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賀嘉言在看到陸惜晚的時候,就當機立斷地報了警。警察來了之后很快就調查出來了,是米梨為了給陸惜晚一個教訓,故意找人把關在冰室里。
原本只是想略有懲戒一下,但是沒想到找的那個人不靠譜,忘了放陸惜晚出來,就導致陸惜晚差點被凍死在里面。
聽了事的原委,陸惜晚表示明白了。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太多。
只是沒想到米梨會用這麼低級的手段。還以為只有初高中學生才會用這種霸凌的方式。
“你再睡一會兒吧,醫生說睡眠對你來說是一個修復的過程。”賀嘉言說道,“我會在這里守著你的,你放心。”
陸惜晚的確很累,點了點頭又睡過去了。
期間約覺到有人在自己的瓣上抹了點東西。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睡了十幾個小時,覺上好多了。
了,手背到一片溫熱的皮,歪著頭一看,是賀嘉言,他趴在床沿上閉著眼睛,睡著了。
他的眼下有著濃濃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不知道昨晚熬到了幾點。
陸惜晚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激。
頭腦是從未有過的清醒,接著是胃里火燒火燎的覺。
這麼久沒吃東西,得有些發慌。
陸惜晚原本想自己溜出去吃點東西,可賀嘉言很警覺,還沒起,他就睜開了眼睛,眸中沒有毫的困意。
“惜晚,你醒了?覺怎麼樣?”賀嘉言直起子連連發問。
陸惜晚老實地說道:“我現在覺好的,就是有點。”
“醫生說你現在最好吃流食,我讓人給你煲了湯也熬了粥,你喝一點吧。”賀嘉言邊說著,竟然拿出一個大號的保溫桶出來。
他擰開蓋子,上面一層是清淡的粥,下面一層就是枸杞山藥老母湯,一打開就是濃濃的香氣。
陸惜晚聞著味道,覺自己更了。
“你吃過了嗎?”問。
賀嘉言搖搖頭:“等你吃完之后我就去吃。我不會著自己的。”
陸惜晚也不和他客氣了,實在是得不行了。
吃完后,賀嘉言背對著,站在桌子前面收拾著保溫桶。窗外金燦燦的朝過玻璃窗照在他的上,仿佛渡了一層佛。
陸惜晚著他的背影,突然有一種看著賢惠的丈夫做家務的錯覺。
但很快,開門聲打破了寧靜的氛圍。
季盛堯急匆匆地走進來,看見陸惜晚醒了,頓了一下,“陸總監怎麼樣了?”
他衫和發型都有些凌,特別是服,還是昨天穿出去的那套,顯然是沒來得及換服。
著他臉上的倦,陸惜晚心里突然來了一怨氣。要不是以為季盛堯,米梨也不會針對。
現在躺在病床上,都是因為他!
所以陸惜晚對季盛堯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冷冷道:“托季總的福,還活著。”
帶刺的話語讓季盛堯的眉頭皺了一瞬,開口想斥責,念在還生病的份上又忍了回去。
“既然你醒了,那咱們就來談談后續的事吧。”季盛堯也累了。
警察來了之后,幾乎是立刻就破了案,牽扯到米梨,季盛堯也只能跟去了警察局配合調查,鬧騰了一整晚才平靜下來。
不過米梨作為犯罪嫌疑人還被關在警局里,季盛堯過來就是為了談這件事的。
“什麼后續的事?”賀嘉言不悅道:“惜晚現在不好,還是等好一些再談吧。”
“不行,必須現在談。”季盛堯語氣強,“嘉言,陸總監只是不好,但腦子沒病,只是的事,累不著。”
賀嘉言還想辯駁,就見陸惜晚對他搖了搖頭。
“我先聽聽季總想要談什麼吧。”陸惜晚好整以暇地問道。
季盛堯說道:“現在米梨還被關在警察局里,想必事的原委嘉言都已經和你說過了,我就不過多贅述了。警察說只要你簽署了諒解書,米梨就能放出來。你看你現在能不能簽一下。”
竟是三言兩句地就替做好了決定,篤定會簽字。
憑什麼?
陸惜晚氣上涌,皮笑不笑地說道:“不能。我為什麼要給殺人兇手簽字?”
季盛堯聽得一下就擰起了眉,“你還活得好好的,米梨怎麼能算是殺人兇手呢?”
“殺人未遂難道就是不是殺人兇手了嗎?”賀嘉言聽著也跟著生起氣來,“盛堯,你這也太過分,惜晚是你手下的員工,你不護著就算了,竟然還想要包庇殺人兇手?”
賀嘉言一向斯斯文文的,上有著藝家的文雅,但此刻卻扯掉了溫和的臉皮,喊得臉紅脖子的,為陸惜晚據理力爭。
陸惜晚看在眼里,到了極大的,堅如磐石的心悄悄地松了一角。
季盛堯也愣了,沉默了半晌才道:“米梨手里有賓客名單。”
“一個名單比人命重要?盛堯,你是不是糊涂了?”賀嘉言斥道。
“嘉言,你不要忘記我們這次來天京是為了什麼的。”季盛堯冷靜地提醒道。
賀嘉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正我不同意。”
季盛堯:“你的意見不重要,重要的是陸總監的意見。陸總監,你怎麼說?”
他調轉話頭,對準了陸惜晚。
陸惜晚輕笑了一聲:“我的態度很明顯呀,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不能。我是不會給殺人兇手簽字的。如果這次不是嘉言及時找到了我,我躺著的地方就不在這里了,而是應該在太平間。”
季盛堯審視著,發現是真的不會簽字,眉頭皺的更了。
思考了一會兒,他說道:“那你開個價吧。”
“什麼?”陸惜晚沒反應過來。
“季盛堯!”賀嘉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怒不可遏:“你太侮辱人了!”
“侮不侮辱人,得陸總監說了算。”季盛堯面對賀嘉言的怒氣八風不,云淡風輕地問:“陸總監,你開個價吧,多錢你才能簽諒解同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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