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上次在朗慶祝會上那件事有些眉目了,”裴衍遞給陸惜晚一杯茶,態度自然地仿佛他們本沒有發生過矛盾一樣,“那個雇侍應生陷害你的人我已經查到了。”
陸惜晚淺啜了一口茶水,淡淡道:“是周甜甜嗎?”
裴衍有些驚訝地向看去,“你知道?”
“也是猜測。”陸惜晚當時是沒有意識到,但后面琢磨了很久,想到周甜甜當時面不對,心里才約有了答案。
裴衍點了點頭,在手機上作了幾下,“我把監控視頻和侍應生的口供全都發給你了。”
陸惜晚點開視頻,裴衍發給的只是其中一段往侍應生更室里走的畫面,明顯能看出手上拿著一個包,等從更室里出來之后包就不見了。
其實這并不能說明什麼,重要的還是那個侍應生的口供。
“不得不說,做的很小心,幾乎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只是朗家有不比較蔽的攝像頭,還是拍到了。”裴衍說道。
陸惜晚卻發現了他話中的華點。如果想避開攝像頭,需要對攝像頭的位置了如指掌才行,周甜甜是怎麼知道他家攝像頭的位置的呢?
印象中,周甜甜也就去過朗的別墅兩次,難道第一次去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了之后的事,所以將所有攝像頭的位置都記清楚了?
將疑問說出口,裴衍說道:“攝像頭放置的位置都是大差不差的,如果有一定經驗的話,躲避攝像頭其實不是難事。現在我想知道的是,你準備怎麼置?”
陸惜晚一時還真不知道該拿周甜甜怎麼辦。
“我如果告……想來季盛堯會手的吧?”陸惜晚遲疑問道。
裴衍看了一眼,語氣堅定:“無妨,我會解決的。”
陸惜晚想來想去,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就算報警,也不到什麼懲罰。我還是留著這一份證據,將來也許會有用。衍,謝謝你。”
“沒什麼,這對我來說只是一件小事罷了。”裴衍說道,“其中朗也出了不力。”
“當然,我出的力比他多。”他又補充了一句,生怕朗搶了他的功勞似的。
陸惜晚勾起角,揶揄道:“是,我當然知道了。你還怕我忘了你的功勞嗎?”
裴衍盯著漾起的笑意,了,卻沒有說什麼。
“對了,”陸惜晚突然想到錢小姐,“錢小姐怎麼樣了?”
說起錢小姐,裴衍溫和的臉冷了一瞬,語氣淡漠:“啊,好日子過不了多久了。”
陸惜晚著他冷的臉,卻有了幾分惻之心。
錢小姐其實也可憐的,也許是對裴衍而不得才突然發瘋,也許是因為家族的力才讓這麼注重自己的面子。
但不得不說,這一刻,陸惜晚對的憐憫是實打實的。
“不然算了吧,”試圖勸說,“我覺得錢小姐也可憐的。”
裴衍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惜晚,你就太善良了。你這次放過了,你以為就會激你嗎?并不會。只會更加得寸進尺罷了。”
陸惜晚尷尬地了鼻子,小聲道:“我也沒想讓激我……我覺得就是太刺激了,我當時做的也不對,不應該把牛排扔服上。”
早已經了解了前因后果的裴衍冷哼一聲:“那是自找的,要說也是先手拿水潑你的。既然發瘋就該去醫院好好治療治療,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是醫生,專業對口。”最后還來了一句冷幽默。
既然都這麼說了,陸惜晚也不好再勸,只默默地喝著茶。
眼見著天漸晚,裴衍制止了服務人員再次前來續茶的作,站起來了個懶腰,“不,要不要一起吃飯?我知道一家餐廳東坡做得很不錯。”
陸惜晚正想答應,突然想起來自己是跟王瑞林一起來的這件事。了還在揮桿的王瑞林,無奈道:“還是算了吧,我怎麼說也是被別人約過來的,就這麼和你走了好像不太好。”
裴衍才想起來這件事,角不悅地撇了撇,又說道:“那我們可以一起。”
“呃……我是無所謂啦,看他吧。”陸惜晚說道。
正說著,王瑞林他們打完了高爾夫,吵吵嚷嚷地往這邊走。
“剛剛明明就是我贏了,你們耍賴!”王瑞林的聲音最大。
“我可沒耍賴,是你眼神不好,愿賭服輸啊,你是不是輸不起?”
“我當然輸得起!不久一頓飯麼,我請就我請!”王瑞林抬高了聲音,他掃過不遠等待的陸惜晚,才想起來有這麼個人,漫不經心地對招了招手,“陸惜晚,走吧,去吃飯了。”
“加我一個吧。”裴衍順勢說道,“我和惜晚好久不見了,也想多聊一會兒。”
“哦,可以啊。”王瑞林對裴衍的態度就好了很多,“那一起。”
他和朋友們走在前面,陸惜晚和裴衍跟在后面。
其中一個朋友頻頻回頭,神古怪地問王瑞林:“我說,王大啊,你就不覺得你帶來的那個陸小姐和裴二之間有點什麼嗎?我聽說裴二為人矜傲,但他在陸小姐面前卻很聽話。”
王瑞林神經大條:“他們不是朋友麼?態度好點也是應該的吧。”
朋友無語又佩服地給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你有這種心態,做什麼都能功的。”
聽出他的怪氣,王瑞林短暫地思考了一下,恍然道:“哦,你是想說裴二和陸惜晚有一是吧?不可能的,裴二怎麼可能看上?”
朋友說道:“有什麼不可能的,大餐吃多了偶爾也會想喝點粥。”
但王瑞林還是覺得不可能。
直到在飯桌上,他看見傳說中矜貴高傲的裴二殷勤地給陸惜晚端茶遞水,而陸惜晚一副習慣了的模樣。
王瑞林“嘖”了一聲,特別想給他爸打個電話,讓他歇了心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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