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聽話地點頭。
裴衍見一副乖巧的樣子,忍不住彎了彎角,“知道你累,給你了餐,你就在房間吃吧,吃完了就趕休息。”
陸惜晚再度點頭,點到一半,終于想到自己忘記了什麼。
原定的今晚回海城,看來是回不去了。
別說現在的狀況不允許,暴風雪天氣更加不允許。
但假還是要請的。
裴衍正告別,房門又響了起來。他制止想要前去開門的作,說道:“我來吧。”
他前去開門,門外的朗在看見他的一瞬間臉就耷拉下去了,小鼻子小眼睛地問:“怎麼是你?”
裴衍微笑著反問:“為什麼不能是我?”
“當然不能了!你是男人,惜晚是孩子,你們兩個孤男寡的在呢麼能共一室呢?”朗有些嫉妒,又有些激,“你沒有占惜晚便宜吧?”
聽朗說得越來越離譜,陸惜晚趕上前:“朗,怎麼了?衍是來幫我涂藥的,你別誤會。”
朗這才注意到裴衍手中的藥箱,心好了一瞬,又有些懊惱:他怎麼沒想到給惜晚涂藥呢?孤男寡共一室,說不定就能出什麼火花呢!唉!
“朗?”見他突然不吭聲了,陸惜晚疑地著他的名字。
朗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不了,我幫惜晚了餐,剛回來,讓在房間里好好休息一下吧。”裴衍說道。
原本朗還想問他憑什麼幫惜晚做決定,但見陸惜晚蒼白的小臉,那些話就說不出口了。
“好吧,”朗點點頭,“那算了,惜晚你早點休息,如果有什麼事來找我,畢竟我就住在你對面。”
后半句是對裴衍說的,頗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得意之勢。
裴衍對他的挑釁很是平靜,淡淡道:“惜晚,找我也可以,我就住在你隔壁。”
“隔壁?”朗眼睛瞪大,不敢置信。白天這人還沒地方住要蹭他的房間休息,怎麼晚上就住在惜晚的隔壁了?
陸惜晚吃完飯,瞇著眼睛寫了張假條發過去,沒等回復就睡著了。
睡醒的時候,窗外依舊是一片昏暗。呼嘯的風帶著雪花漫天飛舞,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整個世界似乎都沉寂了下來。
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早上十點了。昨晚的假條已經被批準了,批復人是季盛堯,時間是在晚上十二點多。
看見這個時間,陸惜晚不由得嘆,帶著傷還需要工作到這麼晚,看來這個CEO也不是這麼好當的。
再一想,季盛堯的傷都是為了保護而的,不由得就開始心虛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是的救命恩人,如果不上門探一下,好像有點不太好。
但想想季盛堯凌晨都還在理工作,想來這時候也不一定能醒,那就等下午再說吧。
抱著這樣的心思在房間里吃了午飯,結果吃完飯暴風雪突然就停了,如同來時一樣,去時也是毫無預兆。
陸惜晚再去找季盛堯,得到的卻是他已經離開的消息。
“是啊,雪停了之后盛堯就走了,現在應該已經上飛機了吧。”裴衍細心地為上藥,言語間卻含著不易察覺的試探:“你有什麼要事要找他嗎?”
陸惜晚真是佩服,要錢不要命說得就是季盛堯了,都沒恢復好就忙著回去工作,工作就這麼重要嗎?
“倒也沒什麼,就是昨天多虧了他救我,我想謝一下他。”
聞言,裴衍手下一頓,棉簽往下一,霎時中了陸惜晚的。
“哈哈哈!”陸惜晚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得都在抖,“衍,你干嘛啊?”
裴衍失笑,“對不起啊,剛剛突然走了一下神。”
“沒事,”那陣子勁兒過去之后,陸惜晚了胳膊上的皮疙瘩:“好了嗎?”
“好了。”裴衍將使用后的棉簽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假裝不經意地問:“盛堯救了你,你們遇到什麼危險了?”
陸惜晚沒什麼戒心地將自己差點撞向大石頭被季盛堯救了的事說了:“……他還背著我找了好幾個小時,才找到一個可以避風取暖的地方。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裴衍聽了之后若有所思,靜靜地看著,只在臉上看出了“坦”二字。
“是該謝的。”他松了口氣,“我也該謝他。”
陸惜晚莫名:“你謝他干嘛?他又沒救你。”
聞言,裴衍展一笑,眼底流出些許的魅,低語道:“他救了你,就等于救了我。”
他的話讓陸惜晚先是一愣,接著想明白了他話中暗藏的意味,驀然紅了耳,別開眼,不吭聲了。
裴衍看著緋紅的臉頰,心滿意足地收拾了藥箱,再次叮囑傷口不能水之后才施施然離開。
他走后,陸惜晚整個人往后一倒,手抓過靠枕捂住了臉。
裴衍他……他真的很會。
陸惜晚開始懷疑自己在他如此猛烈的攻勢下能堅持多久。
陸惜晚請假也是請了個徹底,直接請了五天假,元旦又正好是周六,直接休息了七天,也在山莊里玩了七天,覺自己在暴風雪中到的創傷都在這里全部治愈了,無論是上的還是心靈上的。
當然,短暫的快活是有代價的。
再回到公司,著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文件,陸惜晚沉重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看了起來。
忙了幾天,終于將文件理的差不多,陸惜晚接到了來自裴衍的郵件,讓去他辦公室。
陸惜晚長嘆一口氣,毫不逃避地上了樓。
“季總。”陸惜晚進了CEO辦公室,“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
季盛堯放下手中的筆,眉目沉沉地抬眸向,語氣中帶著嘲諷:“喲,大忙人陸總監來了?”
陸惜晚被他怪氣的語調給震住了,心虛地掐了掐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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