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陸惜晚在心里大吼，真希現在能時回溯，這樣就能讓季盛堯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

但可惜世界上沒有超能力。

著季盛堯冰冷攝的視線在上的游走，心里一陣陣發抖。

“暴狂？”他的聲音像沁了冰渣一樣，“原來陸總監就是這麼想我的。”

陸惜晚死死掐著手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由于說的時候是帶著名字的，想狡辯都沒辦法狡辯。

沉默了好幾分鐘，發覺季盛堯的目越來越滲，正準備找個借口逃跑，忽而覺自己上一輕，季盛堯移開了目。

“過來。”他沉聲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陸惜晚聽見拉屜的聲音，小心翼翼地抬眸，就見他正將藥擺放在辦公桌上。

似乎是覺到了的視線，季盛堯眼神掃了過去，表如常地說道：“怎麼還不過來？需要我過去請你嗎？”

看起來似乎是沒有生氣的樣子。

領導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早死晚死都得死，陸惜晚定了定神，緩步走了過去，拿起棉簽和藥膏開始給他涂藥。

季盛堯的皮很白，又細膩，結了痂的傷痕在他的肩膀上就顯得尤為刺眼，但莫名的，又有一種破碎的味道，就像是斷臂的維納斯。

規規矩矩地吐完藥，陸惜晚將棉簽隨手扔進垃圾桶，恭敬地說道：“好了，季總，你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不需要再涂藥了。”

季盛堯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將襯衫穿上。

陸惜晚垂下眸子沒有看，試探問道：“季總，我可以離開了嗎？”

“又想走？”季盛堯緩緩穿著襯衫，語氣不悅，“我這里是有什麼洪水猛嗎，讓你如此避之不及？”

“呵呵……”陸惜晚干笑兩聲，“我這不是怕叨擾到季總您嗎？”

季盛堯斜睨了一眼，慢條斯理道：“都已經叨擾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了。”

陸惜晚尷尬地站在一邊，“季總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沒什麼要吩咐的，只是想了解一下什麼是‘暴狂’。”季盛堯穿上西裝，似笑非笑地盯著陸惜晚。

來了，怪不得不讓走，原來是想秋后算賬。

陸惜晚捧著抖著的心肝，絞盡腦地說道：“‘暴狂’的意思呢，就是包容、不魯莽、心狂達之人，我覺得季總便是擁有這樣好品質的人。”

季盛堯盯著心虛的臉，聽著的胡說八道，嗤笑了一聲，“那我還得多謝陸總監夸獎了？”

“怎麼能是夸獎呢，我這說的都是實話。”陸惜晚厚著臉皮恭維。

季盛堯像是聽厭了的胡編造，擺了擺手讓趕走。

陸惜晚松了口氣，渾泄了力，腳步輕快地離開了辦公室。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抬腳便進。卻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在總裁辦公室里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一個，竟然整個人向前撲了過去。

“沒事吧？”如大提琴一般悠揚悅耳的男聲在陸惜晚的耳邊響起，抬起頭，對上一張溫雅俊秀的臉，是賀嘉言。

他的眼神里閃著關心，的微微勾起，有幾分的意味。

陸惜晚鬼使神差地想起上次在會所喝到斷片，和這個男人激吻……

等等，陸惜晚你在想些什麼啊！

腦海里的回憶連忙打住，借著賀嘉言的力氣站直了，不好意思地說道：“真對不起，我剛剛有點。”

“沒關系。”賀嘉言溫地看著，關心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多休息。”

陸惜晚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和他拉開了距離，“謝謝，我會的。”

“其實，”賀嘉言不聲地也跟著挪了挪，將整個人夾在電梯的夾角，電梯的鏡面墻上找出他笑得溫文爾雅的臉：“我還真希你能天天‘’。”

陸惜晚：……

紅著臉往后靠了靠，直到上墻才不了，右腳則不聲往前錯開一步，讓賀嘉言無法繼續靠近。

見如此防備自己，賀嘉言眸中快速閃過一笑意，上微微傾斜，右手直接抵在的腦袋旁邊，將整個人圈在自己的懷里。

“惜晚，你很怕我？”他的聲音低低的，卻莫名有種的味道。

陸惜晚緩緩地垂下頭，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沒有啊，我就是不習慣和別人靠得這麼近……嘉言，有點……”

賀嘉言見羽似的睫驚一般的上下翩飛，也不想給太多的刺激，便站直了，給留出了空間。

陸惜晚不留痕跡地呼出一口氣。

“惜晚，你還沒有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吧？”他問。

一聽到“約定”二字，陸惜晚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先是朗，又是賀嘉言，怎麼和這麼多人都有約定？

見一臉迷的神，賀嘉言有些無奈地說道：“不記得了嗎？你答應過我要請我吃飯的。”

陸惜晚還是想不起來，他只能繼續提醒：“是我們的第二次見面，一家甜品店里……現在你想起來了嗎？”

陸惜晚想起來了。那時候和陶芝在一起，的確是答應過賀嘉言要請他吃飯，當時只覺得海城這麼大，也許這輩子兩人都不會再見面了，才會隨口這麼一提。

沒想到世事就是如此無常，那時只以為彼此是對方世界里的過客，可現在卻因為種種原因而了朋友。

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做人最基本的品質就是誠信，陸惜晚也不打算耍賴，答應道：“想起來了，這樣，周五晚上你有時間嗎？”

賀嘉言自然是有時間的，就算有事也要空出時間去。

他微微一笑，“好，我們去吃什麼？”

陸惜晚想了想，以賀嘉言的份，各種高檔餐廳應該都是常客，不如去驗一些不怎麼知名卻有特和口碑的餐廳。

“‘克羅西朗’餐廳怎麼樣？是西班牙菜系，你吃過嗎？”

“你推薦的餐廳一定不錯。就這家吧。”賀嘉言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