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甜甜離開之后,踩到的那名同事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頻頻出錯,陸惜晚也理解,是怕得罪了周甜甜被季盛堯記恨上。
但時間,陸惜晚沒有功夫去開導,簡單地安了幾句,先完項目再說。
可惜中間被周甜甜的事耽誤了一些時間,最后是倒數第一名。
踩到周甜甜的同事做段書琴,是剛職不久的實習生,看到名次之后很是自責,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才會導致團隊拿到了最后一名。
陸惜晚把拉到一邊,開導了好一會兒才消除心的愧疚,“這樣,正好離下個項目有點時間,我帶你去找周書道個歉,怎麼樣?”
段書琴點點頭:“謝謝總監。”
隨行的隊醫就在場地特設的醫務室里,陸惜晚和段書琴來的時候,就看見周甜甜坐在病床上,笑瞇瞇地和季盛堯講話,看樣子毫看不出來疼痛了。
“周書,覺怎麼樣了?”陸惜晚關心地問道。
“已經不痛了。”周甜甜彎了彎角,“醫生說沒什麼大事,但很可惜,之后的項目我參與不了了。”
“沒事,沒事,你的最重要。”陸惜晚松了一口氣,給段書琴遞了個眼神。
段書琴接收到暗示,畏畏地上前道歉:“對不起啊周書,我不是故意的。”
周書驚訝地眨了眨眼睛,連忙說道:“沒關系的,這件事我也有錯,是我邁錯了腳,你不用道歉的。”
“不管怎麼說,都是我踩了你,真的很對不起。幸好你沒事,不然我真的沒辦法原諒我自己。”段書琴耷拉著眼睛,一臉自責。
“沒事的,”周甜甜搖搖頭,“我沒放在心上的,這樣,我原諒你啦,你也不用自責了。”
段書琴抬頭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的臉,沒有看到勉強,才松了口氣。
見狀,陸惜晚也不想打擾季盛堯和周甜甜,打算和段書琴告辭。
季盛堯卻住了:“陸總監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陸惜晚愣在原地。
緩緩轉,疑地對上了季盛堯冷然的雙眸,沒明白他的意思。
段書琴察覺不對,連忙告辭,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離開后,陸惜晚也沒了顧忌,大大方方地表達出自己的疑問:“不知道季總是什麼意思,請賜教。”
季盛堯往的方向走了兩步,一雙黑眸如寒星閃爍,帶著幾分森然,繃了下顎:“陸總監作為這場拓展訓練的組織者,現在有員工因為訓練而傷,難道你就不應該做出檢討嗎?”
陸惜晚對上他冰冷的視線,發現他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這麼認為的,不由得生出幾分啼笑皆非來。
不過就是被踩了一下腳跟罷了,連小傷都算不上,竟然還值得他這樣上綱上線,真是寵到沒邊了。
就在陸惜晚沉默之時,周甜甜連忙打圓場道:“盛堯,別這樣和惜晚姐說話,是我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在惜晚姐上呢?”
說到這里,有些懊惱,低聲道:“我第一次參加拓展訓練,早知道我應該換一雙運鞋的。這樣被踩一下也不會傷。”
聞言,季盛堯眸一閃,又有了新話:“陸總監,聽到沒?很多人都是第一次參加拓展訓練,你應該想到這一點,準備一些鞋子和服供他們換上。幸好傷的是甜甜,不然換其他人可沒有甜甜這麼好說話。”
陸惜晚無語了。
“很多人”是不是特指周甜甜一個人?
所有人都換上了運裝和運鞋,就只有周甜甜一個人穿著高跟鞋,誰能想到就算這時候也不放棄的“天”呢?
就這點小傷,換其他人估計連都不會一聲吧。
陸惜晚懶得辯駁,索順著他的話說道:“是我的疏忽,以后我會注意的,多謝季總提點。”
看向周甜甜,“不好意思啊甜甜,讓你傷了。”
周甜甜連連擺手,無措道:“惜晚姐,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道歉的。盛堯,你怎麼能怪惜晚姐呢?”
不滿地拉了拉季盛堯的袖,秀氣的眉輕蹙著。
面對,季盛堯滿臉的冰冷瞬間融化,“我還不是擔心你?”
“擔心我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周甜甜嚴肅著一張小臉,“盛堯,你這樣做很不對,我不喜歡。”
季盛堯無奈地了的長發,妥協道:“好好好。”
再看向陸惜晚,他冷淡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陸總監之后多注意一點。”
變臉變得真快。
陸惜晚假笑道:“是,季總。下一個項目要開始了,我就先走了。”
趕離開,沒走多遠,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陸惜晚頓了頓,原以為是季盛堯,扭頭一看,卻是裴衍。
裴衍原本輕手輕腳地跟著,見看到自己了,也不裝了,幾步追了上去:“惜晚。”
陸惜晚目驚訝,“衍?”
裴衍穿著簡單的休閑裝,半長發隨意在腦后扎一個小揪揪,氣質多了幾分不羈。
他狹長的眼尾帶著點溫的味道,“惜晚,好巧啊。你這是要去哪兒?”
陸惜晚看見他就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面容有些僵,語氣也冷淡下來:“去前面的訓練場地。我們公司在進行拓展訓練。”
裴衍多敏銳一個人,察覺到心不佳,頓時明白了原因。
“惜晚,”他手拉住纖細的手腕,眼眸低垂,語氣可憐的:“還生我氣呢?”
陸惜晚輕輕甩開了他的手,“沒有。”
沒有生任何人的氣,昨晚的事不能怪任何人,怪就怪自己沒有注意到周圍有沒有人。
只是現在不想看見他罷了。
“好惜晚,”裴衍被甩開了手,又鍥而不舍地再拉住的手腕,“我知道錯了,我當時沒想那麼多,看到你被占便宜腦袋一熱就出來了。”
他不甘地盯著涂了彩的瓣,眸中異彩連連:“以后,以后我不會這樣了。能原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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