盯上了你背后的東西,就絕對不會放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離開了霍家,會有多危險?”
沈曼皺著眉頭,繼續說道:“蕭鐸一直都把你當兄弟,他不可能放任你不管,我也不會。他們抓走你,你就這麼乖乖聽話的去了?厲云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說話?他們威脅你,你就應該找到他們把他們胖揍一頓!弄現在這樣狼狽,你還有什麼臉說自己是城的王?”
“他們如果只是用我的命來威脅我,老子就直接和他們拼命了!但他們用的是你……”厲云霆的眼神瞥到了一,冷聲道:“你和蕭鐸的命,我沒辦法。”
“你沒辦法,所以就留下一張牌,告訴蕭鐸背后有人盯上了我們,然后自己去赴死?厲云霆,你覺得你自己很偉大嗎?你要是死了,我和蕭鐸,同樣不會放過明會。但現在,至你還活著。”
厲云霆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他是想活著的。
從前過的再難,他也是想活著的。
可后來,在城那個泥潭里面,他卻每天都活的渾渾噩噩。
只是想著找蕭鐸報仇。
說是報仇,其實就是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他本以為,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又有了那種想要拼命活下去的。
他想活下去,又覺得,這條命這麼丟掉也沒什麼。
只是,心里有些憾。
眼前的沈曼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的床前,然后將一顆水果糖塞在了厲云霆的里。
那種甜味從口中化開。
厲云霆愣了一瞬。
沈曼說道:“活著才有糖吃,死了就沒有糖吃,懂了嗎?”
厲云霆看著沈曼手里的那張彩虹的糖紙,道:“我不是小孩子,早不吃水果糖了。”
聞言,沈曼皺了皺眉:“是嗎?可蕭鐸說你特別喜歡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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