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嗎，今晚，我本來是想給你帶藍莓蛋糕的。”染著鮮紅的薄微微揚起，鄒言笑了起來，“可惜，被一個人打了計劃，他耽誤了我二十六分鐘，當我繞路回到蛋糕店時，藍莓蛋糕……已經賣完了。”

他十分惋惜地一攤手，用拇指撇了下角，然后又用食指沾了些果醬，來到床邊。

“想嘗嘗嗎？”

的回答，是直接湊過去，含住了指尖。

是有點恐怖，但在他手上，就只剩下了。

“嗯……”

男人悶哼了聲，似乎沒料到會出現這種況。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消失在張開的紅間，閉了閉眼，眉宇間流轉過忍地神。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舌尖纏繞，做出這種行為之后，姜海并不敢抬眼，在心里倒數著，五秒之后便適可而止地打算退開。

誰知剛一作，臉頰突然被用力掐住，被迫張得更大了些。

“嗚……”

津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滴在修長的手指上。

兩手指順勢探進口腔，夾住忍不住卷的舌頭。

剎那間，姜海到既恥，又莫名地有點興。

眼尾漸漸沁出淚水，眸變得朦朧，可就在這時，口腔里的異忽然消失了。

僵在那里，不出迷茫地神。

“呵。”

鄒言輕笑一聲，了張巾開始拭指尖。

男人很干凈，有微潔癖，姜海不止一次的見過他這樣，可此刻，被嫌棄的對象是，就好像對于剛才的事其實非常的不愿，不過是想欣賞下出丑的樣子。

斜對面的落地鏡照出床這邊的景。

一個冠整潔，眼神睥睨，一個趴跪著，滿臉癡態。

確實丑的。

有些難過地想著，蜷起，同時反手去勾鏈子，想要解開束縛。

“我讓你了嗎？”

后腰被一把掌住，牢牢地控制在手心，鄒言挑起頰邊的碎發，撥到耳后，出白的耳廓。

“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害得你失去了藍莓蛋糕？”

其實不算難猜，畢竟這世上牽掛自己的人真的不多。

姜海先是一愣，繼而出驚訝的神：“是茂筠他——呃！”

又是一個見的齒印，落在了頸側。

這些天以來，上增加了大大小小，不知道多類似的痕跡。

再這樣下去，怕是沒幾塊好皮了。

“那位陸先生可真是執著，機票截圖都給他看過了，還是不死心，為了甩開他，我可是費了不功夫，紅絨的味道不錯吧？差一點，你就能嘗到它真正地滋味了……嘖，可惜。”

“你……他……”

姜海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而對方顯然不打算解釋，只忽然抬手將剩下的蛋糕掃進垃圾桶，然后淡淡道：“說吧，弄這樣，是想求什麼事？”

果然，還是瞞不過。

但這發展與原本的計劃不同，躊躇著，不太敢開口。

“機會只有一次，趁我心還算不錯。”

這心不錯？

姜海默默腹誹著，越發覺得對鄒言的了解不夠徹。

事實上，這十幾天里，對方的種種行為，完全顛覆了自己過去近十年的認知。

“能不能……放我出去一段時間，有點事，我想去理下。”說完后，立即舉起手，“我保證不跑！”

“什麼事？”

“就……私事。”

鄒言垂下眼瞼，不知在想些什麼，姜海眼地等著，卻等到兩只手過來，將鎖鏈的末端給加固鎖死了。

“既然你喜歡這個姿勢，那麼就這樣過夜吧。”

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呯地甩上房門。

“這只狐貍仿佛在說，如果你馴養我，那我的生命就充滿，你的腳步聲會變得跟其他人的不一樣。其他人的腳步聲會讓我迅速躲到地底下，而你的腳步聲則會像音樂一樣，把我召喚出……”

客廳里，旁白渾厚地嗓音在回。

鄒言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雙眼微闔，像是睡著了，又像是仍然在聽。

“……這或許就是人類與最大的區別，在的世界里，只有利益，沒有，你只需要帶著的本能，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他猛地睜開眼，眸冷然又清醒。

點開監控，將下午三點以后的視頻調出來，開始以五倍速觀看。

半小時后，人失控的模樣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砸東西，試圖撬開碼鎖，捶打玻璃和墻面，甚至想爬到高，去打開那扇小窗戶……

他勾起角，溢出一聲充滿譏諷地輕哼。

口口聲聲說他，卻連安安分分地待著都做不到。

外面的人在千方百計地尋找，里面的人也在想方設法地要出去。

這可真是一個熱鬧的夜晚，顯得他之前設的局，像個笑話！

嗡。

茶幾上的手機發出一聲震響。

琴姐：【怎麼不回我消息呀小姜，離開京市就不理姐了嗎，姐會傷心的，嚶】

列表里還有其他多條未讀消息，一些是他律所的，一些似乎是以前的同事，還有案件當事人，以及一個備注名為陸阿姨的。

【小姜呀，你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呢？下周你陸叔叔過生日，你和小筠一起回來吃個飯吧，你陸叔叔是個大忙人，難得有空聚，咱們正好聊聊你和小筠的事，你們也認識有三年多了，既然確立了關系，不如早早的定下來，而且你年紀也不算小了不是，早點結婚早點要孩子，我請大師算過了，明年……】

咔嚓！

后面半段沒看完，屏幕直接碎蜘蛛網，閃了十幾秒，徹底黑了。

將廢掉的手機丟回茶幾，鄒言煩躁地往后一仰，展開雙臂，緩緩地吐出口濁氣。

人太多了。

為什麼不能全部消失？

他應該早點解決這個問題的，不過還好，現在也不算太晚。

姜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醒來的時候，上的鏈子已經解開了，四肢舒展，被角掖得好好的。

從門里傾瀉而，灑下一地金黃，漂亮極了。

迷迷糊糊地著，忽然一個激靈，猛地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