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覺不大對勁，霍爺什麼時候變得仁慈了，曲堂和云堂的人到現在都還沒到，他老人家居然不發火？”

“人經歷過生死，自然會看開許多。”

“這話是沒錯，但我擔心，霍爺這一看開，會管不住下面的弟兄們……”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孟慕山嗤笑一聲，“或許霍爺這次回來，就是打算來分權的，他不想管，給別人不就行了？”

此話一出，眾人的臉都變了。

有些人竊竊私語，有人直接高囔道：“胡說八道，霍爺好著呢！”

孟慕山雙手一攤，表無辜：“猜測罷了，激什麼呢，不過我認為，以霍爺的格，絕不會這麼做。”

頭接耳地聲音頓時更大了些。

添了幾把柴，功將火拱得更旺，孟慕山支起下，以手擋住角抑不住揚起地弧度。

“霍爺來了！”不知誰了聲。

眾人各歸各位坐好，有幾個人蹺著，沒。

霍擎走了進來，在主位坐下。

周圍人剛想開口，被他抬手止住。

“各位稍等，會議開始前，有點小事需要先理。”

話音剛落，幾個保鏢呯地一聲撞開大門，他們著兩個掙扎不已的人，赫然是曲堂和云堂的堂主。

“霍爺，人帶到了。”劉福恭敬道。

“嗯。”霍擎揚起手指，勾了勾，后人立刻送上一把致古樸的匕首。

“這把刀，應該是戰國時期的，前不久，一位小姑娘代表的家族送給我，我很喜歡。”

“但我一直沒有讓它出鞘，你們有誰知道，這是為什麼？”

兩位堂主面面相覷，其中一位忍不住求饒道：“霍爺，您饒了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最近事多耽擱了，我已經在盡快往這邊趕了，真的！”

霍擎像是沒聽見這番話，把玩著匕首，輕嗤一聲：“沒人回答我嗎？那就只能……”

“我知道！”另一位忙大聲搶白，“古刀出鞘，一定要見，否則容易嗜主，一旦喂了，就會為持有者最忠心的利，助其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好一個戰無不勝。”霍擎滿意地點點頭，“你回答了我的問題，自然是要賞的。”

最先求饒的人頓覺不對，剛想說點什麼，寒一閃，隨即便是噗呲一聲輕響。

他僵低頭，看到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的那截刀柄，而剩下的部分，全在自己腹部。

“霍……”

又一聲輕響，匕首了出來。

跡盡數滴落在地上，鋒利地刃口沒有半點殘留。

“果然是把好刀。”霍擎稱贊道。

“確實，送您這把刀的人，有心了……”云堂堂主死里逃生，松了口氣，剛打算多奉承幾句，下一秒，飆出的霧蒙了自己的眼。

“霍……霍爺……為什麼……”他一手捂住腹部，一手試圖去抓男人，滿臉震驚和不解。

“很意外嗎？”霍擎笑著聳了下肩膀，接過手下遞來的白布，慢慢地將刃口拭干凈，“晚一步罰，是我給你的獎賞，而這一刀，是你之前犯下的錯誤，一碼歸一碼，在我霍家，向來是這個規矩，你該不會已經忘了吧？”

劉福面無表地一抬下頜，癱在地上的兩人當即被拖走，跡和污漬也得干干凈凈，仿佛剛才的事從未發生過。

“好了。”霍擎疊起長，十指叉，“會議可以開始了。”

四周雅雀無聲。

原本蹺著的，也緩慢且無聲地放了下來，作中帶著幾分小心，唯恐引起注意。

“我想先看一下，這一年來，各地的財務報表，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一部分人迫不及待地高聲道。

剩下的面面相覷，孟慕山則瞇起了眼。

他怎麼也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敢直截了當地拿兩位堂主開刀，可見對局勢有著十足的把握。

加上劉福一直跟在邊，鞍前馬后的。

這種況下，就算有誰懷疑，也沒人敢當面囂了。

“那就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霍擎一副十分寬容地模樣，“這三天，準備好的再做一次自查，沒準備的，盡快，東西一旦到我手上，那可就是定了了，一切地欺瞞，我都不會容忍。”

十一點，眾人散去。

霍擎回到頂樓的總統套房，推開廳門，曲堂和云堂兩位堂主正坐在沙發上喝茶，一見他，立刻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

“霍爺。”

“剛剛咱哥倆，表現得怎麼樣？”

“還不錯，就是那包有點太假，差點餡。”

“時間實在太了，我們……”

“好了。”他打斷解釋，有些疲憊地了眉心，“養傷的事，要做得真一點，別功虧一簣了。”

“您放心！”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完，接過劉福遞來的鈔票箱，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等大門重新合攏，“霍擎”看向邊人：“福叔，你看這樣，行嗎？”

“爺，這第一步棋走得很好，霍爺泉下有知，一定會為您到驕傲的。”

“驕傲就不必了，我只希他……能走得安心些。”

“謝謝您。”

“不，這是我該做的。”

“霍擎”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夜，忽然開口道：“福叔，能幫我個忙嗎？”

“您是指您家里的……”

“不，那些事，我自己會查清楚。”男人偏頭笑了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制造一些巧合和偶遇。”

一周后。

“本報訊，今早六點發布藍預警，下午三點以后，會有七級臺風，同時伴有雷暴天氣……”

聽著收音機里的播報，著窗外沉沉地天，陳穎芝到相當不爽。

將車的冷氣開到最大，一邊怒罵放自己鴿子的某企業老板，一邊往家駛去，打算趁著臺風天魚，放自己半天假期。

原本想走高架橋，誰知距離上橋還有幾百米的地方，突然多了一道路障。

“怎麼回事？”

“前面出了事故，道路暫時封閉。”

“啊？”驚詫道，“可我要回家啊！”

“回哪？”

“中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