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那一幕,在鄒言的計劃里,自己原本也是要當眾出丑的。
早一點晚一點而已,沒差別。
和誰都沒關系。
是惹下的禍,全是的錯。
“小,你老實告訴我,上次的話,是不是那個姓鄒的律師你說的?”
抬起眼,微微吃驚的表令陸茂筠更加堅定了心中的猜測,他磨了磨牙,恨恨道:“我早該猜到的,從他第一次在你脖子上留下痕跡我就該猜到,長著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簡直禽不如!”
“什麼痕跡,你在……說什麼啊?”
“還想瞞著我!”青年篤定道,“他明明有朋友,卻想在外面尋求刺激,他看上了你,所以設下各種局,你就范,接他的潛規則……”
“陸茂筠!你不要說好不好!”
姜海實在聽不下去了,也不想再聽,掙開對方的手,臨走前正道:“我再說一次,我們之間的事,和鄒言沒有半點關系,你就當是我對不起你在先好了,暫時不要聯系了,彼此都冷靜一下。”
昏暗的停車場,陸茂筠著大步離開的人,喃喃自語:“放心,很快,我就能抓住他的把柄,讓他不得不放開你,小,沒有人能夠阻擋在我們中間,沒有人。”
鄒言還沒有回來。
閑著也是閑著,姜海便開始稍作清掃和整理。
當彎下腰,剛準備將沙發下面也掃一下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道纖影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咚地一聲,把一個什麼直接砸在上。
“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給我送什麼新婚禮,原來是個不要臉的狐貍!”
盒子沒有扣,兩塊玉掉了出來,當即摔了碎塊。
姜海低呼一聲,捂住肩膀,看著那碎玉十分心疼,與此同時,也難免心虛。
雖然這些天以來,和鄒言還沒做過什麼,但也不能說是清白的。
每次存著私心想親近的時候,都暗暗歡喜,結束之后想到白芊又到愧疚。
兩種覺一直拉鋸著,如今正主出現,簡直慌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白小姐,我……”不要臉的話說不出口,可又不能說這是場誤會。
不管怎樣,喜歡鄒言這件事,的確不假。
人越發漂亮的模樣以及言又止的表,簡直令白芊快要氣炸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的工作量特別大,忙得腳不點地,別說來找鄒言,就連打電話的時間幾乎都沒有。
前幾天還被派去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拍什麼廣告,更是差不多直接與外界失去了聯系。
好在出來后接到個電話,夸事辦得不錯,這次鄒家老爺子大壽,鄒言雖然依舊沒有出席,但托人送去了祝福和賀禮,說明心態已經在發生改變。
被夸得云里霧里,但不妨礙高興。
誰知道還沒高興多久呢,就聽到這麼個消息。
白芊不一陣后怕,雖然據說鄒言現在表現得毫無興趣,但男人的心很難說的,要是再不來宣示下主權,鬧一場,自己這幾個月的努力,怕不是要白費了!
辦公室門大敞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姜海臉微微泛白,埋著頭往門口走。
不想再經歷一次那天下午的事,雖然目前的狀況已經好不到哪里去了,但能阻止一個到底算一個。
白芊自然不清楚姜海的想法,見來勢洶洶,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你、你想干什麼?”
忽然,余瞥見一道悉的影,一個老套卻好用的點子頓時涌上心頭,在對方出手的時候,順勢一歪,咚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摔可是不輕,骨和手肘磕到地磚,發出好大一聲響。
“白小姐!”
“快快扶起來!”
所有人都跑向白芊,姜海愣在原地,滿臉茫然,喃喃道:“我……我沒到你啊……”
“姜助理,你也太過分了,我們還都眼睜睜看著呢,你怎麼敢的啊!別以為鄒律不在,就可以隨便欺負人,說起來白小姐還是咱們老板娘呢,你算什麼東西!”
打抱不平地同樣是個助理,姓康,由于業務能力普通,長相更是普通,平時就有點妒忌姜海,此時此刻抓到好機會,便是一通連珠炮似的輸出。
大部分人本來并沒有看清什麼,但聽這麼一說,便有了先為主的印象,加上先前的傳聞,一雙雙眼睛里頓時充滿了譴責。
連小琴和小趙等關系不錯的同事,都皺起眉頭,出了失的神。
“不是我推的,我什麼都沒做,我真的……不是我。”姜海百口莫辯。
畢竟也相了有一段日子,團建時的歡快還歷歷在目,同樣的眼神出現在他們臉上,比那天下午,還要令到難過。
而很快,令更加驚惶的事發生了。
看到人群后方有張漠然的面孔,鄒言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觀了多久。
“怎麼回事啊,都這干嘛呢?”茍子鑫撥開人群,先是一愣,隨即揮手道,“行了,多大的事兒啊,都散了吧,散了。”
畢竟是私事,眾人安過幾句后,便回到各自的位子上去了。
白芊這才擺出一副剛看到鄒言時的樣子,紅著眼眶哽咽道:“鄒哥,我好疼啊……”
哭倒是真哭,因為是真的疼。
正要撲到男人懷里去,忽然聽到姜海開口道:“走廊有攝像頭,其中一個正好對著門口,我申請調取監控,證明我剛剛沒有推白小姐。”
白芊心里一個咯噔,暗道一聲不好,怎麼也沒想到前一刻還六神無主的人,下一刻就冷靜下來,變得如此咄咄人,連忙道:“算了吧,別麻煩了,就當是我沒站穩,自己律所里的事,調監控多難看啊。”
“沒什麼難看的,用事實說話而已,我認為——”
“我認為沒有必要。”鄒言淡淡打斷。
一句話,在場三個人的臉都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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