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助理是個爽快人。”

李總笑了下：“給個面子，邊吃邊談？”

畢竟是合作伙伴，也不能拒絕得太過強。

陸念最終還是跟李總去吃飯。

悉的地點，悉的豪華包間。

“上次王經理也帶我來過。”

陸念神微妙，好笑又無奈：“李總，我不擅長喝酒，也對那些項目不興趣。”

“哦？”

李總也尷尬了一瞬間。

做生意的，最重要就是臉皮厚。

片刻后他就恢復如常，笑道：“王經理畢竟是個人。有些事，還得是咱們男人更方便。我啊，最喜歡陸助理這樣的青年才俊。這樣，你也別我李總了，我虛長幾歲，老弟我一聲老哥怎麼樣？”

他說得親近，陸念卻不敢應聲。

“不敢，我只是個小助理罷了。”

陸念聲音和卻堅定：“拿霍氏的薪水，我自然要為霍氏辦事。李總您有什麼要吩咐的，可以直接說。”

“不急不急。”

李總偏偏不肯開口，舉杯道：“這樣，我們先吃飯喝酒。我敬陸老弟一杯。”

“我不能喝酒。”陸念擺手：“李總，您別為難我，我酒過敏。”

一再被推拒，李總的面就有些不太好看。

他不清楚陸念是真的過敏還是不給面子，心里到底有些不痛快。

臉上的表也冷了些：“陸助理，你這是對RS不滿意，還是對我不滿意？”

“李總您誤會了。”

繃了脊背，陸念學著霍司州的姿態，平靜道：“是我不爭氣。來香城是為了出差，我要是喝酒進醫院，耽誤了工作，也不好聽。是不是？”

李總打量看，覺得有些棘手。

一個小助理，難道真能這麼油鹽不進？

“算了，我也不為難你。”

目閃了閃，他轉而笑道：“吃飯吃飯。”

見他真的沒再敬酒，陸念松了口氣。

不喝酒只吃飯是很快的，沒多久這頓飯就到了尾聲。

陸念正打算找個借口離開，就見李總放下筷子，笑道：“陸助理這段時間工作辛苦，也該好好休息下。這樣，我給你推薦幾個人，剩下幾天陪你好好逛逛香城，怎麼樣？”

不等陸念開口，他輕輕拍了拍手。

包間的門推開，進來兩列俊男。

一個個高長，各有特。

“這些都是香城本地人，陪陸助理放松放松。”

李總瞇起眼睛：“看哪個順眼，陸助理盡管說。”

陸念一時無言。

這是RS的職場規則嗎？

吃過飯就要往床上塞人，不同風格就算了，連不同別都考慮到了。

某種意義上來講，也蠻周到的。

這些人比王經理找來的，姿氣質都要更高一籌。

陸念目都沒往那邊看，平靜道：“李總，我對這些不興趣。”

哪有心思放在男的事上？

現在只想好好工作，還清債務，改善家里的生活。

等陸爸爸康復，陸媽媽的神狀態穩定，就辭職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做想做的事。

“陸助理放心，這些人都干凈著，不會有事的。”

仿佛明白了什麼，李總招招手：“有人帶檢報告了沒？給陸助理瞧瞧。”

“這些都是男模模，長得好材也好。”

眼，李總暗示：“挑花眼也沒關系，陸助理想留幾個都行。挑中了就讓他們先把檢報告送來。”

陸念一時無言。

這些人，還隨帶著檢報告的嗎？

竟然還真有人帶了。

是個看起來儒雅斯文的男模，英倫風的裝扮和上翹的微笑，顯得他特別溫。

掏出檢報告送到面前，還對著陸念輕輕眨了眨眼睛：“您放心，結果今天剛出來。不管您喜歡什麼放松方式，我都能配合。”

那雙眼睛在燈下，會放電一樣。

陸念忍不住耳紅了，尷尬搖頭：“不，不用了。”

渾不自在，覺得眼前的檢報告燙手。

好像接了，就是對人家有覬覦之心一樣。

真的沒那個想法啊。

“您隨便看。”

男模不僅沒退，還更主了。

清了清嗓子，優雅地問：“不然我給您念念？”

他確實有爭取這個客人的意思。

哪怕穿著樸素土氣，陸念的長相也是拔尖的。

一看就是那種溫吞乖巧的格，著點單純，不是那種會折磨人的。

接待什麼客人不是接？

選個這樣的，不用怕折騰。

尤其是耳朵尖紅紅的樣子，看起來不要太純。

男模更殷勤了。

李總顯然很滿意事的發展，笑著打趣：“還得是陸助理這樣的青年才俊歡迎。人家都這麼主了，陸助理給個面子唄。”

