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謙虛，你怎麼可能會不知呢？”

沈曼說道：“想要整容你，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工程，說也要一個多月的恢復期，你可是他們挑細選的，整個城就只有張振海一家合適的人選，我的每一步都是你們導的，清理明會的雜魚們，整治海外裴衍的勢力……既然明會想的這麼長遠，連我會選擇張振海這一步棋都想好了，那他們把你和張振海一起殺了不是很好嗎？還留著你干什麼？畢竟我來之前，他們連靈堂都布置好了，楚良還穿了孝服，怎麼就連一刀抹了你脖子的時間都沒有？你不覺得很奇怪嗎？留著正主，難道是期待我發現，然后……撞破他們的冒牌貨嗎？”

沈曼這些話說得有理有據，讓人本沒有辦法反駁。

連張離的臉逐漸有些變了。

“別告訴我，你們的主只是給了你們信仰，卻沒給你們腦子。”

沈曼靠在了沙發上。

這麼愚蠢的計策，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

沈曼先是指了指楚良，說道：“對了，我要是猜測的沒有錯，你應該就是明會的死棋，你應該會在我抓了你之后，拒不回話，寧愿自殺，這樣我就一定會相信你邊的這位……張離爺，對吧？你或許都不知道后面的計策是什麼，那我剛才問錯了，我應該問問張離爺。”

沈曼很是認真的詢問道：“張離，明會想讓你帶給我什麼消息？是引我用暗網易，借此制造出丑聞，或者干脆把我送進監獄？又或者，接近我，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好利用苦計潛霍公館，找厲云霆要你們想要的東西？”

如果說之前張離還有些心存僥幸，可此刻見沈曼將他們所有的計劃全都說了出來，張離的臉卻沒那麼好看了。

沈曼懶懶散散的問：“說實話，這個計謀，應該不是明會首批的吧？”

“不、不是明會……”

張離結的說出了這句話。

側的楚良卻怒了：“張離！你怎麼能背叛主呢！”

“我、我也不想死！是你非說要這麼做，你說這麼做萬無一失的！”

“你給我閉！你要是敢說，我就殺了你！”

沈曼指了指楚良，道：“先把他的給我堵上。”

“是。”

“唔——！”

見狀，張離害怕的說道：“沈小姐！真的不是明會，我們都是一個社團的！我們是崇拜明會！聽說主想要厲氏的東西，所以我們才大費周章，想要靠近你！就是為了拿到主想要的東西！計策是我們自己想的……至于整容，是因為那次楚良沒能靠近你，他只能換一個份接近你，所以才……”

“這麼說……我還高看你們了。”

沈曼突然笑了，是被眼前這兩個小屁孩給逗笑的：“我還以為是明會提前預判了我一個月后的行跡，原來，只是個巧合？”

“不是！不是巧合！這是因為，因為我膽小……楚良用我的臉會方便一點，況且我家也算有點閑錢……”

張離啰啰嗦嗦一大堆，沈曼直接打斷道：“我不太想知道他整容的目的，我只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今天晚上會去找你們的？”

張離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一個姐姐。”

“姐姐？”

“姐姐告訴我們，說你今天晚上會過來，所以給了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報效主，所以楚良就想了這個辦法。這是個雙重準備，如果沈小姐你相信了楚良，那就讓楚良完任務，如果沈小姐不相信，那就還有我，楚良會用死來掩護我的份，讓你相信我，只要我靠近你，我就有可能拿到主想要的東西。”

“目的……倒是簡單的。”

沈曼說道：“可你為了這個，就殺了你的父親？”

“不是我！不是我！”

張離一個勁地擺手，說道：“我老爸，從小也沒管過我，我和我媽都是和我外公外婆住，我媽死了之后，他死不死的對我其實沒什麼所謂，可好歹他也是我爸啊，我今天回來的時候，楚良已經殺死了我爸，還說……還說都有了犧牲，就必須要完大業！我、我也稀里糊涂，我就……”

“你……智商夠100了嗎？”

沈曼從剛才的對話里，清楚的看出了張離的智商不高。

傻白甜這三個詞不應該形容的偽裝，應該形容眼前這個一米八的男子漢。

“我知道你們都說我笨，但是我就只有楚良這一個好朋友，他做什麼我都支持，之前加明會，其實也是楚良的夢想，他熱衷這個，社團里的其他同學也熱衷這個，我就馬馬虎虎……沈小姐，你不會真的殺了我們吧？”

看得出來，張離是真的害怕。

沈曼了眉心，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說。

如果說是面對兩個喪心病狂的明會員，手染鮮還能寬自己是為民除害。

可是面對兩個被明會荼毒的高中生……

沈曼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示意自己不要生氣。

折騰了一宿，卻是陪兩個高中生玩了一次張刺激的劇本殺。

“不然，你先說說那個姐姐吧。”

沈曼也不指從張離的口中知道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張離仔細想了想，說道：“這個姐姐，之前就來過我們家，我記得，姓舒！我那個死了的老爸可怕了。”

聞言，沈曼原本還閉著的眼睛突然就睜開了。

“舒陶？”

“我不知道什麼！反正就是告訴了我們你今天會來城去我家，其他的我不知道，不過楚良知道！”

張離立刻看向了側的楚良。

沈曼起，走到了楚良的跟前，一把扯掉了楚良里的抹布，問：“舒陶跟你說了什麼？”

“我打死也不會背叛明會！”

楚良的眼神堅定。

沈曼冷冷道：“我殺了張離也無所謂嗎？”

聞言，楚良的眸子了。

“楚良，你一個人喪心病狂，可別連累了真心對你的朋友，說！舒陶到底讓你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