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確實太過辛苦，陸念休息日狠狠睡了一覺。

宣發會當天，神好多了，面對閆雪和經紀人的時候，臉上笑容都更真誠許多。

“你真的把雪花項鏈借來了？”

經紀人幾乎控制不住臉上的表：“沒想到……你小子還有手段。這不是假的吧？假的被出來，影響雪寶形象可不行。”

閆雪的表也有些復雜，眼神一直盯著項鏈。

“是真的。”

看看陸念：“這款項鏈國有沒有都不一定，從M國送也來不及……你怎麼弄來的？”

原來也知道啊。

明知道還要提出這樣的要求，擺明了不想陸念好過。

“機緣巧合。”

沒有抱怨，陸念平靜微笑：“閆小姐滿意就好。宣發會很快就開始了，沒有問題的話，我就不打擾閆小姐準備了。”

閆雪看著沒說話。

薛巧巧聯系的時候，其實沒當回事。

霍氏這樣的大企業，以現在的咖位參加宣發會，依然是個臉的好機會。

不過是為難一個沒背景的小助理，幾句話的事。

沒想到，陸念跟路邊雜草一樣。

不起眼，但生命力過于頑強，怎麼踩都踩不死。

麻煩。

幸虧早有準備。

眼神閃了閃，漂亮的臉蛋上出笑容：“好，陸助理辛苦啦。這些天多虧你。”

“閆小姐客氣了。”

陸念沒多說什麼，確認沒有其他需求就離開了。

今天很忙，還有其他工作要做。

*

距離宣發會開始還有一小時。

該忙的事都差不多，琳達穿著禮服踩著高跟鞋，神采奕奕地應酬。

安柚子累得想哭，把陸念拉到角落里塞零食：“琳達簡直不是人！比我們還忙，怎麼還那麼神？我都快要累死了！”

何止是神。

不管面對什麼樣的人，琳達總能笑容燦爛。

哪怕有老總把厚的手搭在手臂肩膀上，趁機揩油，也能面不改，笑容款款。

“確實厲害。”

陸念更加意識到霍司州安排琳達接手的原因，心悅誠服：“我不如。”

“厲害沒錯，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吧！”

安柚子無奈：“這場宣發會，起碼有你一半功勞。不是你，這場合作談得下來嗎？反正我是做不到這麼拼命努力的。只能說，你和琳達擅長的場合不一樣。”

陸念笑了笑。

沒等說話，被們討論的琳達踩著高跟鞋快步過來。

“陸年！”

咬牙切齒地抓住胳膊，惱怒低聲音：“你還有時間在這里懶！看看你辦的好事！”

怎麼了？

被一路拽到化妝間，做完造型的閆雪穿著來時的服，板著臉坐在沙發上。

霍司州和白江與也在，沉默著沒吭聲。

看到人，經紀人抱著胳膊尖聲道：“你們霍氏怎麼辦事的啊？借來禮服不知道檢查嗎？我們雪寶怎麼穿？！”

“禮服怎麼了？”

陸念茫然。

L家限定款禮服，貴且有格。

借回來的時候反復檢查過，沒問題啊。

“我穿S碼，你借個XS，我怎麼穿？”

閆雪板著臉說：“沒有禮服，我還怎麼上臺主持？”

說著，不舍地看一眼禮服。

L家限定款，換平常，以的份是借不到這種級別服的。

更何況還有搭配的C家限定款雪花項鏈，都能想象到，穿這套會給帶來多大的關注度和流量，連帶著的時尚度都要大大提升。

但——

上臺主持霍氏宣發會，是薛巧巧幫弄來的資源。

跟一時出風頭相比，有著人脈資源的薛巧巧顯然更重要。

“你是不是故意的？”

經紀人沖鋒陷陣，怒沖沖指著陸念的鼻子：“我看你就是記恨雪寶沒讓你進門，你一個男人想進雪寶休息的房間，肯定沒安好心。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不是，我沒有！”

陸念一慌，忙不迭拿出手機：“當時你告訴我的就是xs碼啊，我特意問了好多遍。怎麼會不合適呢？”

“你胡說，我悉雪寶所有的尺寸，怎麼可能報錯！”

經紀人眼底帶著得意：“有本事你拿出證據啊！”

“陸助理，你不是有聊天記錄嗎？”

白江與提醒：“聊天記錄沒清除吧？到底是誰的責任？”

“沒，我沒刪過。”

手指微微抖，陸念飛快尋找聊天記錄。

關鍵詞搜索半天，沒有。

忽然想起什麼：“你，你是電話跟我說的……我問你尺碼，你給我打了電話……我真的沒記錯，是xs碼啊！”

“霍總，你看本拿不出證據。”

經紀人更得意了，鼻孔朝天：“我是雪寶的經紀人，總不可能故意找麻煩害。我們雪寶一直都穿s碼，我怎麼會說xs呢？這個陸助理，明顯是在狡辯。”

“陸年，你到底有沒有職業素養？”

琳達怒道：“耳朵沒有用你還沒有手嗎？打完電話不知道打字再確認一遍嗎？這都能記錯，你是不是豬啊！”

“我真的問了好多遍……”

眼眶微紅，陸念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囁嚅道：“我，我反復確認了的，我真的確認過了。”

“你確認過了有什麼用？！”

琳達尖聲：“現在禮服小了，宣發會還有不到一小時開始，你能付得起責任嗎？”

“造型都是一的，現在換也來不及了。”

看一眼霍司州，閆雪輕嘆息。

故意做出善解人意的模樣，聲說：“我是MY家代言人，他家有款相同主題的禮服。去找他家聯系下……”

“MY家檔次可就不一樣了。”

經紀人故作不滿地嘀咕一聲，心里其實也有點憾。

藝人時尚度還是很重要的，如果能穿L家限定款和C家雪花項鏈，閆雪就徹底進大牌圈子了。

“正事要，我點委屈沒什麼。”

閆雪微笑：“只是陸助理工作失誤，我希霍氏能給我個代。”

“這種工作態度就該開除。”經紀人冷哼：“霍總，這要求不過分吧？”

陸念臉慘白：“可是你們明明就說了s碼……”

“你有證據嗎？”

經紀人盛氣凌人：“沒證據不要瞎攀扯。你闖了這麼大的禍，不讓你賠償已經是雪寶善良。趕滾得了。”

“好了，時間張。”閆雪勾，故意道：“我相信霍總會給我一個代。現在先聯系MY品牌方吧！”

微微抬手，一直沒出聲的男人淡淡道：“不用了。”

“霍總。”

閆雪咬，聲道：“我知道MY不算大牌，但宣發會迫在眉睫，也是沒有辦法。您看，不然將就下？”

“是啊，霍總。這也是迫不得已。”

經紀人道：“沒有合適的禮服，雪寶也沒辦法上臺啊，您說是不是？”

“那就不上臺。”

霍司州冷冷道：“閆小姐上臺規矩太多，是我們霍氏不夠周全，不能讓閆小姐滿意。”

“我不是……”

閆雪一慌。

正要辯駁，就見男人烏黑的眼仁冰涼，幽冷道：“不勞煩閆小姐。既然穿不下，換人就好。”

換人？

這個時候，去哪兒換人？又能換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