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干什麼?”
“我知道沈小姐是因為明白我擔心老板,所以才特地帶我過來,否則以我的份,本沒辦法跟著您去見我老板。”
馬忠從前是很不喜歡沈曼,但是相的時間這麼久,他早就已經對沈曼有所改觀。
“謝謝的話,你已經說過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顧白,然后問出厲云霆的下落。”
沈曼說到這里的時候,語氣又頓了頓,道:“還有,我雖然能夠帶你進來,但是我不確定今天我們可以將厲云霆帶走,我這麼說的話,你明白嗎?”
“明白。”
馬忠沉聲道:“我也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沈小姐。”
“什麼事?”
“我知道這一路兇險,老板對我來說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從前很多苦日子都是我們一起走過來的,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老板找到我,我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馬忠突然抬頭看向了沈曼。
那漆黑的眸子里面滿是堅定的目,他認真的說道:“沈小姐,我把我這條命給你,如果將來我真的遭遇不測,我想請沈小姐,一定要將老板救出來。對老板來說,從前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值得他留的,這世界上也沒有什麼他在乎和珍視的人,但是沈小姐對老板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從很早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或許一開始厲云霆抓沈曼只是為了蕭鐸。
后來逐漸覺得有趣,再后來,他的眼里就只有沈曼。
但是一向對遲鈍的厲云霆從來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只有馬忠知道,沈曼對厲云霆來說是不一樣的。
他跟在厲云霆的邊這麼多年,其實從來都沒有見到厲云霆真心的笑過。
城那種地方,會讓人在之中沉淪,逐漸變得麻木。
從前馬忠只能夠看到厲云霆的痛苦,像是每天活在刀尖上,神幾度崩潰,然后逐漸走向瘋狂和殘酷。
厲云霆在城那些暴行,其實就是他逐漸扭曲的心。
只有和沈曼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夠忘記那些勾心斗角,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發脾氣。
沈曼見馬忠是認真的,寬道:“別這麼說,我們這一次過去只是為了見顧白,不會遭遇不測。”
“我希是我的直覺錯了,但是沈小姐也應該知道,像是我們這些每天在刀尖過日子的人,對死亡總是有一些敏。”
馬忠手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一塊玉牌,隨后遞給了沈曼,說道:“這個是我從前求過的一個平安符,陪了我很多年,我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有這塊玉牌,現在我送給沈小姐,希沈小姐可以答應我的請求,平安的將老板帶回去。”
沈曼看著手里的那塊玉牌,其實并不想要收下,可是當抬頭看到馬忠堅定的目時,沈曼又無法拒絕。
“好,我答應你。”
沈曼將玉牌戴在了自己的上,說道:“但是有一點,如果我們大家都能夠活著回去,這塊玉牌我會還給你,將來它還能夠繼續保佑你的平安。”
“好。”
見馬忠應了下來,沈曼便說道:“我們也不要在這里浪費時間了,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
馬忠點了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后地朝著顧白所給的地點走去。
天逐漸暗沉。
沈曼和馬忠兩個人撥開重重的迷霧,才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只見這里是一僻靜的山谷,四周都被山給圍繞了起來。
“按照圖標上的顯示,我們應該已經到達約定地點了。”
馬忠低頭看了一眼地圖,他們已經到達了所在地。
沈曼四環顧,想要看到顧白的影,只是搜索了片刻都沒有看到對方的蹤跡。
見狀,沈曼皺起了眉頭。
難道顧白并沒有按照約定的地點過來?
“我在這兒。”
后突然傳來了顧白的聲音。
沈曼立刻回過頭去,果然看見了顧白一干凈利落的白襯衫站在了的后。
“顧白,厲云霆在什麼地方?”
沈曼開門見山,一點多余客套的話都沒有和他說。
顧白說道:“我可沒有強迫他,人是他自己過來的。”
顧白的語氣和從前一樣溫,可他站在這里,卻讓沈曼覺得無比陌生。
曾經兩個人是合作伙伴,是戰友,一切都顯得如此親無間。
沈曼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和顧白站在彼此的對立面上。
“這是你要的份,M集團既然不能在我的手里,那麼這百分之三十的份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至于我收購回來的那百分之十幾的份,如果沈小姐出價合適,我也會讓給你。”
“你打算多錢賣給我?”
“看在你我以往的上,市值多,你給我多。”
顧白的語氣一如既往地謙遜有禮,讓人聽不出一點冒犯。
可是這樣的態度卻莫名的讓沈曼有些火大。
沈曼不怒反笑,隨即對著顧白說道:“好,我給你。”
“我就知道沈小姐一定會要。”
顧白微微一笑。
沈曼知道顧白很了解,因為對于來說,M集團是最大的資產。
絕不會讓這百分之十的份落在自己的敵人的手里。
顧白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份轉讓協議,他將協議從袋子里面拿了出來,說道:“這是你想要的東西。”
看著顧白手里的協議,沈曼本能地要上前,但是一向警惕的馬忠卻攔住了沈曼,說道:“事還沒有談完。”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人不是我強迫的,他自己愿意來,不愿意走,我也沒有辦法。”
顧白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勸過了,可是他不聽,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讓他親自來跟你們說。”
聽到顧白這麼說,沈曼皺起了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厲云霆也在?他在哪兒?”
“還是先來拿你需要的東西吧。”
顧白說道:“我這個人善變的很,趁著我還愿意將東西給你,你最好先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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