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著,好一會兒才道,“你出國進修,是去的哪個國家?”
忽然轉變話題,讓盛明月有點措手不及。
“你問這個做什麼?”盛明月一臉疑和懷疑。
“我想知道,你進修的是設計能力,還是臉皮厚度。”溫寧笑著說。
盛明月的臉上一秒被怒意沾染,忍不住咬牙切齒,冷笑兩聲,“沒想到,你皮子利索啊,以前都沒發現。裝白蓮花,裝得像的。”
溫寧不回答,繞開,往醫院外走去。
盛明月站在原地,盯著的脊背。
本來以為溫家死了兩個人,的孩子也沒了,能擊垮,卻沒想到,越挫越勇,反而惹了一個麻煩。
溫寧去看宋至的父母,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失去了親人,知道這種痛苦。而他們共同的仇家,很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回到舞蹈室,去休息間換跳舞的服,在腦海里也糾結著,怎麼對付盛明月。
換好了服出來,開始召集大家一起排練。
楊茜第一時間竄到溫寧的邊,皺著眉道,“昨天我跟我爸媽去吃飯,路過工程地,還是一片廢墟啊,快十二月了,過年能搞完嗎?”
“這不是我們心的事,本地出演不了,吳老師會想辦法帶我們去外地演出的。”溫寧回答道。
“還是你聰明,但是謝臺長也不會讓啊……真惆悵啊,我好想出名啊……每天在短視頻號發那麼多跳舞的視頻,以個位數往上漲,什麼時候我能坐擁幾千萬的,隨便發一條日常他們都夸我……”楊茜喜歡跳舞,但是也喜歡當網絡紅人。
被人捧著夸的滋味可太舒服了。
“多了你就不跳舞了?”溫寧笑著問。
“當網紅去了,跳什麼舞啊,累死累活,還不如網上那些邊隨便扭一下賺的多。”楊茜開著玩笑說。
溫寧點了一下的頭,“你爸媽把你的打斷。”
楊茜嘆息,有時候練得累了,大家確實很氣餒,特別是最近,沒日沒夜的練,睜開眼睛就是練。
不過看看舞獅團,又覺得,們還算好的。
南獅要跳木樁,安夏好幾次從樁子上掉下來,要不是地上鋪著厚厚的泡沫,早就摔進醫院了。
不過難的點在于獅子的形和意。
楊茜好幾次覺得跳得已經很好了,但是他們的老師父罵罵咧咧,罵得舞獅的年輕人都紅了眼睛。
“哎,舞獅比我們難。”楊茜低聲道,“天天挨罵,摔跤了還得忍著痛,還要挨罵。”
“形與意是最難的,人模仿獅子,必須得讓人覺得,那就是獅子,否則就不行了。”溫寧回答道,“不過各有各的難。”
“一月中旬就要去排練,到時候好多團隊呢,也不知道誰最后會出圈。”楊茜有些悵然。
大家都是十來歲就開始跳,跳到二十來歲,最短的也有五六年的跳舞經驗了。
錢財沒有一點漲,名氣也沒有,年齡卻一年比一年大。
“努力跳吧。”溫寧說,這次舞蹈跟舞獅結合在一起,本來難度就大。不僅是南獅和北獅的結合難,加上舞蹈更是難上加難,很擔心被人說不和諧。
現在年輕人挑剔。
像舞獅這些,很多好者可能會說,不如單獨直接表演舞獅,南獅與北獅也得分開,這樣才好看之類的話。
溫寧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怕湊在一起吃力不討好,原本也是為了弘揚文化的,雖說有那麼點,想討好這部分的觀眾,但更多的還是希舞獅文化能夠被更多人知道,南獅與北獅在一起舞,大家都能看出不一樣來,也能品出不一樣的滋味來。
一月很快近。
這天霍崢一個人獨自來到舞蹈室門口,正打算進去。
看到里面敲鑼打鼓,舞獅團在舞,而溫寧們在跳,他佇立在門邊。
一月的天異常的寒冷,可溫寧的臉上卻沾著汗珠,十分認真地在人群里,扮演自己的角。
要說跟盛明月最大的區別便是,從來都不恃才傲,哪怕比們跳得好,在大集里,也甘愿當一個配角,而不是主角。
連編的這個舞蹈,都是大集的,誰都不是主角,誰都可能為主角。
霍崢看得神了。
連吳君姍出現在他邊,他都沒發現。
直到舞蹈結束,開口問,“霍總覺得怎麼樣?”
霍崢的心跳被嚇得一抖,面上卻一派如常,“說不清楚,沒有舞臺效果加持,看著勉強還行。”
勉強……
吳君姍不說話了。
兩人走進去,吳君姍率先開口道,“明天放假一天,元旦麼,都別跳了,好好去玩玩。”
累得直氣的年輕男歡呼一聲,旋即都倒在地上。
“明天我要狠狠睡一覺,從早上睡到晚上!”
“半夜睡不著,第二天排練要死不活的,還不如去看電影呢!”
大家嘰嘰喳喳的。
吳君姍這才想起霍崢,扭頭問他,“霍總來這里有什麼事要代的麼?”
“看看排練如何了。”霍崢淡聲回答。
溫寧坐在角落里,跟楊茜們聊天,從頭到尾,都沒看他。
“看來你不是很滿意。”吳君姍想到剛才的話,有些挫敗。
霍崢聞言,忽然一笑,“你們不行,別的更不行了,我都看過了,還是換湯不換藥,到了結尾,一起包餃子。”
吳君姍忍不住笑出聲音,“看來霍總也沒上網。”
霍崢角含著笑,“文化這塊算是沙漠了,我算是有點良心的資本,哪怕虧本,也要考慮質量,其他的……”
他沒說下去,但大致吳君姍也能了解了。
其他不行的節目,不上也得上,誰讓他只是商人呢。
他也是妥協了。
“如果那些節目不行,誰還愿意看到最后啊……我們跟謝臺長那麼努力,為那些廢做嫁。”吳君姍有些生氣。
這些年傳統文化慢慢沒落,那些七八糟的東西,卻混得風生水起,氣,但是沒有辦法。
舞蹈團的姑娘,出演一次,高的三千,低的幾百,一年也就七八次出演,連飯都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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