陸念尷尬死了。

男模溫含笑看著：“您不滿意我也沒關系，肯定是我哪里做得不夠好。”

話是這麼說，眼睛卻失落地低垂著，看起來有點傷心。

李總今晚多次示好，都拒絕了。

繼續拒絕未免不識好歹。

陸念的格也做不出當著眾人的面，人下不來臺的事，猶豫糾結中就失去了拒絕的機會。

男模竟然真的笑著把他檢報告讀了一遍。

從高重到近期有無史，以及最重要的HIV抗。

陸念聽得臉頰通紅，如坐針氈。

男模讀完了，還溫低眸問：“您覺得我可以嗎？我從小在香江長大，對香江很。會開車……開車技很好，驗過的客戶都說滿意。”

到底是哪個開車技好？

眨眨眼睛，陸念臉紅個徹底，恨不能直接逃出去。

就在困窘無比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如蒙大赦，看都沒看飛快接通。

“在哪兒？”

霍司州冷淡的聲音傳來，言簡意賅。

陸念愣了下，沖李總比了個手勢：“在吃飯。霍總，您有什麼吩咐嗎？”

“地址給我。”

霍司州沒解釋，丟下這句話就掛了。

再怎麼都比在這里挑人好。

陸念埋頭把定位發過去，掩飾眼底的輕松：“李總，真是不好意思。霍總臨時找我有事，您的好意我心領了。”

“真不湊巧。”

李總勉強笑了下，只能擺擺手人都出去。

站在陸念面前的男模卻沒立刻走。

他找模借了支眼線筆，在紙巾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用漂亮飽滿的心圈起來。

“帥哥，無聊了隨時給我打電話。”

目在陸念紅紅的臉上打轉，男模了舌尖笑著說：“不給你算單，個朋友。”

陸念完全沒想到有這種作，愣住了：“啊？”

“出去玩我包了！”

李總拍板，豪爽道：“陸助理看上哪個盡管選，我都包了。”

這話一出，其他人的眼神也熱切起來。

不想賺錢，誰來做這個啊。

陸念頭都大了，猛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爭搶的魚。

起了一皮疙瘩，生怕其他人真的也寫聯系方式，忙接過那張紙巾放到兜里：“我知道了，謝謝你。”

“二十四小時為您待命。”

男模笑著彎腰，湊過來。

靠得太近，陸念本能要躲，卻被他按住了肩膀。

輕輕將耳邊被鏡框翹的發捋順，男模在耳邊吐氣：“只要您肯，不管對我做什麼都不算單。就當……我這樣的人，拒絕不了天真單純的帥哥吧。”

說著看一眼通紅的耳朵，了。

這個姿勢真的太曖昧了，陸念忍不住張。

強裝鎮定再次說：“我知道了。”

*

看收下紙巾，李總也放心了。

咧開笑著把送出去，滿是心照不宣：“陸老弟別跟我客氣，盡管放松。一切費用，老哥我包了！”

陸念無奈，不想多說什麼，胡點點頭。

霍司州來得很快。

男人坐在后排，照舊冷冽疏遠的模樣。

陸念不自覺松了口氣，彎腰上車打了聲招呼：“霍總。”

“嗯。”

淡淡應聲，掃一眼外面，霍司州道：“李總倒是大方。”

陸念尷尬地笑笑，不知道說什麼。

這種地方消費不低，李總花大價錢找吃飯，當然是有所求。

也分不清霍司州是在警告還是在嘲諷，又或者只是單純慨。

干應聲：“確實大方。”

“看來你做得不錯。”

薄微不可察輕翹，霍司州眼底閃過滿意。

就像是塊海綿，飛快吸收著經驗和知識。

在他和白江與偶爾指點下就能飛快長起來，獨自承擔RS項目，果然沒有讓他失。

男人語調沒什麼波，俊臉藏在黑暗中。

陸念猜不他到底什麼意思，轉而問：“霍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這段時間他好像真的特別忙，白江與也整日不見蹤影。

兩人有幾天沒見了。

“嗯。”

霍司州平靜：“帶你去買子。”

“啊？”

陸念睜大眼睛，的瓣也張了O型。

晚上找，專門帶去買子？

聽起來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

恰好這時，司機突然一個急剎車。

猝不及防下，陸念前傾，額頭結結實實撞在前面椅背上。

不疼，就是更懵了，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抱歉，霍總。”司機忙道歉：“前面的車突然減速了。”

“沒事。”

平靜回了句，霍司州的目落在后座的真皮座椅上，問：“這是什麼？”