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車被裴衍拉去保養維修,這幾天陸惜晚一直地鐵上下班,當知道車已經維修好了的時候,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每次站在早晚高峰的地鐵里,總覺得自己變了罐頭里的沙丁魚,被得東倒西歪。
又一次總部會議結束,陸惜晚輕輕地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出會議室。
鐘杳跟在邊,悄悄問道:“你怎麼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原來的表已經這麼明顯了麼?
自從上次在希星說季盛堯壞話被他當場聽到之后,陸惜晚就覺得心理力很大。
每次看到季盛堯都心驚膽戰的,生怕他突然發難。
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季盛堯好像沒準備追究這件事,只是視于無。
一開始陸惜晚還覺得有點心虛,但現在已經想明白了。
又沒有說謊話,全都是實話,只是加了點貶低質的詞語罷了。季盛堯如果真的想針對,那就針對吧,大不了辭職不干了!
心里放著豪言壯語,但在會議上看到季盛堯,的小心肝還是了。
陸惜晚了虛汗,掩飾道:“沒啥,我聽說多嘆氣對好,所以時不時就嘆一口。”
鐘杳狐疑地看著,擺明了不信,不過也沒追問。
“這周我們就要去團建了,總算是能休息一陣子了。”鐘杳興高采烈地說道:“多謝你了惜晚。”
陸惜晚謙虛地說道:“哎呀,也沒什麼,總不能讓你們看著我們出去玩不是?我只是提了個建議,最終批復還是葛總。”
“得了,你就別謙虛了。”鐘杳笑盈盈,見左右無人,低聲音道:“葛總好像真的沒有批績效部的預算,我之前打聽到朱秋瑾私下找了葛總好幾次,但是都失敗了。”
陸惜晚冷笑:“葛總既然在會議上說了,就不會食言的。”
“你不知道,朱秋瑾找葛總無果之后,自己掏腰包補上了這次預算,所以他們績效部也能去了。”鐘杳說道。
“真的假的?”陸惜晚愕然,“那可是一筆不小的錢!”
“真的,我在財務部有人,打聽到的。”鐘杳也覺得朱秋瑾這個人舍得的,“你得小心了,朱秋瑾出了這波,現在肯定恨死你了。”
陸惜晚淡淡道:“那就讓放馬過來吧。”
下班前,陸惜晚接到了來自裴衍的電話,說車子已經停到樓下了。
一想到一會兒不用去地鐵,陸惜晚的心就好多了。
“走,我送你去醫院。”笑瞇瞇地對陶芝說道。
陶芝連忙加快了收拾的速度,閑話道:“惜晚姐你的車保養好啦?”
“是呀,終于不用地鐵了。”陸惜晚心很好。
陶芝艷羨道:“我也得趕攢錢了,買輛車方便很多。”
兩人走到了大門,發現不人都站在一樓大廳里,三三兩兩地湊到一起,著大門外竊竊私語。
“怎麼了這是?”陸惜晚問前臺小妹。
前臺悄悄道:“門口站著一個大帥哥,大家都在這里看呢!”
“大帥哥?”陶芝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拉著陸惜晚的胳膊:“惜晚姐,我們也去看看!”
兩人興沖沖地走近,陶芝興道:“哇,好漂亮的人!”
大門外,一個穿著駝大的男人站在車前,他面白如雪,秀氣的眉如劍飛揚,一雙狹長的瑞眼中滿是沉靜,和的線條模糊了冷的棱角,一頭到肩膀的中長卷發更是讓他俊得雌雄莫辯。
陸惜晚角的笑意卻是僵了僵。
這人不是裴衍還能是誰?
裴衍也注意到了陸惜晚,深邃的黑眸中星點點,飽滿的菱形也勾了起來,散發著魅的氣息。
他勾了勾手,引起周圍人的小聲討論。
陸惜晚著頭皮地走了過去,覺同事們八卦的目都集中在自己的上,“衍,你怎麼來了?”
裴衍眸中笑意流轉,“我來給你送車呀,你的車有不的小病,我都給你修好了。”
陸惜晚這才將視線落在自己的車上,也不怪沒注意到,主要是裴衍太耀眼了,誰還能注意到他后的車是什麼模樣?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還是我的車嗎?”口而出。
原本灰撲撲的車經過了全方位的維修和保養,不外殼被清洗地干干凈凈,陸惜晚過擋風玻璃往里看,里面的飾似乎也經過了一番換新,整輛車從到外地煥然一新。
裴衍笑瞇瞇地看著,“當然是,我只是讓人好好維修保養了一下,要不要試試手?”
陸惜晚當然要試試了,臨上車之前,意識到了什麼,回頭找到陶芝的影,對招了招手。
陶芝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臉上帶著微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去了。
“怎麼了?”裴衍順著的目看去,在一眾圍觀人群臉上掃過。
“沒事,”陸惜晚也沒勉強,問道:“你的車呢?”
裴衍出一個無辜的表,“我開著你的車過來的。”
意思就是沒有其他的車了。
陸惜晚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手:“車鑰匙。”
裴衍將車鑰匙遞給。
按了一下車鑰匙,陸惜晚打開車門上車,見裴衍還呆立在原地不,催促道:“還不上車?”
頓時,冰雪遇春般融化,裴衍出一個足以顛倒眾生的笑容,心滿意足地上了車。
更換了的飾果然更加舒適了,陸惜晚新奇地了,才把手放在了方向盤上。
“我送你回家?”陸惜晚系著安全帶,隨口問道。
裴衍纖長的羽睫了,好看的臉耷拉下來,語調中有著傷心:“惜晚,我特意開著車過來,你就這樣把我打發走了嗎?”
陸惜晚看了他一眼,被他臉上的期期艾艾逗笑了:“開玩笑的,我請你吃飯吧,就當謝你了,怎麼樣?”
“我很愿意。”裴衍特意把車開過來,就是為了這句話。
就在車子即將發的時候,車窗被敲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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