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靜書緩緩地說道:“當初薄彥放棄了一切離開了薄家,就算是他再有商業頭腦,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年之就有了策劃對抗四大家族的能力和財富,背后一定有一座靠山,為薄彥兜底。當時薄彥曾經對我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心隔肚皮,誰又能想到竟然是那個人笑到了最后。”
聽著崔靜書說這些沒頭沒尾的話,眾人都有些不清楚頭腦。
沈曼問:“所以你懷疑誰?”
“你們如果要問我的話,我懷疑……傅國中。”
當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他們的視線全都落在了傅遲周的上。
傅遲周更是傻了眼:“我爸?怎麼可能?我老爸就是個老古板,商業頭腦算不上最好,四大家族里混得最差,說他不思進取算是好聽的了!他就是個頑固不化的臭石頭,他怎麼可能是明會背后的人?”
“別把你老爸想得這麼窩囊,現在四大家族里沈曼和蕭鐸,包括霍云漣的父母全都出了事,可是你們傅家就只是瘋了一個傅太太。你老爸明哲保,這些年來一直不顯山不水,卻能夠活到最后,我想薄彥當初口中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你的父親。”
說到這里崔靜書又將話風一轉,說道:“當然這不過是我的猜測,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但如果真的是他的話,你們只會更麻煩。”
“不可能,如果背后的人真的是我老爸。他怎麼可能會對為四大家族的人手?”
傅遲周堅決不相信會有這麼荒唐的事。
崔靜書挑了挑眉頭,說道:“傅,你那機靈的小腦瓜想一想,如果背后的人真的是你老爸,但是他卻縱容幫助薄彥殘害四大家族其他三族的人,那麼原因會是什麼?”
一時間周圍都寂靜了下來。
崔靜書繼續說道:“在四大家族里,傅家的實力一向是最弱的,相傳在百年之前,四大家族的沈家是軍師,蕭家是軍閥,霍家是報頭子,而傅家則一直都是蕭家的副將,總的來說你們傅家是從蕭家旁枝分裂過去的,這些年以來,你們的話語權最弱,如果你的父親野心足夠強大,對你們其他三族來說,應該會十分憎恨吧。”
崔靜書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
傅遲周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他想要反駁,卻沒有反駁的依據。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的腦海里面浮現出了從前一向不會管教自己的父親,冷不丁地對他說過一話:“你是傅家的爺,你要認清楚自己的份,整天把自己弄得像是蕭家的狗一樣!你可真是我教出來的好兒子。”
還記得幾年前的一次激烈爭吵,他從家里搬了出去,后來的幾年都沒有回過家。
父親也不愿意和自己說話。
兩個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很會有集。
在傅遲周的記憶里,父親這兩個字沒有毫的重量。
小的時候學校里經常會讓學生寫作文,標題是自己的家人,他從來都沒有寫過父親這兩個字。
為此,老師很是擔心。
他后來在腦海中冥思苦想過父親應該是什麼樣的,當他想要和別的孩子一樣和自己的父親打鬧,可換來的卻是對方冷漠的眼神。
母親對此已經習以為常,所以經常勸導他,不要在父親的上找尋什麼所謂的親。
“傅遲周?傅遲周!”
江琴的聲音將傅遲周從思緒里拉了回來。
“嗯?”
傅遲周回過神來,江琴皺眉,道:“喊你半天了,怎麼不說話?”
傅遲周這才意識到所有人都在用一種擔心的目看著自己。
“我這不是覺得崔小姐說的有道理嗎?這麼一說連我都有點懷疑他了。”
“崔小姐人剛才已經走了,你發什麼呆?”
江琴很看到傅遲周這麼失態。
傅遲周說道:“我當然不會為了我父親徇私舞弊,我是真覺得說的有道理的,不然我回趟家看一看,如果他真的是什麼所謂的明會首領,那他晚上應該不在家,還有可能就在山谷里。”
“剛才大家都在討論正事,就你一個人魂不守舍,現在還假不正經!”江琴說道:“我們也不是懷疑傅叔叔,只是覺得崔靜書說的有點道理,你要是真的想回去看,那我陪你一塊去,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江琴沒敢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覺得如果傅國中真的是明會的首領,那麼以傅遲周的手,即便是憑借著年輕的,機靈的腦瓜,也未必能夠打得過傅國中。
“既然老婆大人都已經這麼說了,我怎麼可能拒絕我老婆?更何況我還指著你能夠保護我。”
傅遲周當著沈曼和蕭鐸幾個人的面就打算對著江琴摟摟抱抱。
多虧江琴手急眼快地把他推到了一邊。
“這麼多人呢,注意點形象!”
見江琴害臊,傅遲周也認真了起來,他看向眾人,說道:“蕭鐸,沈曼,如果我老爸真的是明會的首領,你們也不要顧及我,但是真的到了針鋒相對的一天,我希是我親自去問。”
畢竟他是傅國中的親兒子。
他有很多的問題都想要問問自己的老爸。
即便兩個人沒有什麼父子的分,可是終歸脈相連。
“好。”
沈曼說道:“如果能夠證明明會的首領真的是傅國中,或許我們能夠在傅國中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份暴的況下,先下手為強。”
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慕云寒和文書已經被抓起來問話,云城那邊很快就會。
他們沒有時間在這里耗下去。
只能夠主出擊,化被為主。
“事不宜遲,我看就今天吧。”
江琴說道:“傅家的戒備沒有那麼森嚴,我們完全可以潛進去一看究竟,如果發現了傅國中,我們也可以先把他控制住。”
蕭鐸說道:“人多未必安全,我和沈曼留在這里,傅遲周帶著江琴一起去傅家,理由正當,也不會被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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