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早知道厲云霆笨,卻沒想到竟然這麼不過腦子。
顧白和傅國中兩個人看上去勢單力薄,但是卻因為占據了高地,有了優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齊衡看了一眼一旁準備包抄傅國中的慕云寒和崔靜書,又看了一眼在暗中準備突擊的裴衍。
可以說傅國中的四面八方都已經被圍滿了。
他們這麼殊死抵抗,不過就是強弩之末,為了拖延時間罷了。
“蕭鐸,你怎麼看?”
蕭鐸看了一眼側的傅遲周,傅遲周卻已經掏出了手中的手槍,說道:“他已經不是我爸了。”
他知道,剛才蕭鐸和其他人遲遲不手,就是因為傅國中是他的父親。
傅遲周將手槍上膛,道:“這件事,還是讓我來做。”
說著,傅遲周的眼神之中便閃過了一冷,他的槍法,當初還是傅國中送他去國外的時候學的。
傅國中舉著手槍,看著朝著他走過去的傅遲周,目也沉了沉。
他們父子兩個人,這輩子也沒有什麼流。
這或許是他們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傅遲周舉著手槍,看著眼前的父親,竟有些遲疑,可就是這一瞬間的遲疑,便讓對方有了可乘之機。
傅國中毫不留的一槍擊中了傅遲周的肩膀。
當鮮噴涌而出的那一刻,傅遲周聽見臺下的江琴失聲喊道:“傅遲周!”
蕭鐸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幾乎是立刻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傅國中的眉心就是一槍。
只聽見‘砰’的一聲槍響。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
顧白幾乎是立刻擋在了傅國中的面前,他背對著蕭鐸,看著眼前的父親。
子彈從顧白的眉心穿過,他看著父親,笑了。
“爸……”
顧白倒在了傅國中的懷里,低聲的喚了一聲。
他的瞳孔很快渙散。
他記得,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在小房子里等著爸爸晚上回來吃飯。
那個時候他還不懂,父親和母親明明相,卻總是要的見面。
學校里的同學每天放學都有父母接送,可是爸爸一次家長會都沒有來參加過。
再大一點,他才知道自己的份是見不得的。
母親只是婦,而他,也只能是一輩子躲在下的私生子。
他一直都很羨慕傅遲周。
至傅遲周能夠明正大的做父親的兒子。
即便是他紈绔,別人也會說,他是傅國中的兒子。
他不贊同父親所做的一切。
可卻因為他是父親,所以他愿意完父親的夢想。
哪怕是十惡不赦,那也是他的父親。
“兒子……我的好孩子……”
傅國中抱著顧白,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可隨其后的一槍,卻正中了傅國中的心臟。
開槍的不是別人,而是傅夫人。
眾人都愣住了,卻看見傅夫人滿臉是淚的看著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
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別的人。
甚至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私生子。
可不能讓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兒子。
心臟停止跳的那一刻。
傅國中突然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和顧茵在同一所學校,兩個人相互吸引,相互慕。
那個時候世界在他的眼中都是好的。
無論是還是月,白天還是黑夜,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值得珍惜。
可父親告訴他,傅家有自己的雄圖霸業,為傅家的繼承人,就要承擔應有的責任。
娶霍純的時候,新婚夜的冷淡,到夫妻之間的相對無言。
誰都不是出自自愿。
這幾十年就像是走馬觀花一般在腦海中浮現。
他才突然意識到。
原來,與是如此的可貴。
他曾經得到過。
卻因為,全都拋棄了。
崔靜書喊道:“這里快塌了!快找出口!”
眾人來不及多想,他們立刻朝著最上方的高臺上去。
這椅子上看上去并沒有什麼機關,沈曼卻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顧白的上。
顧白已經沒了氣息,只是他的食指卻指著前方座椅后巨大的太標志。
沈曼強忍著心中的酸楚,說道:“那個太標志,就是出口開關!”
聞言,裴衍第一個上前了太的標志,他很快意識到這是一個活口,只需要輕輕轉太,他們的正下方就出現了一個逃生通道。
“走!”
蕭鐸護著沈曼,一行人立刻朝著樓梯下而去。
這里是一個地下通道,里面藏著的全都是之前在傅遲周家中看到的奇珍異石。
前方長長的走廊幾乎沒有盡頭。
上方的大山已經開始坍塌,而這里卻并未到波及。
“好香啊。”
江琴攙扶著傅遲周,說道:“這里的香味兒好重。”
“這些石頭自都是有味道的,我家的也這樣。”
厲云霆冷不丁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傅遲周忍著疼,說道:“大哥,有沒有常識?你家擺的是石頭嗎?是他媽香薰。”
“……”
厲云霆的臉黑了下去。
“不管了,先走再說吧,總不能逃生通道里面也來機關吧?”
傅遲周的臉發白,江琴在一旁道:“我還是先給你包扎吧,這貫穿傷不好好理,是會出事的。”
沈曼也說道:“我覺得江姐姐說得對,這里看上去很安全,先給你包扎好,也用不了幾分鐘。”
“我帶了止散。”
崔靜書將止的藥遞給了江琴。
江琴很快給傅遲周理了傷口。
沈曼則觀察著周圍的況。
這走廊很寬敞,不像是最近才建的,看格局,竟像是幾十年前的建筑。
看來這里,早早地就準備出來了。
而這些石頭,也都是這百年間,傅家所收集的珍寶。
沈曼打著手電,四觀的時候,卻看見他們剛才下來的口用一塊黑的石頭寫著六個字:往生石,奈何橋
看到這個,沈曼笑了。
這個傅家先祖,還迷信。
“這是明會核心員的會道路,沒想到藏在這。”
霍云漣突然開口,讓沈曼怔住了片刻,盯著霍云漣的側臉看了一會兒,覺得他和夢中的年側臉很是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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