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下午。
沈曼和蕭鐸兩個人的車停靠在了山谷外。
看著眼前的這一片山谷,沈曼的腦海中不免浮現出和馬忠一起進山谷的畫面。
這不過就是前天的事。
如今再回到這里,沈曼仍然會覺得渾止不住地發抖。
“你的傷還沒好,我可以一個人進去,你在這里等我。”
沈曼搖了搖頭,說道:“說好了一起進去,況且我跟你過去又不是打架,沒事的。”
蕭鐸了沈曼的頭,說道:“好,我們一起進去。”
江琴被傅國中帶到了這里,傅國中明顯就是為了引他們過來。
現在他們人既然已經過來了,那便要一起進去把江琴救出來。
眼見已經快到了晚上,沈曼和蕭鐸不敢在這里浪費時間,于是很快朝著之前研究的路線,朝著山谷里走去。
薄司言給他們的地圖在此刻發揮了作用,不出半個小時的時間,沈曼和蕭鐸就找到了山谷里的一塊空地。
他們現在儼然已經站在了四座大山的正中央,眼前群山環繞,山谷里面彌漫著一淡淡的白霧,給人一種十分抑的覺。
迷霧之中,那些穿著黑斗篷戴著白面的人緩緩走了出來。
沈曼站在了蕭鐸的后,兩個人的十指扣,警惕地看著周圍逐漸走向他們的人群。
這些人平常在現實生活中可能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企業家,可如今卻像是能夠掌握生殺大權,手持鐮刀的地府惡鬼。
“我們人都已經到這里了,讓你們的主出來吧。”
沈曼一邊觀察著這些人出現的目的,一邊又在打量著這些人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這山谷里面肯定還有其他的口,只是他們沒有發現。
“兩位如果想要見你們的朋友,就自己進去,前提是你們能夠活著出來。”
其中一個人站在了所有人的面前,看上去應該是地位更高一點的明會核心員。
沈曼看著眼前的人,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個人是……
“前面就是山谷的口,你們的朋友就在里面,只要你們能夠找到你們的朋友,主就會和你們見面,大家條件談妥之后,主也會放你們離開,兩位,請吧。”
對方特地讓開了一條道路,而他后的那些黑斗篷的男人,也紛紛避開了一條路。
這一條路的前方看不清況,好像是故意讓他們進去的一樣。
“阿鐸,你有沒有覺得有些不對勁?”
沈曼的聲音得很低,低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得清楚。
“察覺到了,江琴不在這里。”
蕭鐸握著沈曼的手收了一些,似乎正在為沈曼傳遞信號。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隨后便立刻沖出了人群。
這一舉讓周圍明會的員猝不及防,沈曼和蕭鐸一早就已經將山谷的地形記得清楚,所以想要撤離的時候也是很快就沒有了蹤影。
“人跑了!這可怎麼辦?”
“主有令,一定要抓活的!”
“給我搜,搜遍著整座山也要找到他們!”
……
周圍明會的員瞬間消失在了迷霧之中,而只有剛才領頭的男人摘下了臉上的面。
薄司言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與此同時,沈曼和蕭鐸兩個人已經朝著山谷外面撤退。
剛才他們在與那個人談的時候,沈曼明顯注意到那個人的有些問題,而且對方也用手指輕輕敲打了一下他自己的,仿佛是在暗示什麼。
所以沈曼更加確定剛才和他們說話的人是薄司言。
薄司言給了他們一個偽命題。
第一,江琴在里面。
第二,只要他們能夠找到江琴,主就會和他們見面。
第三,大家條件談妥之后,主會放他們離開。
這三點看上去很正常,但是卻一點也說不通。
一直以來他們都是被方,主方一直都是明會的主,他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主與主見面,如果主真的想要見他們,本不需要抓走江琴這麼困難。
即便是主抓走了江琴,也一定是為了用江琴換他們手中的原石。
又怎麼可能和他們談條件?
可以說如果明會真的抓走了江琴,那麼他們現在本就沒有可以和明會談條件的資本。
既然沒有和明會談條件的資本,主又怎麼可能會放他們離開?
這些邏輯混的話,應該就是薄司言要給他們傳遞的消息。
大家都是生意人,在談條件這方面顯得格外敏。
薄司言這是在告訴他們前方是陷阱,江琴本就不在山谷里。
沈曼和蕭鐸兩個人迅速回到了車上,那些明會的員并沒有追上他們。
一輛疾馳的越野開始朝著山谷外面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已經到達山谷里的舒陶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的臉沉了下去,反手就給了其中一個人一腳:“好端端的人怎麼可能會跑了?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廢!”
“大小姐,我們可什麼都沒干,都是他!一直都是他在和沈曼談!和我們可沒有關系!”
對方指著不遠的薄司言。
舒陶的視線這才落在了薄司言的上,冷笑了一聲,道:“薄司言?我就知道你故意想要放走他們。你本不是真心的想要加明會,你是想要幫他們,對嗎?”
舒陶走到了薄司言的面前,冷冷的說道:“被一個人如此拋棄,為了跌落神壇,狼狽不堪的薄總……我真的想不明白,沈曼那個人到底有哪里好?為了,你主暴自己的份,值得嗎?”
薄司言面冷淡,并沒有要回答舒陶的話。
舒陶卻后退了一步,道:“主信你,可是我不相信你。你做了這麼大的錯事,毀了主的計劃,現在應該沒有人可以保得了你了吧。”
說完,舒陶立刻對著后的人冷聲吩咐道:“來人!把他抓起來!”
“誰敢?”
薄司言冷漠的說道:“放走他們是主的意思,我奉命行事,你怎麼敢抓我?”
“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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