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那一腳沒有收力,服務生痛得眼淚流了下來,又痛又怕道:“我說,我都說!”
“說!”
服務生流著淚代道:“是我收到了一封信件,里面有一萬塊錢,還有一張陸惜晚的照片,信上說讓我去一個外國人的手鏈,事之后還有一萬塊錢給我,如果被發現了,就說是陸惜晚指使我這麼干的。”
“信呢?出來!”朗厲聲呵斥道。
服務生被嚇得臉蒼白,抖著聲音說道:“信,我燒掉了,信里說讓我看完之后燒掉。”
米梨聞言還在嘀咕著:“你不會是隨便說的吧?既然什麼都被燒了,那你說的這些也沒證據了,隨便你怎麼說都行。”
服務生趕補充道:“信雖然燒了,不過陸惜晚的照片還在。”
服務生說罷手忙腳地從懷里掏出一張照片,朗一把奪了過來,發現果真是陸惜晚的照片。
如此看來,服務生說的話便有了可信度,否則一個服務生,又怎麼會平白無故懷揣著陸惜晚的照片。
“帶下去吧。”朗對管家說道。
管家點點頭,使了個眼,立刻有兩個人出來將服務生架走。
陸惜晚連忙說道:“朗,麻煩把照片給我看一下。”
朗將照片遞給,順便對陸惜晚道歉道:“惜晚,對不起,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你放心,我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把戲!”
陸惜晚看到照片,心里頓時一凜。
這是一張穿著工作裝的照片,看視角,顯然是拍的。
事很明顯了,背后指使的人顯然是和在工作上打過道的人。
在場的人里,和在工作上有過集的人不多,范圍瞬間就被小了。
張程站在邊,也看到了照片,意識到了什麼,說道:“你想想你在工作上是不是和誰有過節。”
陸惜晚皺了皺眉,一向與人為善,如果說是有過節,績效總監朱秋瑾算一個,但直覺告訴自己,不是。
朱秋瑾還沒有厲害到能手到這個派對里來,更傾向于是在場的這些人中的一個做的。
能是誰呢?
正在沉思之時,面前落下一個影。
陸惜晚抬眸,就見米梨咬牙切齒地站在自己面前,惻惻地低聲道:“能讓季盛堯為你澄清,陸總監好手段!”
“事實都擺在這里了,米梨小姐為什麼還是不相信?”陸惜晚無奈開口,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對這麼大的敵意。
“你……”
米梨話說到一半,被張程打斷,他擰起眉頭,抓住的手腕,想來溫潤的他難得沉下了臉,“跟我過來!”
米梨的臉猛地漲紅,不知道是得還是氣得,掙扎了一下卻被張程冰冷的神所攝,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乖乖地跟著走了。
“沒事吧?”裴衍悄悄來到的后,擔心得問道。
“沒事。”陸惜晚搖搖頭,安地笑道:“謝謝你幫我。”
裴衍也笑了:“應該的。不過,”他話音一轉,“你和盛堯真的是在談公事嗎?”
陸惜晚驚詫的過去,正對上他能看破人心的眼瞳。
心里一,慚愧地垂下眸子,低嘆道:“什麼都瞞不過你。”
裴衍角的笑意頓時僵住,手指不自覺地攢在一起,眼底染上幾分郁。
他們在一起單獨呆了半個小時,都在做什麼?
“你覺得是誰指使的服務生攀咬你?”裴衍沉住氣,轉移話題。
陸惜晚毫無所覺,苦惱道:“我也沒有頭緒,可能是和我有過節的人吧。”
裴衍在人群中看得清楚,期間服務生似乎和誰有眼神流,但仔細看去卻找不到人。
在場的人非富即貴,一個眼神代表不了什麼,他便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
“我會幫你調查的。”裴衍說道。
陸惜晚沒說不需要,有這麼一個人總是在暗盯著,也是麻煩事,于是道謝:“麻煩你了。你回國這才多久,就幫了我這麼多,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裴衍輕笑,手去撥弄垂在側的發,“你啊,總是口頭謝,什麼時候能做出一些實際行來?”
說話時,他靠得很近,口中呼出的熱氣都噴在的耳際。
陸惜晚不自覺地了,耳敏地泛起紅,眼底都滲出些許水意來:“你想我怎麼做出實際行?”
“我大哥和開云姐要訂婚了,你做我的伴,怎麼樣?”
“裴先生和開云姐要訂婚了?這麼快?”陸惜晚眸中閃過一驚訝,很快又化為了羨慕:“真好,他們一定很相才會這麼快確定的吧。”
裴衍說道:“嗯,的確是等不及了。主要是我大哥,怕開云姐又跑了,才會急匆匆地訂婚。”
他的視線劃過明艷的臉龐,聲音低了下來,帶著幾分忐忑,“所以,你答不答應?”
“當然答應了。”陸惜晚欣然道,“裴先生和開云姐的訂婚,我怎麼能不去呢?是什麼時間?”
“這個月,我大哥還在籌備的事宜。”裴衍說道,“開云姐會給你發請帖的。”說完后,他就被人走。
十點鐘左右大家就紛紛告辭。
陸惜晚坐等右等沒有等到張程,也沒見到米梨的影子,開始懷疑這兩人是不是私奔了。
“惜晚姐,還不走嗎?”周甜甜挽著季盛堯的手臂,笑盈盈地看著,“張總呢?”
陸惜晚看到周甜甜時,心里有些尷尬,“他有點事,我們一會兒就走。”
“好的,那我和盛堯就先走了。”周甜甜和告別。
臨走前,陸惜晚看到季盛堯瞥了一眼,淡淡道:“陸總監,今晚的工作還沒有談完,別忘了補上來。”
他一臉道貌岸然的樣子,仿佛說的真的是工作。
陸惜晚以極大的毅力讓自己沒有出異樣的神。
畢竟“工作”這個事,本就是季盛堯編出來的借口。
到底是什麼“工作”,彼此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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